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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念(上)

健忘症……

∝纯架空!

∝主祺鑫,副文轩

∝私设巨多

00.

        我在那腐朽生烂的日子,依旧爱你。

    

1.

        1996年,香港回归的前一年,马嘉祺抱着把破吉他从郑州来到重庆,没什么熟悉的人,随便租了个出租屋日子倒也过起来了。

        1996年,重庆,人们之间的一些陋俗还没完全消失。很早很早,马嘉祺还在睡梦中,外面开始跳大神了,听说是邻居家小孩病了,马嘉祺不迷信,生死在他眼里很淡。

        人人都吃五谷杂粮 ,谁死只能怪他命不好。

        外面嘈杂声、闲聊声汇在一起,马嘉祺用枕头捂住耳朵,还是吵,不满的骂了句脏话,就一个小毛孩害的自己睡不成觉,越想越气,穿上鞋子,披上衣服,抱着吉他,门口停着辆旧自行车,握住把手,开去了一家酒厅。

        酒厅的设备很简陋,半天上台跳舞的只有一个人,还是个男的。穿着红色的毛衣,碎发遮在眼前,看不清他眼睛,鼻子的山根高,挺好看的。

        舞台旁边站着一个女的,浓妆艳抹,看着像卖唱女,问,台上的男人叫什么,小姑娘说,叫丁程鑫。

          

        马嘉祺拖着吉他,来到舞台后台,地板有的地方都翘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马嘉祺一心想去看看那个舞台上男人,咯吱咯吱的声音没进脑子。

        

         丁程鑫坐在椅子上,脸上扑着粉,“找谁”,眼睑垂着,自己还要为下一场的演出做准备,如果稍微愣神了一会,那领班的妈咪就不会给自己工钱。

        “你是丁程鑫吗”,马嘉祺站在原地,手指不知为何不听自己使唤,扣着毛衣的衣角,眼前的男人生的过于俊俏。

        像一个女生。

        手上的动作骤然停止,抬起头,“对,怎么了”好奇一股儿涌上脑海,自己跳舞那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是来找自己的。

         还是个男的。

         “你们这还缺唱歌的吗,我挺想试试的。”说起正事,是为了唱歌,唱一首老歌,唱邓丽君的千言万语。

         眸子略微扫了扫眼前的男人,虽然是单眼皮,但好在其他地方还是俊俏的,“行,你今天下午来吧,先陪我去吃个午饭吧,饭盒估计被其他人拿完了,我请”,下午听说有大顾客,妈咪说可能会给自己再加点小钱,只要,那大顾客看上了。

         

        兜兜转转,巷子里破烂不堪,郑州人为什么要来到苦难的重庆,马嘉祺自己也不清楚,丁程鑫一蹦一跳,精力旺盛,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刚下台子的人。走出巷口,阳光热情的扑撒在两位少年的脸上,马嘉祺眼睑垂着,不喜欢热情,相比热闹,自己更喜欢安静。

         街上吵杂,人们穿的都是朴素淡雅的线衣,丁程鑫一身炽热的红毛衣与人群格格不入,路边的小面馆是丁程鑫最相中的一家店。店主是个年轻的男孩,看样子与丁程鑫也差不去几岁,一来二去,丁程鑫和男孩倒也熟络了。

        面上了,马嘉祺懒散的扒了扒,点的素面,可面底的荷包蛋却不符合素面,“你点的?”怀疑对象首位肯定是丁程鑫,他这么热情、朝气,想不怀疑他都难。

        面条塞的丁程鑫口齿不清,随便呜呜了几声,马嘉祺倒也没追问下去,看着丁程鑫吃饭头都埋到了碗里,噗的一声笑出来,丁程鑫问他笑什么,马嘉祺说,笑你好看,朝气,笑你漂亮,热情。

        结了饭钱,马嘉祺唠了句店长叫什么,店长说,自己叫宋亚轩。宋亚轩,宋亚轩,宋亚轩,名字好听的不能再好听。

2.

         丁程鑫和马嘉祺同居了。丁程鑫下午被妈咪叫去陪大客户,大客户满脸褶子,手搭在丁程鑫肩上,不知何处来,涌上一股恶心,跑到垃圾桶呕吐,大客户看丁程鑫恶心他,怒上心头,抓着丁程鑫就要打,后来有个酒厅新来的跳舞的,一脚给人踹旁边去,打得鼻青脸肿,后来的事,没几人记得清楚,反正警察把跳舞的男生带到警局,录了笔供,马嘉祺花了一万五把人保释出来,又赔了点钱给客户,这事才算草草了结了。

        一万五,这是丁程鑫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钱,他每天一支舞也就赚五块,一万五,他要跳三千只舞,马嘉祺从郑州带的所有钱,今天全算打水漂了。男孩感谢他们,问他叫什么,男孩笑得灿烂,说,自己叫刘耀文。

        刘耀文  刘耀文,耀眼灿烂,文画皆易。

      

        刘耀文丁程鑫被妈咪轰了出来,在这年头,没文化,就只能卖身、卖唱或是去酒厅跳舞,工钱被许多莫须有的理由给扣了去,倒霉事积一天,天气炎热的丁程鑫愈发烦燥

 ,“我要吃冰棍” ,手平坦的伸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马嘉祺成了丁程鑫心中最值得依赖的人。

        刘耀文埋头闷闷的吃面,丁程鑫见马嘉祺不理自己,气愤地捡走刘耀文碗里唯一的荷包蛋,刘耀文气呼呼的跑去厨房和马嘉祺告状,马嘉祺调侃了一句“别跟我说,能耐去打他。”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自己长得比丁程鑫高出不少,可要是比力气,还是得再磨练磨练两年。低头默默的吃着无味的素面,“当当”地有人敲门,浓墨的眸子依旧盯着手中的面碗,刘耀文不耐烦地喊了句谁啊,外面清澈的声音响起来。

        “宋亚轩,轩辕的轩。”

        门外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宋亚轩乐呵呵的笑着,笑得刘耀文怪不自在,门外安静的出奇,马嘉祺远远地在厨房喊了句,亚轩过来干嘛,宋亚轩说,店被砸了,想过来住,许是想到了什么,忙摆摆手说,“没有跟踪你们,是马哥你上次给我留的地址,我不会打扰别人的。”

        

        宋亚轩的仇家,苏新皓。喜欢马嘉祺,看自己和马嘉祺走的这么近,但这毕竟是重庆最热闹的街,白天贸然行动不难引起人群公愤,夜深人静,家家业业闭户,喊人给宋亚轩店砸了。

        丁程鑫听完,故作玄虚的点点头,似懂非懂,喜欢人,就要砸店?好像也不太是那么回事。

        丁程鑫笑嘻嘻的从厨房门口出来,揉揉宋亚轩的头,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和耀文睡吧,他房间大。”

        刘耀文不满的扒了扒面,重重的把筷子放到桌上,“我不吃了!”马嘉祺没心思顾着这小孩,手上洗碗的动作没一点要停的迹象,“不吃,就和亚轩出去走走吧。”

        “宋亚轩?不熟,不去!”

        刘耀文继续吃着面,凉了,却比之前吃的有滋味,宋亚轩出于礼貌的低下头,丁程鑫摸摸宋亚轩说:“别放心上,我们都很喜欢你。”

        刘耀文闷闷的。           

   

  

3.       

        丁程鑫陪马嘉祺洗完了碗,扒着人袖子说,要听歌。马嘉祺说,听什么。

        “吻别”

        “张学友的?”马嘉祺听这歌名熟,这是他妈最爱听的歌,自己小时候没学过音乐,吉他还是跟邻居借的,后来邻居死了,他儿子就把这吉他给自己了。

        “嗯,会吗?”丁程鑫喜欢听歌,但相比于唱歌,自己更喜欢跳舞,腰肢纤细,跳起舞来比女人还好看。

        “不会,那你听不听千言万语,是邓丽君的。”

       “邓丽君的?好啊,你唱吧”丁程鑫的语气满是欣喜,自己在重庆听的歌大多都是邓丽君的,不能像大师那样点评,可自己就是喜欢邓丽君的歌。 

   

“不知道为了什么

忧愁它围绕著我

我每天都在祈祷

快赶走爱的寂寞

那天起 你对我说

永远的爱著我

千言和万语随浮云掠过”

        丁程鑫或是想到了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

        宋亚轩拖着行李箱,旧的快破了,鞋子踩在破旧的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心烦。

        出租屋里零碎的撒进几缕阳光,厨房内的马嘉祺依然在唱,宋亚轩嘴微张随意哼了几句,马嘉祺唱的细长柔软,让人迷恋在温柔乡里;宋亚轩唱的洋洋盈耳,心灵创伤让他实在不敢说话,不敢交朋友,妈是卖身女,18岁怀了自己,自幼被养父养大。

        刘耀文几口吃了面,不满的说,“宋亚轩!别唱了!”

        宋亚轩停滞了下,低着头,认错似的,“我错了,不唱了”

        宋亚轩走进了房间,扑倒床上,又哭了,山东人也爱哭?刘耀文端着面碗,“马哥,记得刷了”,马嘉祺对面坐着丁程鑫,两个人就这么唱着,马嘉祺眼没抬,“去给亚轩道歉”

        “凭什么,他算什么”

        马嘉祺将人拉到身边,“他小时候出事了,别让他难过”,刘耀文没追问下去,诺诺的答应了下去,“出事了啊…………”。

        

        刘耀文小心地走进房间,宋亚轩不哭了,眼边的泪痕还在,人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像是个即将出嫁的女孩。

        “宋亚轩,我错了,别把我的话放心上啊,要不我请你吃冰棍?”刘耀文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张钞票,面额很小,“没生你气,你自己吃吧,我不饿”宋亚轩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刘耀文笑起来,“去吧,我请你。”手被人十指紧扣,汗黏糊糊的扒在手上,“别这样,我妈说只能和爱人十指相扣。”

        “给你个男朋友,刘耀文。”

        “不要,你脾气太坏了。”

        “会为你改了的。”

        “哼。”

   

        刘耀文给宋亚轩买了根冰棍,站在桥上,风热情的扑来,凉飕飕的海风被太阳照的暖洋洋的。

        刘耀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宋亚轩的,好像在看见他的时候就打心底的喜欢,很漂亮,丁程鑫像高岭之花,那他宋亚轩就像人间小太阳,说的话暖了刘耀文一心窝。

        “快吃,吃完回家去了”

        宋亚轩几口咬了冰棍,凉的他缩缩脖子,刘耀文给他披了件外套,装的什么都不在意。

        总是这样。

4.

        宋亚轩晚上乐呵呵的和马嘉祺说,“我和耀文谈恋爱了,他对我很好。”马嘉祺低头说了句,“别回去了,你妈会杀了你的,耀文心很暖的。”宋亚轩低头说了哦哦,打心底的恨他妈。

        丁程鑫在和刘耀文吵电视看,刘耀文1米8几的人了,就爱看动画片,刘耀文争不过他,躺在凸起的木板上,身体热的不行,电视机里唧唧喳喳的声音混在梦里,身体快被烤熟了。

        马嘉祺到客厅,握握丁程鑫的手,“今晚吃什么?”眼里含不住的温柔,但只是朋友。丁程鑫像他的梦中情人,可惜了他是个男的,美的柔骨焕媚,他酒厅跳的舞,怎么都看不腻。 

        “吃饺子”丁程鑫眼睑半睁半合,电视里的舞女正跳着舞,“还不如我跳的好,你说呢,嘉祺”,丁程鑫咂咂嘴,快睡着了,可能是梦呓。

         “没你跳的好看。”马嘉祺眷恋的摸摸丁程鑫的手,“睡吧。”人已经睡熟了,美的像一幅油画。

         厨房里噼里啪啦,宋亚轩蹲在家门口,借着残缺的月光一遍又一遍的翻那本破烂的相册,宋亚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爸爸,自己经常健忘,父亲的脸正在慢慢从记忆中抹除。月光暗下去了些许。

         他好怕有一天,自己会忘了刘耀文,忘了马嘉祺,忘了丁程鑫。

          不能想象下去了。

        收拾起了心情,俩个人睡的很熟了,宋亚轩摸着步子,木板咯吱咯吱的响,“马哥,烧什么呢?”手缓缓地搭在了人肩膀上,马嘉祺说,饺子。宋亚轩若有所思的说:“丁哥和我说过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饺子。”

        马嘉祺一愣,手中的铲子掉到地上,宋亚轩调侃地说,丁哥是不是喜欢他啊。马嘉祺心漏了一拍,铲子给了宋亚轩,裤里的烟被掏捏在手上,破碎的玻璃窗呼呼地吹风,马嘉祺出了门。

        “看来马哥是真的喜欢丁哥呢。”

        站在桥头上,低头望着嘉陵江,风不知疲倦地朝马嘉祺奔来,马嘉祺眼睑垂下去,像犯错的小孩,“爸,我可能喜欢男孩。”马嘉祺在家向来是顺受的,甚至可能有点社恐。烟雾盘绕在马嘉祺周围,马嘉祺喉咙里呛出两声,烟的尾部被捏成薄片。

        

        马嘉祺忐忑的走在小巷里,乌漆麻黑的天空上飞过几只乌鸦,马嘉祺咬着嘴皮,前面灯一闪一闪的,后面的灯一盏一盏的灭,一下把嘴皮咬出血,自己却不管不顾了。

         喜欢男的又怎么样,人要无畏世俗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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