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田三七因刺眼的阳光而慢慢睁开双眼,本以为在野外过夜,自己是睡不好的,但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揉了揉眼睛,想要伸个懒腰,这才惊觉自己半靠半躺在陆绎的怀中,她回头对上身后那近在咫尺的眼睛。
田三七大人……
有些尴尬的嘲他笑了笑。
田三七早啊。
陆绎你倒是睡得香啊。
在陆绎的眼神示意下,田三七立刻坐直身体,离开了他的怀中。
陆绎收回了环着她一晚上的手,那僵硬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难受的蹙眉。
陆绎让我给你做了一晚上垫背,你倒是舒坦。
见陆绎皱着眉头揉着肩膀,靠了他一晚上的田三七也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狗腿的抬手为他揉捏着肩膀。
田三七大人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一直没有叫醒我,有你这样体恤下属的大人,我真是太幸运了。
陆绎浅笑着享受着她的按摩。
陆绎少拍马屁。
田三七哪有,我没拍马屁。
田三七昨天睡得太熟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压到你身上去的……
讲到这里,田三七突然停下了动作,她的记忆好像有些回笼了。
田三七大人,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啊?
陆绎挑了挑眉,佯装不知的问道。
陆绎什么?
田三七就是突然有什么动静,然后我醒来了一下,你就压着我的头靠在你肩膀上让我继续睡,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
陆绎你又在做什么梦啊。
陆绎伸手将田三七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接着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杂草。
陆绎走了。
看着他抬脚大步往前,田三七连忙站起身来跟上他的脚步。
田三七真的没有吗?
田三七如果不是做梦是真的,那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啊,是你自己让我靠的。
田三七诶,大人,你走慢点儿,等等我啊。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发现了与先前不同的景致,那是一个破败的木屋。
田三七大人,那里有间木屋!
陆绎走,去看看。
两人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木制篱笆,这木屋不小,算上用篱笆围起来的空地和一篇摆满了稻草的棚子,差不多也有一个院落大小了。
只是这院子破败的很,茅草堆积、杂草丛生、瓦片破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朽和灰尘的味道。
田三七这里应该荒废许久了吧。
陆绎没有人住,不代表没有东西在里面。
陆绎推开了木制的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箱箱与这破败屋子格格不入的崭新箱子,那红漆的箱子在这灰扑扑的屋子中格外的扎眼。
田三七这不会就是……
田三七小跑的上前打开了箱子,箱子没有上锁,一排排整齐摆放的银元宝露了出来,她立刻兴奋的回头同陆绎分享着。
田三七大人,真的是官银,上面还有官印呢。
可陆绎却没有她那般的高兴,他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起,连忙往外走。
陆绎我们中计了,快走!
把这十万官银随意的摆放在这里还不上锁,绝对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