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绿矾在炉里加热，其中的有效成分结晶水硫酸亚铁在木炭燃烧产生火焰下，脱去结晶水，又因为不是强酸强碱盐，又开始分解，产生二氧化硫和氧化亚铁。因为是在密封环境，土灶改良后用来加热硫酸亚铁，二氧化硫沿着土砖砌的管道进入溶解塔，二氧化硫溶于水生成亚硫酸，亚硫酸再红过空气对其的氧化，即可变为硫酸，若是想要纯度更高的浓硫酸，利用蒸馏除去一些水即可。光靠加热绿矾加热生产二氧化硫是远远不够，更多还是依靠硫黄的燃烧，当然还可以加热石膏。加热绿矾产生的氧化亚铁经过干燥，便可以用来炼铁，石膏加热剩下的生石灰还可以用于炼铁的造渣反应，与矿石中的二氧化硅化合产生硅酸钙。

制碱的流程也经过了改良，前期通过复分解反应产生的氢弹化钾溶液浓度不高，通过再次加生石灰和草木灰来提高氢氧化钾在水溶液中的浓度。当然，蒸馏也用上了，反正氢氧化钾是离子化合物，熔沸点远高于水的沸点，不怕它跑掉。

直接挖钾盐不能维持巨大的泥腿子版工业化进程。制取硝酸钾还可以用硝土和草木灰作为原料。土壤里的有机物腐败后，氮元素经过亚硝酸细菌和硝酸细菌的作用，变为正五价的硝酸。硝酸再与土壤中的各种含金属元素的矿物质反应，便使体系中有了硝酸盐。硝土潮湿，不易晒干，经太阳暴晒后略显紫色，好的哨土放在灼红的木炭上会爆出火花。硝土一般存在于厕所、畜栏屋、庭院的老墙脚、崖边、岩洞以及不易被雨水冲洗的地面。

从硝土中提取硝酸钾，主要原理是利用草木灰中的碳酸根离子与硝土中的硝酸盐的钙离子、镁离子，生成溶解度较小的碳酸钙、碳酸镁产生沉淀，去掉沉淀，将滤液中的溶剂蒸干，剩下的便是钠离子与硝酸根离子结合生成硝酸钾。硝土本身也含有硝酸钾，可以利用冷却热饱和溶液，使硝酸钾以较高的浓度析出。

硝土和草木灰被碾子研细磨碎，混合后被加进热水。经过一刻钟的搅拌，将沉淀与滤液分离，沉淀再次被投进热水，再次搅拌，将两次所得的滤液合并在一起，所得到的滤液叫硝水。将硝水倒进铁锅，加热蒸发，加热时要不断搅拌，防止粘底和飞溅。当有大量晶体析出，便停止加热，此时溶液比较粘，铁锅底部已有不少晶体。将溶液滴在纸上，如果立即凝聚成团状，说明已经达到要求，立即将滤液与析出物分离。此时的温度还是比较高，硝酸钾的溶解度较大，析出校少，结晶的多是溶解度随温度变化较小的氯化钠、氯化钾（此法也可用于硝酸钾提纯）。让滤液自然冷却到常温，此时硝酸钾因为温度下降而大幅度下降而析出，其他盐基本上不再析出，再次抽滤，即得硝酸钾晶体，如果要提纯，可以再一次重熔结晶。利用溶解度的差异，能从硝盐和氯盐中提取硝酸钾晶体。

储存场所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准备好了：阴凉、干燥、通风良好，远离火种和热源，温度较低，湿度不能过高。

按目前的技术水平，亚硫酸氧化成硫酸需要较长时间，所以兴办盐酸、硝酸工业不能立马投产，工业化进程能暂缓，好在这不影响搪瓷生产。

但在开工生产搪瓷之前，李子青决定先扫一扫蛀虫。在管理部门有不少衣服华丽而懒情的士绅，各处偃息，有的人专心钻研经书。经过秘密调查，李子青才知道他们是工部几个郎中或员外郎的亲威朋友，尽管这帮人对于工作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都领着薪水，当监督、稽察和上司，设备也不去看护，还到处发号施令，看来官办经营体制导致这些企业弊病丛生啊！

“小六子，去清理一下这帮看闲书的！顺便放出话，到这来的人要想领俸禄，要有工部尚书和左右两位侍郎都签字的任命，否则一分钱都想要”！

“奴才遵旨！”

小六子虽然不是大总管，但代表着天子，听了他的话，那帮人像躲避瘟神一样离开了连那圣贤书都不要了。为了弥补管理层的空缺，李子青经过之前的调查，提拔了几个增产节约的工人，并当众宣布：以人为承包单位，按合同规定在限定的生产费用范围内完成一定的生产任务，实现承包合同指标受奖，达不到承包指标受罚，开展劳动竞赛，对增产节约者实行奖励，并给予休假时间。这么一搞，工场里没有人吃大锅效率高了极大地调动了工人的生产积极性。

处理完这些破事，李子青便和小六子留在这里的食堂吃了顿工作餐。下基层，当然不能脱离群众。

几间房子已被收拾出来，里面按照陶瓷的生产流程做了简单的布置。十几个负责上釉的工匠正吃着天子恩赐的肉饼子，这些个人今天比中了彩票还高兴：他们多是打零工的，没有自己的作坊，也有作坊经营不善倒闭的，总之手上没有生产资料，但过一会儿他们将领到皇帝亲自派发的任务，这与今天早上找雇主仅过去了半天时间。

皇帝出现了，但这帮工匠跪在地上的时候，有几个胆大的转动了自己的眼珠子，但很遗憾，没有找到陶土之类的原料。

“各位都起来吧！今天让你们过来，不是来给瓷器上釉的，而是把釉涂在铁上！”

金属在防腐技术落后的年代太容易锈蚀了，这对于脆弱的封建经济来说是很大一笔损失；陶瓷生产成本高，民众购买力低，而且一下就打碎了，所以有些人家还在使用黑陶。搪瓷是涂烧在金属底胚表面上无机玻璃瓷釉。在金属表面进行瓷釉涂塘可以防止金属生锈，使金属在受热时不至于在表面形成氧化层并且能抵抗各种液体的侵蚀。搪瓷制品不仅安全无毒，易于洗涤洁净，可以广泛地用作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饮食器具和洗涤用具，而且在特定的条件下，瓷釉涂搪在金属坯体上表现出的硬度高、耐高温、耐磨以及绝缘作用等优良性能，使搪瓷制品有了更加广泛的用途。瓷釉层还可以赋予制品以美丽的外表，装点人们的生活。在无机化学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搪瓷可能是唯一兼备了金属的强度和瓷釉华丽的外表以及耐化学侵蚀的廉价材料。

经过李子青利用化学反应原理给他们的一系列开导，这帮聪明的工匠已经彻底明白皇上的意图。

金属坯是用铸造成型的百炼钢，在上面先涂敷了底釉，烧成之后再涂敷面釉就完事了，当然也可以多涂几次，传统的多次涂搪法其实对生产工艺的要求好像也不是很高。底釉是与金属坯相互结合的过渡层，具有较强的密着性；面釉涂敷在底釉上起遮盖底色并赋予制品以光滑美观的表面和一系列优良的物理化学特性。面釉分乳浊面釉（白色和有色两种）和无色透明光釉，无色透明光釉是涂烧在制品最外层以增强光泽或改善性能用的补加面釉。

为了提高劳动生产率，部分工匠还用上了一次涂搪的新土艺，也就是只配制一种釉，又当底釉使，还当面釉用，一次涂敷，烧一次便得到了产品。

生产好的搪瓷经过了彩饰，当然没有这道工序也行。烧完后，冲洗干净，没有掉瓷，就能用了。等到下午，第一批经过一次涂搪的产品被烧制完成，只有两种：盘子和大杯子。带着这些东西，这位实业家回宫了。

内宫中，四位美女围在饭桌前一边等一边讨论着那个不一样的昏君。这四位美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却出奇一致地不争宠。洛凝虽然没有正式的封号，也没有经过选秀，但皇上和独孤娘娘却把她拉进了家庭内部，这用意，她已心知肚明。金丽儿因为之前“乱政”的事不敢面对皇上，此时的她仅仅是不想被进冷宫。铃儿这丛窝边草已经被兔子吃了，自从那晚后，就有宫女给她送来衣服和首饰，还有人服侍她，但她怕自家小姐怪罪，还是去独孤瑾那里承担侍女的义务。身为后宫实际领导者的独孤瑾则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照顾其他三位，每天晚上，皇上的恩宠她一个人享受不完，怎么不能允许皇上身边还有其他女人，正因为她不像某些皇后一样在后官掀起血雨腥风，那“昏君”把每一晚的怀抱和温暖都给了她。身为皇帝和位面之子，李子青是幸运的！后宫中平平静静，没有宫廷阴谋和派系清洗，有的只是心爱的女人们都围绕着他，陪伴着他。这样的日子，安静而幸福。

“独孤姐姐，皇上每天在你那歇驾，妹妹好生羡慕啊！姐姐你的怀抱都已经变成皇上的温乡了！”

“丽儿妹妹，皇上之前可是专门为你大兴土木，营建新宫，何必羡慕姐姐呢？”

“姐姐，你一个人享受皇上的思宠，可妹妹却独守空房，姐姐怎会忍心呢？”

“妹妹既然想要皇上的恩宠，姐姐怎么敢独占呢？不如把决定权交给皇上吧！铃儿，你可别想跑哦！洛凝还有伤，待养好了，再服侍皇上也不迟！”独孤瑾的话让两个小丫头羞红了脸，金丽儿这个天生媚骨的魔女也非常害羞。

“姐姐，能否帮妹妹我找寻一下走失的亲人？”对于洛凝，独孤瑾对她没有任何敌意，她娇小可爱，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皇上，十分崇拜，已经到了花痴地步；在宫里不争不抢，寻亲是她唯一向周围人提过的要求。凭借着在帅哥男神的天子面前既不争不抢又没有自己的小脾气，李子青在御书房时会召这个小助理过去掌灯磨墨，但对于这个才十四岁的小秘书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