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小姑娘，那个人是你的家人么？”

妇人微微抬起眼睛，目光注视着远处的人影，“他应是来找你的”

阿嚅回头，看见了一片漆黑。

妇人笑道：“静下心来，才能看见你想要的，不止是人，还有事”

阿嚅迷惑的眨了眨眼睫，眼尾上挑，眼型微圆如擒着笑一般，连疑惑的目光都显得格外温和从容

“那个人，也是战遗吧”她轻轻的侧脸，语气放轻。“你是为了照顾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他是你的什么人？”

“爱人么？”

“看起来，似乎比你大不少”

阿嚅始终看着一角，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立马懵懂地摇头道：“我们是朋友”

“你真是个好孩子”她眉眼弯弯，尽显慈悲。

“照顾别人一定很辛苦”

阿嚅点点头，心思放在别处，什么话都难以入心了，解释了两句便匆匆离开

妇人见人离开了，空气骤然安静下来，若有所思地思量着，才缓缓道：“过几天我会搬到你那里去的，那孩子，真像我的孩子”

阿嚅小跑几步，才跑到艾伦身边，对方果然没个好脸色，直截了当地抛出话来

“你对马莱人产生感情了？”

语气冷冰冰的，甚至还几分消极，挑着眼睛道：“回去”

她点点头，记忆至此全部结束

艾伦收回指尖，看着熟睡的人儿，感慨万千

有些出神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地凝视着

为什么，你会否认

瞳孔发亮，一瞬的亮光后，一切都恢复的以往的平静，夜依旧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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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阿嚅会想起这件事，并且会如此在意的冲来质问他

他早知有那么一日，只是不咸不淡的问道：“又是吉克么？”

第一次删除她的记忆，被吉克的无意触碰而激发，被删除后在当天晚上一起睡时读取了她接触吉克恢复记忆后的记忆

再次删除后，再次接触吉克，恢复记忆后变得质疑一切，再次被删除记忆后，再一次恢复记忆

艾伦总算是彻底明白了，看着跪坐在眼前不停忏悔，哭着道歉，苛求自己再也不乱说的阿嚅

艾伦只觉得难言

“阿嚅”

他落寞的眼中尽是绝望，死气沉沉的

“到底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局呢？”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与她保持平视的角度

他平心静气的可怕，像是崩溃的前兆

“阿嚅，告诉我”

他的心底小声的呐喊着只要你说你永不后悔跟着我，说你永远信任我

同时又有另一种更为大的声音不断的嘶吼重复着什么

他目光沉着，像枷锁一样沉重，缓缓的绕道她身后进行束缚

她泪眼朦胧，泪珠如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落在血泊中，她几乎毫不犹豫地说道：“对不起艾伦，我再也不会质疑你”

他那么可怜，一个人在马莱，扮演着低贱的战遗战士

她垂下头，顺从的靠近，额头贴在他伸出的掌心，温热的感觉传来

如虔诚的信徒一般，在狂风骤雨前默默等待着，但他没有再次删除她的记忆

久违的沉默中，再一次靠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