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崃速度快，约有一刻钟便把衣服找来了。
闻崃把搭在臂弯的衣服拿给薛莘。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选了卖的最好的。”闻崃把衣服按层整理好放在凳子上。
闻崃蹲下身与薛莘平视，“我叫里面那个姐姐和我出去，你在屋里换衣服好吗？”
薛莘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里的期盼闻崃也没错过。她始终觉得这个孩子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却找不到任何人有这种气息。
“伍湫？起来了醒醒吧。”闻崃一把掀开了正悟头酣睡之人的被子。
伍湫猛的坐起，瞪了闻崃一眼，微怒道：“做什么？很急吗？”
“有点。”闻崃微微侧身，漏了点背后小孩的身影。
“她在做什么？”
“人家要换衣服，我们得先出去一会。”
“？什么？”伍湫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愿意说话了？啊不对……哪里来的衣服？”
“我买的我哄的我劝的。”闻崃一口气说完，接着说，“快点出去吧，不然一会你哄？”
伍湫一听见要哄小孩便不耐烦，连忙摇头起身，“不不不。”
闻崃来到薛莘前面，俯下身温和道：“小朋友，我们一会再进来。”
薛莘这次没点头也没说话，只是这么望着。
闻崃和伍湫一关门，薛莘下意识想撵上去。最后也只是顿了顿又收回了已经踏出去的腿，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知道是在怄气还是倔强，泪水迟迟落不下来。
“滚！”
伍湫忽然嚎了一嗓子，薛莘不但没哭还有点高兴。最起码能确定人就在门外，没有远走更没有抛弃。
“小声点，好歹是个女将军怎么能这么粗俗。”闻崃低声道。
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起因便开始骂架了。
伍湫轻哼，“哼！也不知道你嘴这么毒怎么还受人欢迎。”
被嘲讽的人没有感到丝毫不适，一向的淡然自若，“那自然是我人还算是不错的。”
也是一向的没脸没皮……
“我……”
伍湫刚要说话，门便开了。门内走出的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不再是从烂菜叶、泥泞里摸爬滚打的小乞儿了。
“这么漂亮？”伍湫感叹了一下。
闻崃嗤笑，“我选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伍湫：“……”
闻崃拉过薛莘，“来，姐姐帮你挽发。”闻崃只是用发带和发簪简单的挽了一下，简简单单。
闻崃欣赏自己打扮的薛莘，“好了，干净又漂亮。”
“这小姑娘是挺漂亮的。”易丌背了一筐的草药。
“易丌回来了？来看看。”闻崃把人支到易丌面前。
易丌叹气，“看见了，本来长相就不错，只是不得已才搞的跟乞丐似的。。”
易丌把框放在屋里又探头问门外的闻崃，“她多大了你知道吗？”
“十三。”闻崃又问，“你居然不知道她年龄吗？”
“……咳咳，她不愿意说话我也不能强迫她说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易丌，今天我们准备离开，叨扰了。”闻崃踌躇不决，“之前和你说想把薛莘带走不是玩笑，是真想带走。”
闻崃大概是怕易不同意又继续道：“我们会对孩子好的，不会让她受伤。”
易丌被一段话砸懵了脑袋，好一会才失笑道：“和我说没有用，你倒是征求薛莘的意见啊。”
薛莘只是眨了眨眼睛，不敢参与话题。
闻崃点点头，蹲下同薛莘说话，“一会姐姐们要离开，你和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薛莘紧捏衣袖，又松手，“好。
”
闻崃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
***
吃完午饭，两个姑娘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一路晃晃悠悠来到镇里。
闻崃踱步到一个小贩前，拿起一个用木条做成的蝴蝶，和和气气的问薛莘，“要这个吗？”
小姑娘眼里闪闪的，有藏不住的好奇、喜悦和激动，最后只是怯怯地望着她：“要。”
闻崃也不指望这孩子能在半天之内能多说两句话。
伍湫攥紧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传来的纸筏，蹙紧的眉头久久松不开：“闻崃。我得去北边助力王将军了，你们先在人间玩玩吧。”
“诶，你……”闻崃还未说完话人便跑没了，只能呢喃道：“你不是驻守西方的将军吗？”
“姐姐。”薛莘拽了两下闻崃的衣服。
闻崃眼睛一亮，“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了？别客气想要什么和姐姐说就行。”
薛莘只是凝视前方，指都没敢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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