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填坑】

“不对劲。”他在耳机里说

他被不由分说地拉到了演讲台上。

穿着制服的人暴力地把浸了迷药的手帕捂在他的口鼻上。他屏住呼吸，但是还是觉得力量一点一点被夺走了。

“小朋友，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主持人指使助手把左航按到地上，抬起他的下巴。

“我有什么价值，值得你们这样？”

“当然有，”一个妖娆的女声响起，正是那天倒酒的女郎，“组织苦心研究的TNC病毒，只有混入人的血液才能永久保存。”

“而你，就是保存它的第一个试验品。”

女郎弯下腰看他，笑着说：“算起来，那病毒在你体内应该已经生效了吧？”

“拍卖现在开始。”

左航看见观众席上不断有人举牌，头顶聚光灯的影子重叠在眼前…他昏昏沉沉的，但又有些燥热难忍，那人说得对，按时间，到了生效的时候了。

“成交！”随着一声锤响，场内欢呼起来。他看见穿着制服的人拎着电击枪朝他走过来。

“滋…”扳机被扣下，但是倒下的不是他。

那人踢开被电晕的主持人，接着抽出腰间的手枪，往一处“砰”地开了一枪，整个大厅的灯光都灭了，那人在黑暗中按了按耳机。左航听见自己的耳机里传来声音“白苏一号，行动成功。”

场面嘈杂得很。照明和音响都不给力了，人们东跑西跑，乱作一团。“快接备用电源！”有人扯着嗓子喊

左航被人扶了起来。“苏新皓？”他试探性地问。“嗯。”苏新皓回答，“快走。”

忽然，昏暗的灯亮了起来，备用电源被接通了。霎时，无数束目光聚焦在演讲台上，左航看见周围的人已经掏出武器。

忽然，嗤地一声轻响，整个大厅再次陷入昏暗。“056号，行动成功。”

苏新皓拉着左航边跑边说：“这下好了，邓佳鑫把备用电源也搞坏了。”

“现在咱们跑出去找他俩汇合，然后一起逃走。”

里大厅的出口还有十几米、几米。“砰”一颗子弹划着苏新皓的脸颊飞来过去，撞在墙上，留下一个小坑。苏新皓反应迅速地转身抽出手枪。“白苏，好久不见啊。”

苏新皓保持着持枪的姿势，不说话。那人继续说，“不过，你们别忘了，你们还有两个同伙呢！”

“我们的人大概已经到监控室了，至于电路控制室，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哦…”

“朱志鑫？邓佳鑫？”左航在耳机里叫他们。“嗯。”只有邓佳鑫回答。“快跑。”左航说。

“朱志鑫，听到回答！”左航一遍一遍地喊，但是耳机里是吓人的沉寂。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苏新皓说。

那人拍了拍手，大厅的门打开了，几个人拎着昏迷的朱志鑫走到那人身边。左航低了低头，体内的反应更剧烈了，他捏紧拳头让自己站稳脚跟。苏新皓注意到左航手臂在发抖：“还好吗？”“能再撑一会。”

那人锁住朱志鑫的脖子，拿起手枪朝地面开了一枪，随后把手枪对准朱志鑫的头：“下一枪，可就见血了。”

“十秒钟，你们自己选。”

“10。”

两人站在原地。

“9。”

左航看见苏新皓皱起了眉，有一滴汗滴到了地板上。

“8。”

持枪的人嘴角扬起微笑。

“7。”

左航看见苏新皓手中的枪在抖。

“6。”

左航体内的毒又猛烈了些，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熟悉的那种异香。他有些站不稳，手慢慢撑上身旁的椅背。

“5。”

手枪的保险被拉开了。

“4。”

“3。”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