阿细小姐。
阿细你不该带那个伶人回府的。
阿细你可知…
贺知舟阿细,我知道。
可他是特别的。
贺知舟打断阿细,她看向窗外,眼底满是对炽阳的希翼。
贺知舟可他是唯一一个看向我的时候。
贺知舟眼底没有厌恶和杀意的人。
他看向我的眼神是疏离,在冷漠也没有半点厌恶和杀意,仅是那匆匆一眼,我便有了珍藏之意。
那日,贺峻霖在楼上抚琴,她是他无数的看客之一。
那日,因为贺知舟的到来,整个场子都是寂静的,她的邻桌无人敢坐空出一圈,贺峻霖那心存疑虑地惊鸿一瞥,以至于很多年后都是贺知舟最宝贵的收藏。
阿细可是小姐,他是一个伶人。
阿细他可以演,我们赌不起。
阿细眼眶一酸,语气中沾染上了几分委屈。
我家小姐可是西周堂堂的七公主,现在怎会沦落到为他人的一个眼神而如此低下。
贺知舟嘘。
贺知舟夏天来了。
树下的蝉奏起了属于夏的长歌。
又一个夏天到来了。
贺知舟走吧阿细。
贺知舟阿端在等我们。
贺知舟这一仗我们不能输。
这场仗,胜,则万人唾弃,败,则万劫不复。
从四年前贺知舟被封为静王开始,从她成功成为储君的有力人选开始,她这一生的命运便由不得她。
这高大又厚实的宫墙,不知道关住了多少热爱蓝天渴望自由的鸟儿。
贺知舟的轿子尤为特别,四角悬着铃,铃声宛若四月林中百灵的优美歌声,十米之外便可闻见,所以大街上尤为冷清,仅有的人也畏畏缩缩。
这铃声有多美多响,在老百姓心里就有多么的吓人。
乘坐此轿可是当今鼎鼎有名的静王爷,杀一人必诛其九族的恶鬼,在这当今的世道,这静王爷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鬼,是西周史上最耻辱的人。
贺知舟的轿子走的很慢,轿子的帘子时不时的被风吹起,贺知舟也时不时的透过被吹起的帘子看向跟在轿子旁边的少年郎。
少年郎白衣如雪,宛如坠入凡间渡劫的神人。
这少年郎是贺知舟名义上的哥哥,他是丁程鑫,世界上最最最讨厌,最最最想除掉贺知舟的人之一。
丁程鑫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除掉贺知舟。
贺知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恶心的女人。
贺知舟加速前进。
贺知舟不必照顾我那不知道哪来的“哥哥”。
贺知舟的声音轻飘飘的,听的丁程鑫咬牙切齿。
没有什么事情比出门就遇上贺知舟更倒霉更恶心的事了。
贺知舟是储君的有力人选,所以满朝文武、皇子公主都得让着她,有时还得任她使唤,就像丁程鑫现在这样。
贺知舟要他走着去大理寺他就得走着去,这几十里的路,只要贺知舟不让他休息,他就得一直走一直走。
丁程鑫深呼一口气,松开袖下血迹斑斑的双手,加快速度跟上贺知舟。
现在贺知舟在不好也是女帝的当宠,硬碰不得,但今日之辱他以后定百倍奉还。
宋阿房新坑。
宋阿房也是更新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