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可以很久不写,恋爱可以很久不谈,你也可以很久不出现。
按照惯例,沈元跟着温时敛来上课,不过今天倒是有点不同,盛况也跟来了。
“你 ,来干什么?”沈元不耐烦的说。
“我?”盛况一把搂住许易的肩,“我来看看我的好兄弟有没有被你欺负啊!”
“……”沈元嘴角抽搐,“那你可真是闲啊,不像妹妹我,天天就只能和晓晓聊天,别的啊,啥事也做不了。”
盛况即将与太阳肩并肩的嘴角立马就垮下来了,搭在许易身上的手也收了回来,他整整衣襟。
“嗯……我感觉也大有不妥。”盛况若有所思。
“三哥,我觉得吧,你应该去检查检查。”何修以插话。
“检查什么?”盛况疑惑。
“脑子啊!”何修以不怕死地说。
“你!”盛况生气了。
沈元听见这话不由得一笑,顾浮也跟着浅笑两声。
因为很少听见顾浮笑,沈元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我很好看?”顾浮余光瞥见了小姑娘正在打量着他,玩笑道。
“?!”沈元反应过来,头都快埋到膝盖里去了,“我不是……”
回应她的又是顾浮的浅笑。
“哟,什么情况啊这是?”盛况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你们俩很熟?”
“没……没有!”
“没有。”
除了回答的语调不一样,俩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的话。
“哥,你无不无聊啊?”沈元羞红了脸。
“我无聊?”盛况听见这话就很无语。
顾浮瞪了他一眼。
“行呗,我无聊。”
沈元低头的一瞬间刚好对上许易的目光,她脸上的血色荡然无存。
“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年纪大的。”
这句话就好像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样子。
“?”盛况也注意到了,审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他早就觉得沈元和他的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是真的有事。
沈元还不肯说,宁愿瞒着他和大哥。
还有她不肯去汉城大学的事,优秀如她,她不可能放下面子来A大上学。
一切的事情还有待定夺,盛况也不敢轻易下结论,还是到时候问问沈元或者沈满他们好了。
温时敛咳嗽两声,示意盛况不要太吵。
盛况瘪瘪嘴,受伤的怎么老是他。
商城这边,沈满上初三了,功课紧张,天天就家、学校、补习班三个地方轮着跑。
温娴女士对此很无奈,她常常心疼沈满,还跟沈教先生商量说“要不然不然孩子上补习班了?”
沈教先生和温娴女士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以后我来接孩子上下学好呗?”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温娴女士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我去给咱们做好吃的,爱你老公,么么。”
“……”沈满小朋友此时此刻正站在门外,他才刚回到家就听见自己爸妈两个都不太愿意接他放学的事实,他突然觉得还是姐姐好,只少姐姐和他一样,是个单身狗。
祖父祖母在他家里住下了,按照妈妈的话来说就是……
“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偶尔跟咱们住在一起怎么了,再说了,你几个舅舅过段时间要把他们接走,咱们也得尽点孝心。”
临了还嘲笑他说:“脑子真是白长了,没有一点情商。”
“我……”沈满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他爸死死摁住他的脖子让他迫于他妈的淫威。
“呜呜呜,我要找我姐。”
沈满此话一出,他妈也跑过来敲了敲他的头,威胁他说:“嘿你这小子,你要是敢跟你姐说,小心我把你送走。”
“就是就是。”沈教先生妇唱夫随。
“……”沈满一行清泪流进了衬衣里,他现在觉得他姐是真的好,他姐只要在家,爸妈就不会管他,他姐一不在,他就成了众矢之的的对象。
恰巧盛放今天也来了,沈教先生叮嘱他好好照看沈满,盛放点点头。
然后沈教先生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儿子,扭头又踏着欢快的小步子去找他媳妇儿了。
“哥,我就怀疑我是被捡来的。”沈满不满。
“别乱说,舅舅舅妈对你还算好的。”盛放安慰他。
“真的?”沈满有些动摇了。
“是啊,至少你现在还能坐在家里。”盛放语出惊人。
“我……”沈满失落了,他瘫坐在沙发上,小声啜泣。
盛放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再次安慰他。
沈满抖肩甩开他的手,委屈的说:“我为啥不能是个女孩子嘛?”
“啊这……”盛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是不可以啊……”
盛放给沈满出了个招,具体是什么,无非就是穿着他姐的jk裙,戴着他姐的假发,涂着他姐的化妆品让他爸妈对他有一丝怜悯之心。
反正无论他怎么作妖,后来都被打惨了,更严重的事情是,他爸妈打他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
“刺啦”一声。
“完了,彻底完了。”祖母抿着茶,幸灾乐祸的说。
祖父和祖母才不会担心孙子的安危呢,关键就是他们这一代单传的沈元小孙女,孙子什么的,生来就是为了挨打的嘛。
这一出闹的严重,沈元打电话来的时候,沈满正在面壁思过呢。
沈元冷不丁的提起这件事,沈满吓的只敢躲在角落里搓手指。
反正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沈教先生和温娴女士扣了沈满三个星期的零花钱,给沈元买了两套新的jk裙,乖乖的挂在沈元的衣柜里。
沈元看见衣柜里满满的各种裙子的时候,还骄傲的问沈满:“看,这就是朕为自己打下的江山。”
沈满哪敢反抗,他想要一双鞋很久了,求了半天他爸妈都不肯买。
他姐觉得对不起他,自主掏腰包给他买了,说是他姐买的,其实还是他爸妈付的钱。
这有什么区别吗?沈满心想,无非就是给他买没钱,给他姐买就是想要什么就买了。
好呗,他在这个家里算是彻底没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