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同行,走走停停,沿途听了不少江湖八卦,从吊死鬼屠了镜湖派,到丹阳派也被灭门,再到疑似开心鬼杀了泰山派掌门,流言几乎都或与鬼谷,或与琉璃甲相关,且大多不得善终。
苦主张成岭身藏琉璃甲,昼夜惴惴不安,一日茶楼歇脚,他终忍不住感叹:
张成岭“这些青崖山鬼真是可恶!为了抢琉璃甲,到处滋事,作恶多端,他日我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啊初幸灾乐祸地望向温客行。
那人却面不改色,折扇轻摇,完全不急着解释。
倒是顾湘心里不舒服,回怼道:
顾湘“年纪轻轻,口气不小,人家是仗剑走天涯,你呀,万事全靠一张嘴!”
张成岭登时红了脸,又缠着周子舒拜师:“周叔,求你教教我吧,我要找鬼谷报仇!”
周子舒婉拒,直拒,不想收徒的话已经说到他自己都烦了。
温客行“你这孩子,怎么就抱定是鬼谷灭了你镜湖派呢?”
张成岭“因为我亲眼看见那些杀手全部带着鬼面!”
温客行“朗朗乾坤,人鬼难分,戴着鬼面的不一定是鬼,长着人面的也不一定是人。”
温客行“就比如你周叔好了,容貌与骨相就是完全不符……他声若凤鸣,神清骨秀,尤其那对背后的蝴蝶骨,万中无一……”
周子舒翻手塞他一嘴茶饼,冷漠警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客行顺嘴将茶饼吃得渣都不剩,话也一句不留:“成岭,我敢向你保证,你周叔绝非你看到的样子,只要揭开他最外层的皮囊……”
温客行“……里面一定藏着个好大好大的惊喜!”
张成岭“真的吗?周叔你会易容术?”
周子舒好生尴尬,硬怼温客行:“给你扒,你敢吗?”
温客行看出那人真动了怒气,立马知道收敛:“不敢,也不急,不过嘛……早晚的事。”
啊初「一个敢问,一个敢答,这糖,我磕了!」
啊初不觉浮想联翩,也一时兴起,故意刁难温客行:
啊初“那你认为残害镜湖派的鬼面到底是谁呢?”
谁知温客行狡猾地直接将气球踢给了周子舒:
温客行“这个问题嘛,想必与歹人直接交过手的阿絮更加清楚。”
张成岭焦灼地盯向周子舒。
周子舒“江湖之事,无非贪嗔痴三字,鬼谷销声匿迹多年,谈不上仇,秋月侠素来与世无争,也谈不上痴,那便只有贪了,谁最想拿到张家那块琉璃甲,谁就最可能是凶手。”
张成岭隐隐心痛,暗中掐腰,切齿呢喃:“可笑,那么多条人命换一片破琉璃……”
周子舒“是啊,有时世事就是那么可笑。琉璃甲也好,武库也罢,在我看来都只有一个名字:不劳而获大法。
周子舒“再简单点,贪欲罢了。”
君子一语,正中彼怀!
果真知己,不枉追随!
温客行无比欣赏地笑望周子舒,喟然长叹:“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阿絮也是这个意思吧?”
周子舒还在气他当众揭穿他的易容术,送他一个白眼:“你就是那个庸人!”
温客行笑得更加欢实。
周子舒拿他没脾气,兀自离席,带头走出茶馆。
门口突然迎面聚来许多乞丐,为首者冲着张成岭笑嘻嘻地问:“你是镜湖派的张小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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