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吃不吃呀

“痛，痛··”手腕被滕柯攥着，是动不了，可是两条细嫩的腿却躲个不停。

“哥，不抹这个，痛，太痛了。”蹬个不停的腿打掉了滕柯手中的消毒棉签。洛川也愣住了，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又开始蜷缩起来。

“哥，我错了哥，不打··”话还没说完，滕柯就转身起来，洛川以为他又要发火，可是滕柯只是重新换了一个棉签，又转过身来给自己消毒。

毕竟疼的厉害，洛川还是下意识地缩起，又一次把棉签碰掉了。几乎是立刻抬眼看滕柯脸上的表情，却看到一只手朝自己脸上招呼过来。洛川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感受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脸被滕柯捏着。

“这点儿疼都怕，是不是男子汉。”

“哥，我···”洛川眼睛又红红的了，滕柯又拿了一根棉签，捧起洛川的腿，一边吹着一边给消着毒。

“好了。”完美的打了个结，其实没有严重到包扎的地步，只是滕柯非要这样。

一切都安顿好了，滕柯拿起医药箱出了房门，留下难以入睡的洛川。

“哥，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有些时候，洛川搞不懂滕柯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有时候温柔地要命，有时候阴翳的吓人。自己小时候跟自己的母亲来到滕家，第一眼见到滕柯的脸就想去和他亲近。

可是滕柯从不跟自己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直到有一天在餐桌上，他坐在滕柯的旁边好奇的问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呀？”

其实洛川并没有什么恶意，5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避嫌，哪里懂得他是不正当的存在。当晚他只记得滕柯朝自己笑了笑，笑得那样好看，接着胳膊就被滕柯手中的刀狠狠的插了一下。

“小川，怎么样，现在知道哥哥会不会说话了嘛？”滕柯被人架着，爸爸妈妈在自己旁边，自己的胳膊上血流不止，脑海里却还是滕柯的笑脸。

那一晚从医院回来，他没见到滕柯的影子，问了管家和阿姨，可是没有人告诉他。最后半夜的时候他在库房里找到了滕柯，少年坐在窗边，手里还有自己的血，洛川想都没多想转身就跑向了厨房。

“哥，你吃不吃牛奶糕？”

“滚。”抬手打掉了洛川手中的糕点，“不然我不保证再给你一刀。”想抬手给洛川一巴掌，可是那个小孩儿就那么乖乖的站在那儿，眼眶红红的，泫然若泣的样子让自己心底突然就软了起来。

“哥···”

“掉都掉了，想吃也吃不了，赶紧滚。”不想让洛川在站在自己面前扰乱自己，厌恶的转向一边。直到哒哒哒的脚步声慢慢离自己远去。

滕柯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脑子里还回荡着小屁孩甜甜奶奶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

“哥，这块儿不脏，你吃牛奶糕不还。”白嫩的小手端着一把牛奶糕，气喘吁吁的放在自己面前。

滕柯被逗笑了，“你过来。”

顾不上自己之前才被滕柯扎伤，笑着把牛奶糕送到面前人的手上。

“坐过来。”指了指自己盘坐着的腿。

文/漩涡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