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来,不要和她谈爱。你知道吗,愈靠近她愈觉得她那份深邃是为自己服务的,她爱着的是幻想而不是你,你会发现你只是她和世界相处的一个媒介,她透过你把她的灵魂源源不断的输向更遥远的地方,那儿或者是虚无,总之你看不懂,她的爱隐含着一种拒绝靠近,那是本质的孤独,而她不讨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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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等到我的眼睛适应了周遭刺眼的光芒,混沌的大脑一片荒芜,突如其来的空白阻断了我的记忆。
感受到周围的寂静,罗渽民抬起眼眸环视。
看得出来这是一间年久失修的废水处理厂,报废的机械和钢筋混凝土的刺鼻味道争先恐后涌入他的鼻腔。
过久的缺氧让他感觉有些如鲠在喉,忍不住干呕。
池优“喂,你没事吧。”
罗渽民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池优,也与他有着相同的处境。
熟人的出现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在这空旷又诡异的空间,他看到从废旧窗户里刺眼的白光照在对面女孩的脸上。
她的脸上仍然是玩世不恭的恶劣的微笑,让人觉得这是一场她自导自演的恶作剧。
罗渽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我有些心慌地盯着对面的她。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紧张,有些无趣地瘪瘪嘴。
池优“可惜我还挺喜欢你的,没办法,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她故作无奈地耸耸肩,被反绑着的双手冷静地垂着,像是放弃了挣扎。
罗渽民因为嘴上贴了胶布所以没有办法讲话,想要咳嗽却连嘴巴也张不开。
慢慢他的脸变成了红苹果一般的颜色,他拼命眨眼想让池优帮她撕掉嘴上的胶布。
池优却有些好笑地盯着他不安的扭动。
池优“你想让我帮你撕嘴上的胶布?”
罗渽民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期盼与央求。
池优看着他,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很多年前养的宠物,由于父亲的驱逐被迫留宿,被赶出家门时一双悲恸又央求的双眼深深镌刻在了她的心里。
池优“啧……”
她有些不耐烦地凑近。
等到罗渽民反应过来时,池优已经近在咫尺。
他惊恐的摇头不知池优的意图想要后退,却被池优察觉,她抬起一双睡凤眼,瞪大的双眸将罗渽民狠狠吸附在原地。
池优“别动。”
她一边盯着罗渽民一边用牙去撕贴在罗渽民下巴胶布翘起的一角。
实在是太近了。
罗渽民感觉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
她卷翘的睫毛与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紧盯着罗渽民的双眸透露着年轻与张扬。
感受到下巴与唇齿相碰的湿润,罗渽民的脸更红了。
由于粘的时间过长,导致胶布短时间内无法撕扯下来。
罗渽民痛的皱眉,池优放慢了她的动作。
罗渽民看到她白皙整齐的牙齿在自己嘴唇上方滑过,她深棕色的卷发扫过我的额角。
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red rose cologne香水的气味,那是她男朋友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罗渽民我作为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作为与她血脉横亘的亲人,我作为与她会面不过两年的外来者,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罗渽民她就像red rose cologne一般犹如初晨的玫瑰,浑身带刺却散发出清新的味道。
在恶意面具下包裹着的是她无限的温柔,及时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也改不掉她温柔的本性。
她歇斯底里的伪装只是为了在这物欲纵流的极乐之地打拼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她永远也不会改变。
罗渽民我也永远不会改变。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