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惹祸的地精

哥布林在赫拉德营地边缘的树林里走来走去。他出去查看抓捕兔子的陷进并重新设置，他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然而今天，在进入森林几分钟后，他感到脊背发冷。

最近白天的日子越来越短，越来越冷，但这并不是让他发抖的原因。哥布林感觉到他的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跟踪他。他的耳朵微微抽搐了一下，因为他们察觉到身后树林里有一丝微弱的噪音。

他小心翼翼地表现得很正常，好像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一样，他继续向陷阱走去。哥布林边走边看，仔细地扫视着周围的森林。

这些植物已经生长了一整年，现在已经很高了，大多数花朵也消失了。在树林里阳光明媚的地方，高大的植物一直长到他的胸口。它们曾经五彩缤纷的花朵已经枯萎，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黑色种子，或者当风吹过树木时飞舞的白色绒毛。秋天悄悄地来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走过了夏天。

当然，并非所有的变化都是坏的。树木已经开始结出果实和坚果。这些新的宝藏隐藏在森林树冠的绿色树枝中。

哥布林完全不知道树上竟然长着食物。这个想法对他来说听起来很愚蠢。食物不是应该更难获得吗？现在他只需要爬一棵树，这是他最近非常擅长的事情。

当赛特带哥布林出去打猎或追踪时，他会告诉他哪些水果和坚果可以食用以及如何收获它们。有很多东西是赛特不会碰的，这些东西闻起来对哥布林来说却很美味。不幸的是，仅仅因为某些东西闻起来很美味并不意味着它没有毒。哥布林在经历了一夜的发烧和呕吐之后，艰难地学会了。

哥布林小心翼翼地靠近陷进。他正在听着身后的风吹草动，这些动静会暴露他的跟踪者的位置。他担心的皱着眉头，什么也没听到。

很快，哥布林收拾好猎物，开始往回走。大约走到一半时，他进入了森林的另一个区域，那里的树冠特别薄，树林的地面沐浴在阳光下。

哥布林追随的动物踪迹蜿蜒穿过一小片高大的杂草田。一进去，他就故意放慢了脚步。当他确定自己看不见任何跟踪者时，他躲进了一个杂草小凹陷里隐藏起来。是时候找出是谁在跟踪他了。

他耐心的等待着，几分钟过去了，唯一的声音是早晨鸟儿的歌声，突然灌木丛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当他听到脚步声时，他紧张起来。他的跟踪者正在接近！

渴望的能量燃烧着他，但他耐心地等待，直到噪音的来源从他身边移过。然后，他从草坑中冲了出来，朝着跟踪者裸露的后背扑去。当他跳跃时，他锯齿状的爪子紧紧抓住了她的衬衫领子后面，当她跳到空中时，她发出了一声高亢的震惊尖叫。

她反抗着，想要摆脱哥布林的控制。他不得不振作起来，以保持自己的控制。他比她强壮，但他们的体重几乎相同。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她把目光投向她的肩膀，意识到是他。

年轻的红发女郎尴尬地脸红了，她转过身来，紧张地看了哥布林一眼。哥布林疑惑的皱着眉头看着她，原来是希塔。

“赛特告诉你不要一个人去森林里，”他对她嘶嘶说道。

大多数人都觉得他的嘶嘶声很吓人，但这个难以忍受的雌性只是觉得它很“尖锐”。她给了他一个内疚的微笑，耸了耸肩，暗示她试图表现得很镇定。

“我不是一个人去森林，而是和你一起的，“她轻蔑地回答。“此外，我很无聊，觉得散步听起来很有趣。

“你真笨。你知道森林很危险，赛特已经告诉你了了。你还是想自己偷偷溜走。你不是很擅长，会死的，“他指责地回答说，同时继续仔细倾听周围的环境。

“我已经习惯了危险，反正我把剑放在这里，”她指着腰间的剑刃告诉他。

哥布林松开她的衣领，继续皱着眉头看着她。他偷偷地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抽出一块石头。

“一把剑不会让你在这里安全，”他告诉她，他收回吊索，把石头放在里面。

然后，哥布林拿起他绑在一起的兔子扔到肩膀上，把它们扔在杂草边缘的地上。希塔皱了皱眉头，她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奇怪动作和分心的举止。还没等她说什么，哥布林就转过身来，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吊带。呼啸的声音弥漫在空中，他将一块石头飞向附近一棵树的叶子。

随着弹丸撕裂树枝，树枝碎裂开裂，紧接着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在哥布林和希塔的注视下，一小团羽毛和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一只大鸟从它藏身的地方飞了出来。

这种灰色羽毛生物几乎与哥布林或希塔一样大，翼展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它尖叫着，用充满仇恨的黑色眼睛凝视着他们。它拍打着翅膀，因为它努力提高高度。惊讶的希塔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跟在哥布林后面。

随着大鸟再次尖叫，它诡异地张开了人类般的嘴巴，露出了长长的针状牙齿，头上的黑色羽毛冠伸直了。愤怒的猛禽在空中盘旋。它似乎正准备俯冲攻击他们。

哥布林发出一声低沉的威胁性咆哮作为回应，并伸展了自己的全部高度。他张了张嘴，对着大鸟露出了自己令人印象深刻的牙齿。愚蠢的丑鸟并没有吓到他。他不再是没有武器的小地精。

大鸟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它认为这是一场它不想进行的战斗。随着最后一声尖叫，它起飞并消失在森林树冠中。

希塔松了一口气。当他确定大鸟已经消失时，哥布林转向她。

“你不是一个小心的人。丑陋的大鸟跟着你，想吃掉你。它知道你是个愚蠢的小子，在等你犯错，“他轻蔑地解释道。

希塔做了个鬼脸，低头看着地面。出于尴尬，她避开了他的眼睛。

“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东西，带着他们该死的人的面孔。不过我本来可以接受的，“她紧张地喃喃自语，同时抬起头来，扫视着头顶的树冠。

“你看到那些爪子了吗？它们就像党卫军的刀子，非常锋利，不是吗？哥布林居高临下地问她。

然后，哥布林又拿出了一块石头。这一次，他用手把它鞭打到他放兔子的地方旁边的灌木丛中。

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哥布林扑向了它的源头。希塔退缩了，对这出乎意料的快速动作喘不过气来。

落在高高的杂草中，哥布林感到他的爪子抓住了柔软而矮胖的东西。随即，他将猎物从藏身之处拉到空中。

斯坎普一瘸一拐地挂在他的手里。小地精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挂着紧张的笑容。这让哥布林想起了他抓住希塔时她的表情。

“你好老板。我要帮你拿兔子，“斯坎普满怀希望地告诉哥布林。

哥布林瞪了小骗子一眼。他想告诉哥布林，瓦尔斯是他的主人而不是他，但他不能。瓦尔斯是一个可怕的大师。哥布林很确定他根本没有打败过斯坎普！这应该怎么办？

哥布林不寒而栗地想到，如果他不在身边控制斯坎普会发生什么。为什么斯坎普不能像以前那样乖巧呢？

与希塔不同，斯坎普实际上并没有被禁止进入树林。他只是很烦人，哥布林不想让他在身边。

这个愚蠢的小矮子自从出生在那里以来就不害怕森林。特别是因为他一直试图偷哥布林的兔子。无论哥布林抓住并惩罚他多少次，他都没有停止。

不幸的是，年轻的地精也非常狡猾，因此不太可能真正杀死他。希塔的情况并非如此。哥布林不得不像鹰一样看着她。

不久前，希塔感到无聊，决定成为一名侦察员。所以她一直缠着赛特，直到他不情愿地让她和他们一起去森林里巡逻过几次。哥布林一直暗暗希望她终于惹恼了赛特，以至于他们把她带到树林里处理掉。

他没有这么幸运。现在希塔认为自己是驾驭森林的专家，但她不是。更糟糕的是，瓦尔斯出现了，并向哥布林明确表示，她让他对希塔的安全负责，这很不公平。

“老大，你要丢下我？”斯坎普在哥布林扶起他的时候问道。

哥布林的胳膊越来越累了，所以他给了斯坎普一声咆哮，把他摔在了地上。然后他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斯坎普哼了一声，他被送过去在希塔的脚下休息，但他很快就自己站了起来。“和她在一起回营地，”他命令斯坎普。

“好的，老大，”小地精高兴地回答。

“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希塔不赞同地问道。

哥布林不理她。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她很傻。

在他没有回应之后，希塔和小地精立即开始跟着他，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徒步穿过树林回到营地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当他们到达时，希塔正在疲惫地喘着粗气，因为哥布林走的非常快。在向值班的哨兵点了点头后，他们走出了森林，赫拉德的基地映入眼帘。

季节并不是唯一变化的事情。赫拉德有她的抱负，她正在努力实现这些抱负。

营地正在缓慢但肯定地转变。土匪最初建造的小木屋已经扩建，又建造了几座，甚至森林都推平了许多，无论是为了木材还是安全。

在树林边缘的道路上设置了木制瞭望塔，在那里它们可以被树木隐藏起来。一堵杂乱无章的小木桩墙也在沿着外围的一侧慢慢建造。总而言之，基地开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村庄，而不是一个强盗营地。

快速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斯坎普和希塔还在跟着他，哥布林向他的营地走去。他必须马上开始处理兔子，否则它们会变质。实际上，他准备让希塔处理，让斯坎普帮忙，但地精只会吃掉其中的一半。

哥布林没有时间去浪费。更大的基地也意味更多的亡命之徒，所有这些亡命之徒都需要被喂饱。因此，赫拉德让她的侦察员忙于寻找食物。从镇上购买物资很贵，这样会花掉她很多的金币。

土匪头目继续派出队伍招募或消灭任何胆敢在她声称属于自己的领土上活动的人。由于她的领地面积相当大且定义不清，因此她从没有完成过目标。基地现在有两百多名土匪，要不是经常有人被送出去又回来的话。

按照她的计划，赫拉德已经停止了突袭商队，而是现在收取通行费。土匪仍然被派去拦截路上的旅行者，但现在他们受到严格的命令，不得杀死任何没有抵抗的人。他们也不允许抢劫任何支付赫拉德费用的人。这些变化和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消息正在该地区迅速传播。

然而，收取通行费并不是赫拉德派赛特和哥布林去做的工作。出于某种原因，她认为他们不会很擅长。哥布林很确定这是因为赛特脾气太暴躁了。无论如何，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除了是她最好的一对猎人之外，赫拉德还利用他们从事危险性较小的工作，比如追踪其他侵占她领土的土匪。与潜伏在森林中的一些东西相比，杀死几个人类并吓唬其余的人屈服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第一次外出与那些试图侵占他们领土的人作战是迄今为止最高兴的一次。哥布林只是很高兴他们没有再遇到任何巨魔。

他们到达了赛特，希塔和哥布林共享的营地。哥布林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年轻女子说道。

“准备处理兔子”哥布林一边对希塔说，一边把它们递给她。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挑衅地问他。

“因为我没有杀死你，把你的尸体藏在泥里，”他用恼怒的嘶嘶声回答。

希塔只是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开朗的笑容。

“你不会那样做。你外表看起来很讨厌，但内心却像布一样柔软，“她告诉他。

哥布林对她咆哮。他完全会这样做！好吧，如果他认为他可以侥幸逃脱，他会的。不幸的是，如果希塔失踪，他将成为第一批嫌疑人之一。然后他必须在瓦尔斯将他砸扁之前逃进树林。

不过，有时他还是会考虑这样做。至少在森林中会很安静。

“做吧，不然我就告诉瓦尔斯你没有练习过，”哥布林告诉她。

“嘿，我也一直在练习她告诉我的一切，”她兴奋地回答，瞪着他。

“我不撒谎。她会相信我的，“哥布林告诉她，他给了希塔一个自鸣得意的微笑。

“我收回我说的话。你内心是肮脏和邪恶的，“希塔生气地告诉他。

哥布林只是耸耸肩，又把兔子伸了出来。希塔向他抛出一个疯狂的瞪眼，但她从他手中抢走了它们。

“好了，来吧，斯坎普，咱们...”她开始说;只是当她低头发现地精不见了时，才停了下来。他一秒钟前还在那里。

希塔颓废地叹了口气，走到帐篷之间的火坑附近，开始工作。哥布林可以听到她愤怒地喃喃自语，并在工作时对哥布林说粗鲁的话。

他不理她，出发去找斯坎普。他有一种感觉，除非他阻止他，否则这个地精会惹上麻烦。主要是因为那是小害虫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情。这远非第一次，哥布林诅咒瓦尔斯把斯坎普捡回来。为什么他找不到一个更聪明的地精，或者一个有吸引力的雌性呢？

显然，侦察兵在外出打猎时偶然发现了受伤的年轻地精，并决定驯服它。哥布林觉得这个故事很可疑。他怀疑瓦尔斯一直在寻找一个地精来驯服。

如果瓦尔斯对斯坎普进行了适当的训练，那就好了，但他没有。这个人太松懈了，太不守纪律了。这意味着，如果哥布林不想让人们对地精产生不好的印象，他必须亲自管教斯坎普。

哥布林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嗅了嗅空气。斯坎普的踪迹并不容易追踪。营地里弥漫着许多浓烈的气味，如血腥味和垃圾味，有时很难区分小地精的最新踪迹。幸运的是，哥布林在树林里闻到了一些相当刺鼻的植物气味。

经过几次虚假的线索和死胡同，哥布林发现自己站在了马赫迪姆的小屋外。这让他有些紧张。他不确定法师到底在那里做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对于一个地精来说，这是一个糟糕的地方，这里可能会爆炸。

“地狱，”哥布林咒骂道。他最近一直在努力学习和使用脏话。

在他发誓服从赫拉德并正式加入队伍后，马赫迪姆迅速为自己征用了其中一间小屋。以前的居住者抱怨过，但法师设法说服赫拉德他需要它来做实验室。

这位法师很少离开这座建筑，除了他去里弗本德寻找补给的一次。显然，他害怕进入城市，因为他有非常强大的敌人。哥布林听到他和赫拉德争论他需要的设备的成本，争论意味着马赫迪姆一直在乞求和恳求，直到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哥布林走到大楼的门口，打开门，让他溜了进去。内部很暗，但有足够的光线可以看到，即使是人类。小屋是一座相当大的建筑，因为它最初是为十几个人设计的。里面只分为两个房间。有一个较小的前厅和一个较大的大厅。

第一个房间的地板上堆满了泥土，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房间的两侧各有两个小窗户，可以让光线进来。一张小床靠着一面墙，另一面墙边放着一张木桌和椅子。一些物品和书籍散落在周围，但看不到任何人。

哥布林懒洋洋地检查了一下，他惊讶地发现，那些奇怪的长方形东西上全是字覆盖的纸。人类能写出什么需要这么多字的东西？他当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叹了口气，哥布林放下书，强忍着把一些东西揣进口袋的冲动。马赫迪姆似乎是那种在东西丢失时会注意到的人，无论如何，哥布林不是小偷。

由于很明显没有其他人在那里，哥布林走到了通往隔壁房间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它，走了过去。

另一边的房间和他刚刚离开的房间大不相同。一张大桌子占据了房间的中央。它周围的地板没有稻草，但看起来在被压平之前已经混合了粘土或其他东西。房间干净多了，但也比另一个房间冷。摆放着几张小桌子，还有一些空的书架。

这里的窗户都关上了，唯一的光线来自一对神奇的灯，这些灯使房间充满了纯白色的光芒。它们看起来像简单的金属油灯，只是灯芯和油已被明亮发光的晶体所取代。其中一个挂在天花板上，而另一个则放在桌子上。

坐在桌子前面的是马赫迪姆。当哥布林进来时，他没有抬头。事实上，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人进了他的房间里。哥布林环顾房间，寻找斯坎普的迹象，但没有看到任何迹象。

桌子和架子上散落着许多不同大小的玻璃烧杯和杯子。各种液体充满容器，其中大部分是透明或泥泞的棕色。哥布林看到了几块水晶，他很确定那是魔法，也躺在周围。

哥布林走到马赫迪姆身后，咳嗽了一声，以引起他的注意。法师迅速坐了起来，朝着突如其来的声音转了一圈。当他看到哥布林时，他喘着粗气，又坐了回去，这导致他的椅子摇晃，然后翻倒。惊讶的法师挥舞着手，试图保持平衡，但失败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哥布林皱着眉头看着男人。他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对不起，”他告诉马赫迪姆，法师从地上站起来。

马赫迪姆皱着眉头看着他，他拂去衣服上的污垢。哥布林没有注意到区别，这个男人的衣服一开始就很脏。

“啊，哥布林。你不应该这样突兀的吓我。现在你想要什么？你是一个相当迷人的生物，但我现在很忙，“他告诉哥布林。

哥布林决定把它当作一种恭维。

“我跟着斯坎普来到这里，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糟糕的地方，”哥布林回答道。

马赫迪姆疑惑地眨了眨眼。

“小地精？好吧，他不在这里。我会注意到的，“马赫迪姆告诉他。

哥布林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注意到一个地精在他身后走来，所以他没有任何机会注意到斯坎普。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光芒一闪，哥布林和马赫迪姆都看过去，看到斯坎普伸手到桌子上拿了一些水晶。他手中的一块水晶已经着火了起来，是明亮光芒的来源。小地精吃惊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因为他意外地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哥布林威胁地咆哮着。

“再见，”斯坎普脱口而出，他冲向哥布林打开的门。

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消失了。马赫迪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起来很震惊。

“他不应该那样做。这不可能，“法师震惊地喊道。

然后他僵住了，紧紧地捏着下巴。

“哦，哦，如果我们现在不把这些水晶拿回来，这可能会非常糟糕，”他告诉哥布林。

“有多糟糕？”哥布林疑惑地问道。他开始怀疑魔法比它的价值更麻烦。

“他们可能会爆炸并摧毁一半的基地......或者更糟，“马赫迪姆回答说。

哥布林警惕地盯着法师，哥布林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愤怒咆哮。当他抓住斯坎普时，他一定会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