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嘤在云深别墅中休养,晚餐时候,蓝蝉给魏嘤煲了乌鸡汤,并亲手喂给他喝。
魏嘤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告别的,却敷衍出这一段故事来,也是人生之幸事啦!看来,那冰块已经把自己当作朋友了。
魏嘤我就说嘛!这天底下,还没有我魏嘤交不到的朋友!
魏嘤伸手一指。
魏嘤哎哟,疼!
“你是我触碰不到的风醒不来的梦,寻不到的天堂医不好的痛,点不着的香烟松不开的手,忘不了的某某某。”
魏嘤喂,妈!
魏嘤我在哪啊?我在……回家的路上。明天就走?好,我快到家了。不用取消,不用……我马上回来,马上。
魏嘤下了床,经这么一摔,身上仍有些酸痛。他本可以在这多休息几日,又有好吃的又有冰块陪着。可是臧色这个急性子,总是做些择日不如撞日的事。旅行日期已经定了——7月15日,也就是明天。
魏嘤自然舍不得离开,蓝蝉得知是魏嘤家里要去旅行,也不好挽留。于是,开车将魏嘤送回家,又把之前给魏嘤买的同款女装送给他。
魏嘤你不是说我穿女装不好看吗?怎么又买了一模一样的?
蓝蝉怕你回家圆不了谎。
魏嘤你这一说,到提醒了我,我现在就换上。
蓝蝉在车上?
魏嘤没事,我又不是女的。我怕我妈审问我,说不清楚又要挨一顿骂。
蓝蝉车里这么狭窄,你伸展不开。
魏嘤你帮我,一回生二回熟嘛!
蓝蝉我……
“你是我触碰不到的风醒不来的梦,寻不到的天堂医不好的痛,点不着的香烟松不开的手,忘不了的某某某。”
魏嘤完了完了,我妈打电话来催我了。
魏嘤喂,妈。
臧色几点了,还不回来!又在哪里鬼混!
魏嘤妈,我哪有鬼混!我在路上,马上到了。今天有点堵车。这我说了不算啊!
臧色你别唬我!回来但凡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我打折你的腿!
魏嘤妈,打折腿,我们怎么旅行啊!
臧色你是承认有蛛丝马迹了?
魏嘤不是,没有没有。妈,先不说了。信号,信号不好。
魏嘤挂了电话。
魏嘤见识了吧,我妈,一位极具战斗力量,极富战斗经验,熟谙各种作战艺术的伟大母亲。
蓝蝉你很像你母亲。
魏嘤比不上。蓝蝉,你母亲,什么样呢?
魏嘤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蓝蝉顺手帮他解衣,这一次顺利很多。
蓝蝉她,她已经不在了。
魏嘤对不起啊。
魏嘤沉默了。他觉得自己不该问的。
魏嘤那么,你父亲呢?
魏嘤试探着问。
蓝蝉他,他也不在了。
魏嘤能看得出蓝蝉在克制情绪。
魏嘤对不起啊。
我还是别问了,这冰块实惨。
魏嘤心里说。
魏嘤换好了衣服。空气依旧是沉默的。
沉默是为了曾经的永别,也为了此刻的告别。
蓝蝉也没什么,都习惯了。我是叔父带大的。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据叔父说,他们再一次旅行途中出了意外,他们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我。
蓝蝉故作镇定地说。
魏嘤蓝蝉,不要伤心了。他们保护你,是因为爱你。他们一定不想看到你伤心。
蓝蝉对不起,我把这伤感的情绪带给你了。
蓝蝉下车吧,旅途愉快!
魏嘤嗯!我们开学见!
蓝蝉开学见!
蓝蝉目送魏嘤进了家门,才驱车回到云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