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田三七大人！

田三七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田三七我们的身份被他戳穿了，还好你来的及时，我都快编不下去了。

泡过的池水让她的里衣粘在了她的身体上，清晰的勾勒出了她的曲线，站在池边居高临下的陆绎对此一览无余。

他别开眼，扛起地上被他拍晕过去的春喜班班主。

陆绎快点更衣，办正事了。

一捧凉水当头浇下，春喜班的班主这才醒了过来，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他挣扎了两下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春喜班班主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陆绎那就睁开眼睛好好瞧瞧我们是谁。

脸上的水终于不再向下滴了，春喜班班主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这是他前两天新收的两个学徒，但又不是，此时陆一的身上穿着官服。

春喜班班主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居然是官！

春喜班班主你们混进我戏班，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陆绎这里是扬州官牢，如果班主不信的话，多待几日便知。

春喜班班主官牢……

他这才环顾起四周来，这是一个昏暗又密闭的空间，他的面前有一个火盆，右手边的墙壁上还有鞭子和各类刀具，让他心生恐惧。

春喜班班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有什么证据！

田三七那我们就来聊一聊云遮月的事情吧。

听到“云遮月”这几字，春喜班班主的脸色明显变了几分，观察到这一点的田三七继续说道。

田三七那日，你偷偷跑去阆苑祭拜的故人就是云遮月吧。

春喜班班主什么云遮月，我不知道。

田三七云遮月是十年前春喜班的头牌，这你会不知道？

田三七云遮月本不温不火，后来因为《第一香》而大火，声名鹊起之时却意外身亡。

田三七时隔多年，春喜班再次回到扬州，又有人以相同的方式死亡，这是巧合吗，还是说凶手回来了呢？

春喜班班主当年云遮月死的蹊跷，官府派人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你们凭什么怀疑是我做的。

陆绎这是在云遮月房间的偶人里发现的，上面写着——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唱《第一香》。

陆绎从怀中拿出那张纸条。

陆绎这几日有幸跟着班主学了几日戏，我想这戏子擦脂抹粉变换各种身份，就是为了告诉世人，人生万千，世事无常，劝化世人遵守仁义礼信。

陆绎不过，到底是做戏，久而久之，很容易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在现实中也会自然入戏，彻底忘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陆绎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雾隐花吧。

春喜班班主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如今，我也该放下了。

陆绎的一番话让班主决定不再隐瞒了。

春喜班班主人不是我杀的，大人，如果我说出实话，是否能放我一马。

陆绎说说看吧。

查到这个份上，陆绎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了，甚至隐隐觉得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