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8）（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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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有些疑惑，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程少羽。

她不知道两个人当时在马车上发生的对话，程少羽却对于萧元漪的改变一清二楚，心里也有一丝惊讶，阿母竟然真的开始改变了吗？

程少羽（姒姒）“阿姊，还记得我们当初回家的时候说的话吗？”

程少商“记得。”

她们离家多年，唯一渴求的是希望能有正常的家庭，不是只有孤零零两个人，不过到后来一直不曾实现，而今……

程少商“实话说，姒姒，阿姊如今并不强求了，从始至终只有姒姒是一直陪在阿姊身边的，这就够了。”

程少羽（姒姒）“阿姊……”

程少羽有些眼酸，过往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又浮上心头，她注视着萧元漪离开的方向，心里逐渐发冷。

阿母，不管如今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与阿姊都不需要了，迟来的愧疚分文不值。

——

之后又平淡过了几天，程少羽经常和楼垚一起出去。

楼垚“真的吗，姒姒，我明天就能去听学？”

楼垚听见程少羽说的话大喜过望。

程少羽（姒姒）“当然，你是我未婚夫，自然听得。”

程少羽十分自然说出这话，没想到楼垚一下子脸红了。

楼垚“姒姒，我……”

凌不疑“五娘子，巧。”

楼垚没说完的话被凌不疑直接打断。

身后的阿飞看了阿起一眼，挤眉弄眼，他们少主公是不是过于粗鲁了，瞧楼家公子的脸都要僵了。

阿起面无表情，甚至还想他们少主公做得好，不这样怎么能挖墙脚……不是，和程五娘子说上话呢。

楼垚“凌将军。”

程少羽（姒姒）“凌将军，别来无恙。”

实话说，她已经很久没看见凌不疑了，现在见到他发现憔悴了三分，许是和楼垚呆久了，自己的脾性也被磨合，她出于客气问候凌不疑。

程少羽（姒姒）“凌将军气色不大好，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凌不疑“凌某谢过五娘子关心，只是凌某所得并不是病症，而是……相思。”

楼垚“凌将军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楼垚还在一旁傻傻的，直到程少羽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闭嘴。

楼垚“姒姒，你瞪我干什么？”

程少羽（姒姒）“……”

凌不疑“……”

突然，凌不疑觉得，哪怕是和楼垚一起娶程少羽也并非不可，因为就凭楼垚的脑瓜，十个也斗不过他。

程少羽看着凌不疑的神色认真，心里也正色几分，当天她先让楼垚回去，随后自己和凌不疑约谈，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一时微妙。

程少羽（姒姒）“凌将军……”

凌不疑“五娘子……”

两个人一同开口又顿住。

凌不疑“五娘子如若愿意，可以唤在下子晟。”

程少羽（姒姒）“……凌将军说笑了，少羽哪里🈶这个资格。”

程少羽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假意周旋。

桌案对面的男人倏忽靠近，铺天盖地而来的侵略意味将她笼罩，看着凌不疑凌厉而英挺的眉眼，程少羽哑然，一时间空气都有些逼仄。

程少羽（姒姒）“……凌，”

凌不疑“如果说，我想做五娘子的二夫君呢？”

程少羽（姒姒）“！！”

“啪”，是茶杯碎地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