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啊，再来一次！

空现在有点懵。

首先差点死于血盆虎口不说、手中莫名出现一把镰刀不小心倒砍了老虎一刀、然后发现那小孩丁就是脑海中的路飞。

——最后，还要被路飞的两位哥哥左一句右一句审问。

垃圾山的人都知道，科尔波山是山贼达波一伙人的领地，平日里鲜少侵犯——被恶名远扬的三名恶人小孩给打怕了。

别看垃圾山的人一般体格弱小，常年不正常摄取食物而瘦得皮包骨。事实上，正因为垃圾山难以找寻食物，才更不容小觑。

不择手段、阴狠、贪婪。

恶劣的环境能教给你的，只有残酷的生存能力。

——哪怕只是小孩。

“你是谁？”脸上有雀斑的少年把路飞护在身后，和空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冷着脸恶声恶气地问道。

“有什么目的？”身边的金发少年手中的水泥管闪着凛冽的冷光。

脸色绝对说不上好。

面前这少年是他们从没见过的面孔，保不准有什么目的。

空沉默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默默的，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毕竟，这位两位少年看上去好像只要自己动了一步，马上就会把那看上去就很痛的水泥管挥到自己脸上。

——这就是罗杰给予他的考验吗？

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这么一下会死的。

空决定好好回答艾斯的问题。

瞥了一眼艾斯，空淡定地眨了眨眼，认真回道：“僕の名前いわ空です。（我的名字是空）”

“……”艾斯额角青筋突出，“谁问你这个了！”

“……”不是吗？

空脑袋微微歪到一侧，以此表达内心的疑惑。

“啧。”艾斯狠狠地咋舌，微眯起眼，盯着空再一次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迷路了。”稍加思索，空一板一眼地回答。看着艾斯手中的水泥管动了动，没忍住退了一步。

……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啊！

艾斯几乎快要抓狂。

答非所问，耍他么！

虽然想狠狠地抽他一水泥管，但艾斯并不知道对方出现在这的意图，也不知道接近路飞的目的为何。

尽管对方看上去并不像是垃圾山的人。

他见过太多垃圾山的居民了。

他们的眼神混浊而幽深，这是常年弥漫在绝望里才会有的眼神。

可是空不一样，他的眼神虽然干净，但是却……

空无一物。

艾斯狠狠地瞪着对方，却在心里细细地打量着。他的体格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地弱小，隐隐带着些病容。

额前碎发间隙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纯黑的双眸如死海一般，寂静无声，波澜不惊。

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一眨不眨，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态般的乖巧，简直就像——毫无生命体征的人偶。

艾斯向来对自己看人的眼光颇有几分自信——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本领。然而他却看不清眼前这个少年。整个人犹如弥漫在重重迷雾之中，神秘而危险。

仿佛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喂……”艾斯低声呼唤身边的萨博，“怎么样？”

萨博摇了摇头。

啧。

艾斯暗暗咋舌一声，正准备回头警告路飞，却发现——

……人呢？

当下愣在原地，紧接着，转过头去——

“你好厉害！！”

只见路飞抬着头——毕竟路飞大约才到空的肩膀——崇拜地看着空，大声喊道。

空：？

艾斯：……？！

萨博：…………

“你的刀呢？跑去哪啦？”作为将刚刚那一幕全看在眼里的人，路飞好奇地在空周围饶了个一圈又一圈，却哪都没看见那个拉风的武器。

“魔术？すげな——（好厉害）”路飞的双眼闪烁着摧残的星光，“再表演一次嘛！”

他刚刚亲眼看见了！凭空变出来的镰刀！

空眨了眨眼，忽然伸出手，朝着路飞的脑袋快速撇去——

艾斯瞪大双眼，下意识就向前一步想要拉走路飞：“喂！”

却见下一秒，空将手放在路飞头上，轻轻地揉了揉，脸上平缓的嘴角向上勾起，僵硬的神色柔和了些许。

艾斯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看着空和艾斯，眼眶逐渐增大。

别看路飞一副傻乎乎、天然呆的样子，其实在看人的方面也挺准的。

只不过，在这方面的天赋上来说，路飞更多是依靠心中的那股直觉。

“……啧。”

艾斯烦躁地抓了抓脑袋，看着空和路飞，双眼有着转瞬即逝的不安。

皱了皱眉，艾斯略带一丝不耐烦地说道：“路飞，回来。”

空停下了抚摸的手，抬起头看向艾斯。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流动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放下了手。

路飞不满地看了一眼艾斯，但还是回到了艾斯身边。

艾斯警惕地看了一眼空，就像只护食的小狗崽，明知自己无法造成任何威胁，却仍是执意要守护怀里的东西。

相比萨博倒比较温和，抿嘴对着空轻轻地点了点头。

空回以一个淡笑。

然后看着艾斯对着路飞骂骂咧咧的，萨博在一旁调节的背影默默远去。艾斯临走前还瞥了空一眼。

留下空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

“奇怪的小子……”

和一声呢喃萦绕在耳畔。

小剧场空：( ˙˘˙ )？

小剧场#你说#

小剧场#谁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