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圆珠笔

阿姆斯特尔河两边的小房子，依旧是具有童话色彩的五颜六色，井然甚至怀疑，他走进商店是，与他打招呼的，是蓝精灵或格格巫。

尽管商店里不是可爱的蓝精灵，井然要感谢他的运气。因为他很顺利的在一家工艺品的小店里换到了他需要的荷兰盾。井然没有想到，他的三支一元店一块钱十支的圆珠笔还换到了三十块荷兰盾。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三十荷兰盾可以有住有吃生活一个月了。这样的兑换，井然很满意。

街上偶尔有德国兵在巡逻，人数不太多。估计是战线拉太长了，占领区驻军人数就有限。

街上的行人生活还算平静，见到德军官兵，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即不愤怒，也不谄媚。偶有漂亮的女子或会主动与他们搭讪，其他的都只是漠视。

井然走进一个店子，打算去买了一杯咖啡和一份面包，一份火腿煎蛋。

井然在欧洲生活了9年，英文是用得最少的，意大利文，德文，法文都是常用，因此也更流利一些。荷兰语井然没有特别学过，但荷兰语和德语是亲哥俩，区别不大。这两种语言，就像华国的俩种地方方言。

井然觉得，说德语荷兰人是能听明白的。

店员是一个大红鼻子的中年男人，看到一个东方人进来，然后用德语跟他点吃的东西。他假装听不明白，没有搭理。

井然想了想，用了法语再说一遍，那中年男人终于是给予了客户该有的态度，指点井然找了一个位置，并给他上好了咖啡。

“请您等一等，火腿蛋一会儿就好。”那店员躬身走了。

井然原本他以为德语跟荷兰语更接近，才用的德语。没想到那中年店员宁愿用蹩脚的法语与他交流也不愿意说德语。

‘蹩脚’一词形容那中年男人的法语有些过了，只能说，有点儿口音而已。井然之前就听说荷兰的语言学习方法是全世界最好的。他到了欧洲以后，还专门找了荷兰籍的教师编写的语言学习。跟着这位荷兰籍教师编写的方法学，果然，把学习语言变得十分的简单，他是很快就掌握了好几门语言。

他只是没有想到，1944年的荷兰，多语言已经是很普遍的现象了，连一个普通的中年店员也同时会好几国语言。果然，学习方法的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并非凭空能够蹦出来一个天才教学法，几十年上百年的文化沉淀还是有用的。

店里没什么人，中年店员十分愿意与井然多聊聊。

井然对那店员说，他是来自于遥远东方的记者。说完，他还拿了相机出来，象征性的拍了几张照片。他把拍摄的照片通过相机的电子显示屏刷给那个中年男店员看。虽然，相机的模样是几十年后的，比1944年精巧了许多。但明眼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是相机。

看过几张照片之后，那中年男店员开始惊叹这相机技艺的精巧。

幸好上个世纪初是一个科技爆炸的年代，战争已经普遍使用空军。所以，无论什么新颖东西，人们都是能够很快接受的。

拿着如此高级的相机的井然，他的记者身份很快得到了店员的认同。

“你说的东方，是哪个国家？日本？还是中国？”那个店员问。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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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中的荷兰，为了生计，女人还可以卖笑，孩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