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闻言摇摇头,认真地回道:
温客行(甄衍)“这倒不曾,只是最近谷中无常负责的那块事务好像出了什么岔子,今天还引得他动怒了,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
喜丧鬼“无常么……他平日里不是最稳重老实吗?怎么会出岔子呢?”
罗浮梦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她百思不得其解,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很重要,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可是实际上她又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温客行(甄衍)“无常生了反心,恐怕是想扳倒谷主吧。”
温客行低垂着眉眼,掩盖住了那一双内含风暴漩涡的眸子,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是浓烈的恨意和纠结。
喜丧鬼“他?他怎么会敢这么做?再说了,谷主那个魔头对他还是有一点戒心的,在有嫌疑的情况下他怎会轻举妄动?”
罗浮梦紧皱着眉头,她知道,温客行说的方向还极有可能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隐忍不发,为的就是有一天超越这些恶鬼,将为首的魔头置之死地。
如此,那鬼谷最近怕是没有几天安生日子了,罗浮梦在心中规划着应对方法,却忽略了温客行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然而温客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若无其事地坐在桌旁慢慢品着茶,等着罗浮梦考虑清楚
这件事。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薄情司的正堂,一个悠闲的品着香茶,一个紧皱着眉头在思考局势。
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乎要变成雕塑的罗浮梦终于舒展了眉眼,抬眼看向温客行,温柔地说道:
喜丧鬼“阿行,我知道了,辛苦你在那魔头身边待着了,一切小心。”
温客行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转而问道:
温客行(甄衍)“罗姨,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闻言罗浮梦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冰冷地说道:
喜丧鬼“哼,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随他们怎么闹去,只要没惹到我们薄情司身上,我们就不趟这趟浑水。”
温客行摇摇头,看起来很不赞同的样子,他沉吟道:
温客行(甄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罗姨,你若是想独善其身恐怕还有点难度。”
喜丧鬼“可是,无常他……不太可能得罪薄情司吧?”
罗浮梦疑惑的看着他,心中百般不解,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她和那无常鬼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过节,而且他若是成功上位,想要巩固自己的权力还会用到薄情司。
温客行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道这个时候的罗姨见惯了现任谷主平常的歌舞升平还真是有点放松警惕呢,于是和善地提醒道:
温客行(甄衍)“罗姨,你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平常都那么老实了,这不也存了反心吗?更何况,薄情司家大业大的,万一你们之间有什么谈不妥的事情,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一只会咬人的狗。”
罗浮梦闻言手心里慢慢沁出了冷汗,是了,无常鬼平日里老好人似的,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他肚子里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温客行说的不无可能。
青崖山的鬼谷里表面上鬼气森森,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风云乍起,鬼谷下层的气氛出奇的紧张焦灼,而众鬼堂却依然是那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