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可以更好的恢复伤势,沈厌溪睡了一天两夜多才醒,迷迷糊糊的就着白玦的手用沾了盐的柳枝刷牙,然后洗脸,接着四体不勤的窝在白玦怀里,活像被人抽了浑身骨头。
白玦端来一盘糕点喂她,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衔着糕点去亲白玦,甜味在两人口腔扩散,腻的发慌。
“我喂你的糕点好吃吗?”沈厌溪掩面打了个哈欠。
白玦抿抿唇,嘴里满是食物香甜的味道。
绯红色的光芒一闪,白玦似冰雪般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串手链,黑色的细绳,碧绿的玉石雕刻着一条威风凛凛的龙。
“我亲手雕的。”沈厌溪亲了亲白玦的侧脸:说:“走了哦。”
白玦拨了拨龙形吊坠,有些诧异的问:“为什么不是蛇?”
沈厌溪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迟早有一天能净化血脉,成为真龙!”
白玦了然的笑笑,扯住她的袖子,在她的皓腕上留下一吻,“什么时候再来?”
沈厌溪收回疑惑的目光,笑着说:“大概一个月,也可能半年,和神仙的寿命相比较,不过一瞬罢了。”
白玦闭眼,又在沈厌溪皓腕上落下一吻,和刚才的那个位置重叠,低叹:“一日万年。”
沈厌溪觉得被白玦亲了的那一小块皮肤好像有火在烧,心底也又有把火在烧,她想了想今天实在推脱不掉的行程,费力按压下和白玦胡闹的心思,在上神菱形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只争朝夕。”
只争朝夕的人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按下推到白玦的冲动,兴致缺缺的去干正事。
“哟,这不是我们蛇族的十一少族长?怎么,多时未归,是去哪了?”凌洛毫不犹豫的讽刺。
凌洛是沈厌溪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时候还好,长大了越来越不对付,到现在相看两厌,一见面就要先讽刺沈厌溪几句。
沈厌溪本就心情不痛快,冷着脸说:“听到不该听的,容易被蛇割耳朵。”
“呵。”
沈厌溪不欲理她,和她擦身而过。
凌洛眼疾手快的扒开沈厌溪一小块儿衣襟,在沈厌溪锁骨处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枚颜色暗红的印记。不用多说,她知道什么情况下才可能在沈厌溪身上留下这种痕迹。又联想到沈厌溪以前做的和她不对付的事情,当即面露鄙夷,“呵……你还真是,“一字一句的说:“人、尽、可、夫!”
“啪——”
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很清脆。
凌洛捂着半张脸,不敢置信的望向沈厌溪。
只见她心中认为毫无礼义廉耻之心的血缘上的姐姐轻轻吹了吹掌心,似笑非笑的说:“凌洛,若是你阿爹不知道怎么教你尊敬阿姊。”
沈厌溪拍了拍她没有捂着的另半张脸,脸上挂着玩味的笑,眼神凛冽的若冬日霜雪,“那阿姊不介意亲自代劳。”
凌洛身体微不可察的一抖。
蛇妖一族的族长向来偏爱凌洛父亲,所以凌洛才飞扬跋扈。妖族向来崇尚强者,若沈厌溪真的有意为难凌洛,那么只要向蛇族族长菡沈请求操练幼妹,菡沈未必不会答应。
只要凌洛不死,他父亲也没有理由向菡沈求情。
菡沈一向不喜欢为了子女太多事的男人,如果一个男人老是拿家长里短的事情烦她,那么她会很快厌倦,接着永久拒绝。
——就像沈厌溪的父亲,蓝溪。
蓝溪甚至因为只是将沈厌溪在学堂的修炼时间缩短半个时辰,就被菡沈随意找了个理由贬至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