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7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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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把所有人吓到了，要知道以往程少羽虽不服管教，可总会装出认真听训的样子，如今倒真的撕破脸皮。

萧元漪更不敢置信，颓然的想要去追她回来，最后还是停下，恍惚间她知道自己失去了程少羽。

程府门外，程少羽刚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的凌不疑，一时沉默。

“五娘子。”

凌不疑轻轻说。

“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那我……”

“你不必抱歉，不是这件事也还会有下件事，或许我们本来就做不成母女的。”

程少羽不无讽刺的说，心中竟然很平静，比起日后两个人会产生更大的摩擦，现在就划清了界限或许就是最好的，反正她从来没得到过，失去也不算什么了。

凌不疑见到她这个样子，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无妨，我无父你无母，如此相配。”

他一语惊人。

程少羽被他这突如其来放肆的话惊到，随后笑起来。

第一次发现，凌不疑还是挺有趣的。

“所以，五娘子，你要不要嫁我？”凌不疑问，“不对，应该是问，你肯不肯娶我？”

他的眸子戏谑，好整以暇。

“凌不疑，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可还有阿垚，我不能枉顾他的意愿，所以或许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如果程少羽是一个人，她会答应凌不疑，可是现在她还有和楼垚的婚约，不能不考虑阿垚。

“姒姒，没关系，凌将军对你也是一片痴情。”

楼垚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真诚地看着他们，就在程少羽琢磨他是不是要放弃，就看见楼垚蛮不好意思：“所以，如果三个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紧接着他不顾震惊的程少羽，扭头崇拜的看着凌不疑：“凌将军，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之后能不能教我一些，我也想保护姒姒。”

那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婚约的是他俩。

程少羽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无奈的看着楼垚和凌不疑。

后者显然也没想到楼垚竟然这么积极热情，看了眼程少羽的神色，然后和楼垚交流起来。

三个当事人都同意了，其他人貌似也没有要阻拦的道理。

文帝听说这件事之后直接把凌不疑叫过去骂了一晚，然后还罚了俸禄，收了一部分兵权作为惩罚，搞得其他人都不好意思上折子弹劾他了。

皇宫里，文帝意味深长：“子晟，朕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件事的确太出格，朕这么做，那些老臣们才会不敢对你说什么。”

凌不疑复杂的看着文帝，对他做了个最隆重的礼，“陛下的苦心，臣明白。”

此举一出，程少羽成了皇城里最特立独行的那个人，无数女娘郎君对她又爱又恨，有人觉得她是败坏了本朝风气，有人觉得她举止大胆，突破了当下对女子的束缚。

议论纷纷，几月不绝。

然而这些流言蜚语通通影响不到程少羽，他们已经在着手成婚。

对程少羽来说，此生最重要的就是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其余的例如爱情，她喜欢两个，嫁两个怎么了。

她从来就是这么大胆不讲理，一切随心而为，等到那日彼此之间全无爱意，她也会和对方好商好量，一拍两散。

当然，不管是凌不疑还是楼垚，都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

未来发生任何事，他们都会共同面对。

【星汉灿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