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破坏术法的沐雪珂口吐一口鲜红,整个人都非常憔悴,此时的她正是气空力竭之时,万一有人在此偷袭她,那可是百分之百成功的。
不过沐雪珂的密室造得比较严密,一般人无法进入。
她在密室里慢慢恢复元气,一边心里愤恨地诅咒者破除她术法的人,一边也在思考如何与她一条绳上的某个人说。
结果还不等她想好对策,一声惊呼从府邸的另一侧传来:“啊——”
看来那人已经发现了,沐雪珂只好放下恢复的动作,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慢慢地赶了过去。
深夜,府邸的另一侧,某个男子撞开了自己的房间门,他还穿着贴身的衣物,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冲向了大院,口中不停喊道:“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沐雪珂!沐雪珂!”
“好了,别叫了!”沐雪珂姗姗来迟,“你再叫你的生机也不会回来的。”
男子顶着憔悴的脸,看到沐雪珂进来,一时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他牢牢握住对方的双肩,喊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你的术法没问题吗?”
沐雪珂的眼神中毫无波动,她盯着对方,说:“林风,我早和你说过这个术法有危险,你偏偏不听,现在你和我抱怨什么?”
原来男子就是之前逃离儒门的林风,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沐雪珂在一起。
林风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他喘着粗气,问道:“是谁?是谁破坏了术法。”
“原来你也不笨啊!”沐雪珂看着慢慢冷静下来的林风,“是谁破坏的术法?你觉得还会有谁能管这个闲事?”
“是她?”不知道为何,林风非常确认这个人选:“儒门的人来了?”
“这我不是很确定,明天还要去问问大皇子。”沐雪珂这样回答道。
但是此时的林风精神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了:“是她,一定是那个臭女人来了!也好,新仇旧恨,我们一起报!”
沐雪珂想到了造成自己如此境况的人,心里也是怨气丛生:如果真的是她,那这次绝对让她有来无回。
第二天,皇帝轩辕平春风满面地上朝议政,让朝堂下的官员一个两个都惊呆了,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那么有精神的皇帝了。
轩辕平看着下面自己两个儿子,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不打算守株待兔了,他要主动出击。
于是他先拿二皇子开刀:“涌儿,朕问你,最近宫外那些学生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轩辕涌一时呆住了,他瞄了一眼自己的首辅舅舅,见他纹丝不动,大概率是没什么大事,于是他就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道:“父皇,关于那些学子的事情,可能大皇兄比我更清楚,毕竟很多学子都大皇兄的门客。”
轩辕洋一听对方将锅甩给自己,他也不急,说:“二皇弟,你这话就说得真实令为兄伤心啊!”
众大臣见大皇子一副感情受挫的样子,心里各有想法。
轩辕洋没有管他们,继续他的表演:“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父皇身体抱恙期间,我主持今年的科举考试,有学子来我府上有什么问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学识有自信的。 ”
“皇兄,作为负责科举考试的人,难道不应该避嫌吗?”轩辕涌说道,“您这样大肆招揽门客,恐怕是公器私用吧!”
“如果我这样就算公器私用,那二皇帝威逼利诱那些不肯加入首辅阵营的小官员有怎么饿说?”大皇子也不在防守,开始反击。
轩辕涌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被轩辕洋知道,再次朝自己的舅舅首辅大人看去,只见这次首辅大人眼神微动,直接出列,对着皇帝行礼:“圣上明鉴,下官任职首辅多年,自问尽心尽力,没有一刻敢于松懈,对下面官员的审核也愈加仔细严格,结果大皇子殿下居然误会下官的初衷,下官真是无言在任首辅之职。”
说到后来,首辅大人已是痛哭流涕,哀怨连连,最后甚至跪地行礼,让在场众人一阵唏嘘。
轩辕涌也没想到自家舅舅一下子玩那么大,连忙跟着下跪:“父皇,首辅大人对朝廷决无二心,奈何皇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诬陷儿臣,诬陷首辅大人,这岂不是要让百官寒心。”
“轩辕涌,你不要转移话题。”轩辕洋没想到首辅会来这一招,气得差点骂出来。
“皇兄才是,无端罪名空口就来,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其他心思!”轩辕涌此时根本不惧大皇子,两人维持了长年的表面和平,终于在今天的朝堂下彻底鱼死网破。
皇帝轩辕平就坐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两个皇子与一众官员你来我往,说到后来连基本的风度都不要了。
最后还是首辅出头,打算将所有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
轩辕平这次只是投石问路,没想到居然激起千层巨浪,差点搅得朝堂不得安宁。对此,他眉头轻皱,说:“好了,你们也不用争论了,既然两边都不服谁,那接下来的几天都给我待在自己的府邸里,全都不许出来,等什么时候事情查清了再说。”
“父皇……”两位皇子异口同声,对于这样的决定都有不满,不过此时精力充沛的皇帝散发的威仪可不是他们能忤逆的。
还是首辅大人识时务,在朝上对皇帝的命令没有丝毫异议:“臣遵旨!”
两位皇子见首辅答应地那么干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来,开始莫名其妙的监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