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的二月红已经好了许多,人也恢复神志了,“如初,又欠你一次人情了。”
“药是张副官取来的,只是……”孟如初不知道该如何说。
“如初就直说吧。”
“你现在的身体还在很虚弱,要调养一段时间,二爷,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吧,何必执着。”
“老八和你讲了矿山的事。”
孟如初点了点头。
“如初你不明白,有些事情要自己经历了才能明白。”
是啊,自己不明白,“二爷,好好休息。”
“如初。”二月红叫住了孟如初,“你生气了?”
“二爷,我很明白,一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能明白,放下谈何容易。我去看看佛爷。”
孟如初对于白乔的内政并不感兴趣,齐铁嘴走了出来,“如初,在想什么?怎么看着天发起了呆?”
“没想什么,只是一时走神。”
“你放心佛爷已经服了药,会好的。”
孟如初有些奇怪的看齐铁嘴,自己是真的在发呆,“我知道佛爷会醒的。”
服下要的张启山又昏睡了一天才醒来,只是,他是醒了,就还是未恢复神志,“姐夫,明明是醒了,但是为什么没有知觉呢?”这真是自己见过最奇怪的病了。
“那佛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齐铁嘴也问道。
“你们也别担心了,姐夫的心跳、体温都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佛爷现在还没有知觉呢?”张日山自己跟随张启山很长时间,但是从未见过张启山这样。
“我看着佛爷的身子,倒像是好了一大半,只是……”
“还请大土司指教一二。”齐铁嘴问道。
“佛爷的身子确实在恢复,但是迟迟未清醒,恐怕是心魔未除啊。”
“心魔?”齐铁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魔,会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控制我们的意志,让我们想起那些最恐惧、最无法面对的回忆,无法自拔。”
齐铁嘴不信,佛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呀,怎么可能回有心魔,还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呀,这佛爷是马背上打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魔呢?”
“会有,八爷,你还记得在你铺子里,佛爷用铜镜看到的东西吗?”
一听孟如初如此说,齐铁嘴也想起来了,“如初你的意思是佛爷的父亲?”
“若是真如大土司所说的心魔,那应该不单单是这些,否则佛爷也不会如此。但要想真正清醒就只能靠自己了。”
“孟姑娘说得对,你看二爷之所以能够清醒,就是敢于面对自己的心魔,或者说,已经不再恐惧。”时怀婵也说道。
夜晚,二月红已经能下床了,“二爷,大土司说佛爷是被心魔给魇住了,所以才神志不清,如初说佛爷的心魔也许和他的父亲有关。”
“如初真是心思细腻,佛爷性情好爽,放不下的也只有此事了。”
“当时那地方中国人只要一旦被抓,就会被发往偏远山区挖矿采煤,永无出头之日,佛爷年少聪慧,想出了雨天出逃的办法,在古墓当中,整整呆了三天三夜,才躲过了追捕,后来,佛爷带着剩下的人来到了长沙,白手起家,到如今才挣得这番家业,实属不易呀。”齐铁嘴说道。
“但是我觉得不会只是因为这些,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
“如初说得对,那段回忆固然恐怕,但不至于让他昏沉至此。”二月红也同意,踩着生死过来的人,怎么惧怕那些。
“我也是这样觉得,但是这日子再往前数,我们可是一点辙都没有了,这追根溯源的,佛爷他能等得了吗?”
“追根溯源,问题确实出在根上,佛爷为何举家南迁,东北、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佛爷这个心结,还是让他自己去找吧。”
“二爷的意思是带佛爷回东北老家?”
“对,回东北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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