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太后之怒

南庆太后“阿玖呢？”

不等张嬷嬷回答，太后站起身，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

南庆太后“阿玖性子单纯，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定然是信了，现在一定伤心委屈得紧。”

龙套A（张嬷嬷）玖公主方出宫。

张嬷嬷道。

南庆太后“鹂琼，你，你去召林相，还有阿玖也，罢了，去请林相过来。”

太后思来想去，到底没让李云玖一道过来，李云玖同林若甫的事，她是不同意的，但是事情务必要查清楚。

太后老年得女，生了李云玖，先帝只有这一个女儿，便悉心呵护地养着，长在深宫中，却没想到养成了这副性子。

张嬷嬷名唤鹂琼，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得了太后的令，匆匆去寻林相。

不多时，林相来了。

林若甫气定神闲地走到大殿中央，按着礼数见了礼，脸色淡然，没有什么表情。

南庆太后“跪下。”

太后手中端着一盏茶，用杯盖的沿刮了刮漂浮在茶面上的浮碴，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林若甫不卑不亢，撩起衣袍跪下。

南庆太后“你可知哀家为何召你前来。”

太后语气淡淡，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出气。

林若甫“臣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林若甫拱着手，回道。

南庆太后“你可知，阿玖自幼爱慕于你？”

太后意味深长道。

林若甫“臣暂时还不想娶妻。”

林若甫答非所问，实际上却悄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南庆太后“林若甫！你以为哀家是来给你说亲的吗！”

南庆太后“你！你与那个什么陆时！”

林若甫“臣不认未做之事。”

南庆太后“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若甫进殿时便留意到殿中只太后和一位嬷嬷两人，此刻也直言不讳，

林若甫“臣认为，一滩血迹，算不得证据。”

林若甫“若是造假，又该如何分辨？”

声声话语如甘冽清泉，背影如冬日寒梅傲然挺立。

之前听了张嬷嬷的话，其实太后心里早就有数，一看就知道陆时是在捏造事实，可她就是气不过。

又拖着他跪了两个时辰，太后方启口道：

南庆太后“你好自为之。”

·

第二日，太后派张嬷嬷将李云玖接到宫中长住。

李云玖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什么话也不说，只安安静静地看书，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太后看着忧心，觉得她与林若甫断了关系是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情伤什么时候能好。

南庆太后“阿玖。”

南庆太后“陪母后说说话吧。”

太后年近六旬，平日在大臣面前总是拄着拐杖一脸威严，现在佝偻着腰，才真正像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

李云玖看见太后头上的银丝，一时间百感交集。

南庆太后“阿玖，别太逼着自己了，情分若是断了便断了吧，我们阿玖值得更好的。”

南庆太后“他是你的太傅，你是他的学生，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从前看着你欢喜，我便也不说什么了。”

南庆太后“可是现在不管如何，他却伤了你。”

南庆太后“还有你皇兄，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