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人蓝蝉!蓝蝉!
清早,蓝启人一进云深别墅就喊蓝蝉的名字。
蓝蝉是叔父!
蓝蝉被吵醒,他慌忙从榻上起来,而魏嘤还在睡着。
蓝蝉不能让叔父看到魏嘤睡我的房间。
蓝蝉要把魏嘤带回客房。他打开门,抱着魏嘤出了房间,将魏嘤安置在客房内。
蓝蝉又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将床、榻上多余的铺盖、衣物收纳到柜子里。
他刚坐下来,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
蓝启人蓝蝉!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叔父!
蓝蝉叔父,这些日子忙着……太忙,忘……没得来及。
蓝启人你真是一点没变,一旦魏嘤在你身边,你心里就没有别人了!我担心你那么久,还打电话给你。
蓝蝉电话?
蓝蝉从茶几上拿起手机。
蓝蝉没电了,忘机充电了。
蓝启人蓝忘机,蓝忘机,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
蓝蝉叔父,我……
蓝启人我什么我,我给你打电话,是秦忘机接的,她没告诉你?
躲在琴里的秦忘机,听见蓝启人的话,立刻现身。
蓝蝉你怎么在这?
秦忘机你让我回琴里,我就回琴里了。
蓝蝉有点尴尬,仿佛昨天在这个房间里,有了第三个人,她能看到听到一切。毕竟……
毕竟昨夜……
魏嘤谁打了我!好疼。
也不知是从昏迷中还是从睡梦中,魏嘤说道。
蓝蝉以为魏嘤说梦话了,便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来。
月光中魏嘤的脸像笼着一层水光,看不分明。
蓝蝉攥住魏嘤的手。
蓝蝉魏嘤,做噩梦了吗?
魏嘤做噩梦了,有个傻子把我打晕了。
蓝蝉傻子?
魏嘤那个傻子,不好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在背地里使这种伎俩。要我知道了,我要打晕他十次,不够,二十次!
蓝蝉魏嘤,还疼吗?
魏嘤只顾着义愤,把疼的事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
魏嘤疼,很疼。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
魏嘤,从前比这疼百倍千倍的你都曾受得,如今……真成了普通人了。普通人也好,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蓝蝉心里说。
蓝蝉我看看。
蓝蝉开了灯,搂过魏嘤看他的后脖颈处。果然红肿淤青了,看来自己情急之下,下手重了。
蓝蝉从床头抽屉里拿了药,帮魏嘤涂抹包扎好。
魏嘤那个傻子,别让我逮到他,否则……
蓝蝉别生气了,那个傻子应该知道错了。
蓝蝉拍着魏嘤,像哄小孩子的样子。
魏嘤不行,我要找出那个傻子!
蓝蝉云深别墅,虽然除了你我、秦忘机再无他人,可也不敢说别人就进不来。
魏嘤不是你吧?
魏嘤仰起脸,看着蓝蝉。
蓝蝉我……我……
蓝蝉目光躲闪。
魏嘤是不是你?
蓝蝉不是我。
蓝蝉说了谎,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不想承认。他要怎么说,说自己吃醋了,所以打晕了他?说自己看到他与秦忘机在一起很生气,因此打晕了他?
这话怎么讲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