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且慢。
陆绎这生辰纲你不能带走。
王方兴陆经历,你这是何意?
陆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那几箱生辰纲前,随手拿起了一个卷轴,打了开了。
陆绎这应该就是宋徽宗的《秋鹰图》吧,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原本是皇宫里的东西。
陆绎当年裘大将军建议开放马市,这幅图皇上已将它送给俺答交易马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陆绎的话让王方兴感到心惊,在镇国中尉手下做将士,是不需要有勇有谋会行军打仗的,但是能做到参将这个位置,自然是个会见风使舵之人。事到如今还看不出为何锦衣卫的这位经历大人会与他们同船,那他这么多年真的白混了。
王方兴这……在下眼拙,对字画并无研究。
如今一问三不知才是最好的保身方法。
陆绎皇上对于裘大将军私藏与俺答交易的珍品耿耿于怀,一直追查它们的流向,而你押解的这批生辰纲里,又尽是当年皇宫送出之物。
陆绎可见镇国中尉和这裘大将军的关系不一般啊。
陆绎如果让皇上知道这批物品是你负责送回王府的,降罪下来,恐怕……
陆绎话未说尽,只是这般冷冷的看着他,他便立刻讨饶了起来。
王方兴下官确实不知押送物品的内容,此事确该彻查,陆经历若有什么地方需要下官协助的话,请尽管吩咐。
见他如此,陆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上那价值连城的《秋鹰图》随手丢进了箱子里。
王方兴告退之后,陆绎转身看向沙修竹,眼神更是凌厉。
陆绎你为什么要盗取生辰纲?
沙修竹劫富济贫。
沙修竹也是个有骨气的,不曾害怕的直视了过去。
陆绎勾唇一笑,笑他的愚蠢和不实际。
陆绎这个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陆绎你设计鬼船出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并乘机转移生辰纲,这么精妙的计划,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
陆绎说吧,还有谁?
沙修竹那什么鬼船,老子不知道,你莫要栽到我身上。
沙修竹至于这生辰纲,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陆绎你这口气够硬的呀,可惜用的不是地方。
陆绎另外两箱生辰纲在哪儿?
沙修竹别废话,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话虽是这样出口的,但沙修竹并不甘心就这样伏法,顺手抽起身侧岑福腰间的刀,但岑福又哪是什么软柿子,立刻握住刀柄不让他抽离,陆绎也顺势踢飞了他的手。
接着陆绎准瞬间来到了沙修竹的身后,扼住了他的脖子,从他身后对着后膝盖踩了下去,让沙修竹不得不跪在地上。
那清脆的断骨身让田三七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果然,被大人的脚踢到真的会很疼吧。
把沙修竹的腿踩断之后,陆绎又对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将他踹到在地,拔出岑福的刀居高临下的指着他。
他冷漠的看着沙修竹没了先前那愚蠢的傲气,只是抱着膝盖哀嚎,也不再挣扎什么,便把刀交还给了岑福。
陆绎岑福,交给你了。
岑福是。
岑福接过刀后架在沙修竹的脖子上,拉起断了一条腿的沙修竹,半逼半扶的带着他往外走。
陆绎进了北镇抚司,想死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