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是非何求

舞蹈结束了。

“……”

“怎么了，都这样看着我？”林紫苑用着毛巾捂住眼睛道。

“紫苑，你跳过这首《临渊》吗？”杜吉好奇地问道。

只见少女摆了摆头，桌上几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由间觉得自己有些羞愧。

这首《临渊》是一首电影的歌曲，讲述了一个天才少女被社会嫉妒、怀疑、设计、抛弃的故事，她慢慢地堕落，开始整日以酒为食，以尘为伴。她不敢去见阳光，也不敢去触碰它。她看着人类渐渐地一个又一个从她身体上跨过去，甚至踩碎了她的骨头，她心态越来越崩塌。

天才到疯子的距离有多远？这是一道她到被逼得离家出走前都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这天，她对着玄黑的夜色发呆呢，她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天空，眼珠都要凸出来了。她一边瞪着它，一边舔着嘴边刚流出来的口水，如果不是身上太肮脏了，一看她就知道这人嚣张得很。

“你好，你要喝水吗？”

女孩往前方撇了一眼，只见一瓶矿泉水直立在眼前，她犹豫了一步，下一秒，立即抢过水瓶，就立即打开。

“盯着我干嘛？喝呀！”眼前的男孩有点疑惑地看着瞪着他看的女孩，只见话音一落，女孩一边喝着双手抱着的水瓶，一边还是不放过地瞪着他看。男孩无奈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人都是青面獠牙的，凶狠得很。男孩发现不对，在扭过头一看，只见突然眼前一黑，在睁眼正对着女孩的斗鸡眼。

“我饿了。”

“噗嗤。”男孩无奈地看了眼自己被撕破的裤口，“不是，姑奶奶，你把我衣服弄坏了，还让我赔偿呢是吧？啊？”

女孩嘟起嘴唇趴在地上用石子画画，“你看我给你买的房子，你给我的呢？嘿嘿。”女孩子自以为然地笑了。

“……”

——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这个男孩子就带女主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而且给她吃好多好吃的，和陪她看好多美丽的风景。”

“哇塞！这也太烂漫了吧！”

“可是这毕竟是狗血言情啊各位。”陈桑提醒道。

“话说刚才紫苑跳的是和阴间有关的吧，有没有……”

“其实这部剧就是很正常的都市言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林紫苑答道。

“最可怕的还是人心啊！啧啧啧。”庄临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壮胆子。

“不过刚才紫苑跳的不是我们学的古典舞啊！”

“你们都讲现代故事，紫苑又不会讲故事，你就别为难人家了。”朱老师得意道。

“就是，紫苑还跳得比咋们好呢，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舞蹈参选都没有她的份……”

无数关于舞蹈的话语声不断地响起，林紫苑走向了那片雨云……

——

“痴迷于黑暗的使者，你是否知晓天国的信号？”

“咚咚咚，那是地狱的喧嚣……”

“我知晓，您已经厌倦了整日的奔跑，整日在凌晨中抚摸着一张布满眼泪的脸，又怎会看得见您对亲人的思念？”

“……”

“回来吧，我们需要你！”

——

“其实故事倒计时的时候女孩子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她却不断厌倦，厌倦这凭空而来的压力，厌倦这一个个想将她至于死地的气息，厌倦这片她自以为污染了的土地，她将自己关闭在黑暗里。”

为社会谋先进，用智慧创造奇迹便称之为天才；为生存而卑微，用躯壳来延续生命便堕落为疯子……这两字之间，都是为生存而存在，那为何？会重复曲折？是天才错了？还是疯子不该活着？

她记得最后一幕，女孩抱着自己，红着的是早已湿润的眼眶，她在一片星河里，叙述着一句话。

“我成了两次天才，两次疯子，可自你离开以后，我再也未见过人的影子。”

如果这个世界允许更弱小的生命和强大的狩猎者一起存在，那么结局无故是非死即伤。如果结局亦如此，那么为什么要存在呢？

“蓝望，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