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客栈内,周子舒和温客行正不欢而散,周子舒见温客行对五湖盟和沈慎以及高崇等人都暗含仇恨,且用琉璃甲造假引起江湖大乱。
便误以为温客行是容炫之子,便趁着两人喝酒划拳,温客行放下心防之时,借着游戏试探他的真实身份,谁知温客行却矢口否认自己与容炫的关系。
“老子不姓容,我只恨今生没见到那姓容的,不然我见他一次,宰他一次!”
温客行向来对着周子舒含笑的眼,此时却透出了冷意和恨意来。
周子舒一时无言,正想开口安抚,却见温客行扔下了酒壶,起身离开:
“罢了,大晚上的不谈情,不喝酒,惹气来了!”
见温客行推门而走的背影,周子舒亦是失落地低头,心里怀疑,难道我全猜错了?
可是老温对五湖盟的敌视,还有他的表现。。。
咚咚咚,突兀的一阵敲门声响起,周子舒下意识地起身打开,却愣了一下。
“是我,叶白衣,你跟我来。”
那白日里见过的“绝世饭桶”,此刻居然出现在了他的门前,并且十分自然的命令着他跟上来。
岳阳城内的临河长街上,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亭台楼阁上腾挪飞跃,终于到了一座桥上,双双停止了脚步。
叶白衣试探了一番这小辈的功夫,心下有几分赞赏,回身朝他道:
“你请我吃过饭,我得帮你的忙,我想到个法子能治你的伤,不过说好了啊,万一治死了,你可不能赖我!”
一身月白之服的周子舒,皱了皱眉,瘦削而病态的脸上却是拒绝之意:
“老兄,我何时说过要找你帮忙了。”
叶白衣忽的笑了笑,只是那斜飞的眉毛下,深邃的眼里却透出点不怀好意来,他右手势如闪电的冲向周子舒的胸膛而去。
却被反应过来的周子舒连忙向左弯腰,身法飘飘若仙,避开突袭转而质问:
“阁下到底何方神圣?”
“你是秦怀章那小子的徒弟?”叶白衣自然认出了流云九宫步。
周子舒却面上透出不喜,冷声强调:
“没错,家师名讳上秦,下怀章,江湖上的人多半声称他老人家一声庄主!”
“老人家?”
叶白衣玩味的念了念,继而一指周子舒挑衅:“来,再出两手,让我看看秦怀章这小子能教出个什么玩意儿。”
“在下绝不允许有人侮辱仙逝的家师!”周子舒一双浓墨重彩的眼里已然透出怒意,他是个再尊师重道不过的人,怎能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师父。
刚才还气势嚣张的叶白衣却是一怔,竟又开口,只是语气怅惘:“什么?秦怀章死了?”
继而又不等周子舒回答,转而低头思索了一番,声带悲凉:
“也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都死了”
继而叶白衣一挥袖子,将这些过往杂事挥洒,对着小辈感慨:
“江湖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咯,你说什么我折辱他,即便是秦怀章那小子自己站在我前头,被我指着鼻子骂,他也不敢喘一口大气!”
那月白色的周子舒却只觉得面前这人,年纪轻轻却狂傲放纵,总是言语侮辱师父。
他心中生怒,铮的一声,那把极清极透的名剑便从腰上解落。
周子舒剑光清明,指向叶白衣,虽是震怒,开口却仍有世家的风范:“请君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