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1935年,全国动荡不安,国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吴映洁,芳年二十一,一个已婚妇女。
我的丈夫叫魏仑,一名大学教授,在建筑学上的学术理论广受人推崇,很有名气。虽是家族联姻,他倒是一名合格的丈夫,温柔体贴,没有招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好像很忙,从没时间陪我,只不过我也不在乎,闲散时间听听戏、看看书、搓搓麻将倒也过的称心如意。
我今日又如同往常一般,将姐妹们召集在一起,准备一起听戏。
“魏夫人,这段时间我们楼来了一个唱京剧的,不知您感不感兴趣?”组织戏班子的人一脸谄媚.地问。
“他可会表演哪部京剧?”
“最善《一箭仇》。
“《一箭仇》?《英雄义》? !叫他准备着上来吧!
我对《一箭仇》可不是一般的熟悉,小时便经常听,只不过那时人们都还习惯叫《英雄
义》。不一会儿,戏开演了。
一个人登上了台子,身形高大,应该是个男子。
清澈高昂的声音在后院响起,我和几个姐妹都被吸引住了。
那声音犹如深山里的山洞中不停流动的露水,细小,但却不间断,直入人心。
从未听过如此的戏曲,如此令人留恋。
一曲终了,那唱戏人下了台,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声音真独特!”“倒也是个天才!”姐妹们不断夸着。
我们又听了其他人唱的曲,都没那人唱的好听,觉得无趣,便打起了麻将。
夜晚,很寂静。
魏仑又未回来,不过也罢,已经习惯了。
我来到后院,那群唱戏的回没走,我便又转到侧院。
侧院有着几棵梨树,此刻正盛开着,雪白的,尤为美。
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缓缓移动着。“你是谁?”我走了过去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俯视着我,没说话。
那人生得可真好看,不,准确的来说是帅!一双桃花眼盯着我,那个... 我好像心动了!“不知姑娘是谁?”他的唇缓缓张开。
“我.. .. 我.. .. 我是不小心路过这的!
“噗嗤”他展开了笑颜,“姑娘别说笑了,这可是私家住宅。我下午十分还看见您在台下呢!”
他看到我了?
我继续狡辩:“那个.. 我是这儿女主人的堂妹。他含笑看着我,眉尾上翘,没有拆穿我。
我继续问他:“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我叫白敬亭,来这儿唱戏。”他回答了我。唱戏?他是唱戏的?
此刻的他上身穿白色衬衫,下着一条黑裤,宛然如一个学者。
我无法将他想成- -个戏...怎会? ...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转身就走,“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不知是我的惊愕伤到了他还是怎样。
我回到了房间,突然想起,唱《英雄义》的好像就是丁程鑫!
“去叫那个戏班子的负责人把那个唱《英雄义》的留下,就说我爱听!”
是的,我把白敬亭留下了,留在了我的身边,他就住在侧院的屋里。
我还下了一个吩咐,虽然很突兀,但心中的念想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招来张妈说:“张妈,你吩咐下去,让家里的人都别叫我夫人了,叫我吴小姐就行!”
“啊?您是不是和先生发生矛盾了?”
我打着幌子:“不是,就是觉得把我叫老了.."
张妈舒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怨恨先生繁忙,不陪您了..那行吧,我吩咐下去。”
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这么做,或是因为那句谎言吧..
第二天起来我一-大早就起来了,跑到了侧院去,想偶遇白敬亭...
虽说我也不是不能找他来唱戏,但我还是喜欢他将我看做普通人一样,而不是..魏仑的夫人。
我刚踏进那儿便看到他在看书,我远远地观望着。
“江小姐,出来吧,别躲着了。”
他眼没离开书,倒不知怎样看到了我。
我走进去,故作镇定地打着招呼:“早啊..
我不知称呼他什么,叫叮小白又太突兀了。
“早啊,吴小姐!你叫我小白就行了。”他抬起桃花眼注视着我。
该死,我又脸红了!
“啊,哦!小白,早啊!”我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
我又添了一句,“内个,你叫我小鬼就好了!”
“哦,小鬼,早!”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