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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一夜无眠

莫问魂归(爆笑斗魂谱)

支湃忽然想起什么,捅了捅身边的黎明:“哎,咱俩躺下了,四哥睡哪儿啊?”

黎明不屑地翻了个身:“一看你就,就没眼力见儿,刚才进门,贺…贺…贺姐都管他叫死鬼了,他,他俩肯定有,有一腿了,说,说不定现在,他俩正,正亲嘴呢。”

此时,就听门外李四接了个下句:“我听你说话都快阳痿了!”

黎明很尴尬,支湃起身开门,李四介绍道:“贺姐刚才打电话,王蛤蟆家没有快死的老牛,但是,蛤蟆说,镇东头儿;刘瘸子家里有一头黄牛,眼看就要咽气了,我让贺姐去打招呼了。”

支湃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这么晚了,太麻烦贺姐了。”

李四一摆手:“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让寡妇乐!放心吧,我亏待不了她。不过,牛的眼泪真能让人看见鬼魂?”

支湃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上,缓缓说道:“很多猫猫狗狗和一些大牲口都能感应到灵异的存在,这其中,牛的感应最强,因为凡是轮回之中当牛做马的,前世的罪孽很深。牛劳累了一辈子,在它临终的时候,它能通灵,会看到自己的前生往事,以及轮回的原因,在那一刻,牛会因为伤感掉下眼泪,这几滴眼泪,擦在人的眼皮上就会通灵,看到鬼神。”

李四的烟一口都没抽,瞪大眼睛张着嘴瞅着支湃,半晌才问:“这么多讲究啊,照你这么说,人死了以后真的有魂儿?还会轮回?那这辈子可得少作孽多做好事儿啊。”

俩人正唠嗑,就听到了院外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争吵声,听声音女的是贺姐:

“就你这扣扣索索的德行,这辈子就甭想发财!”

“我也没想发财呀,可我也不能亏了呀。”

“看你那怂样儿,我都不惜的说你。”

“我要的也不多呀。”

男的说话特别慢,蔫儿了吧唧,被贺姐一顿数落。

大门一开,贺姐领着一个瘸子走了进来,贺姐一指身后:“老四啊,你说说这个刘瘸子,我找他要点牛眼泪,他管我要二百块钱。”

刘瘸子一瘸一拐走到李四跟前::“老四,不是我小气抠门,这牛跟我了半辈子,现在不行了,它心里难受,临走了哭这一回,那词儿怎么说来着,这叫留恋。牛眼泪用来干嘛,我也知道,按理说呢,我……”

李四把烟头踩灭,站起身,从兜里掏了二百,递给刘瘸子:“刘哥,啥也别说了,你多费心。”

刘瘸子捏着两张票子喜笑颜开:“老四,还是你爽快。”

李四笑着点点头:“天儿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好好看着,别耽误事。”

刘瘸子把钱揣好,满口应承:“这事儿就交给我了,那老牛眼看就不行了,我把他当亲爹伺候着,那眼泪我明早一准儿给你拿来。哎,这位小老弟就是你请来的高人吧?”

支湃赶紧站起身,给刘瘸子让烟,刘瘸子摆摆手:“不抽烟,戒了,老婆不让抽,说抽烟就不让上炕。老弟呀,抹了牛眼泪真能看见鬼吗?”

支湃点点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捉鬼现场吧。你给我三万块钱就行!”

刘瘸子惊得差点蹦起来:“三万?我要是敢花三万块钱,就不用去看鬼了,我老婆得把我打成鬼!”

支湃哈哈大笑:“我逗您玩呢。话说想当年,我有一个朋友,叫莫小则,有一次在泫城,我跟他去捉鬼,那家住在窑洞里,那天半夜的时候,时辰跟现在差不多,天上大月亮,我们都迷迷糊糊睡了,就听不远处有脚步声,嚓…嚓…嚓,走的很慢……”

莫小泽说着,旁边三个人静静听着,忽然,就听正房里有脚步声,嚓,嚓,嚓,李四汗毛跟儿都竖起来了,刘瘸子被吓得一动不敢动,想说话,嘴唇哆嗦,喉咙发紧,就听正房里有个声音传来:“妈,我要撒尿……”

贺姐拍着胸口大骂:“倒霉孩子,出来,到院里尿,你吓死我得了!”

李四给支湃解释:“这是贺姐家孩子,今年四岁,小名叫茄子。”

茄子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而支湃却发现,刘瘸子眼睛往上一翻,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支湃大喊一声:“坏了,这是被吓到了,心脏病犯了,快找救心丸和硝酸甘油。”

此时,黎明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咋,咋的了这是?”

贺姐大声吆喝:“不是心脏病,这是羊癫疯,刘瘸子有这毛病,遗传的,他爹就有。”

支湃从院里找了一根木头:“四哥,把他嘴撬开,别让他咬了自己舌头。”

黎明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喂,我们,这,这,这,有,有人,他,羊…羊…羊…羊……”

羊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贺姐走过去,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不用叫救护车,只需要使劲咬他脚后跟就可以。”

黎结巴真是热心肠,蹲下身抬起刘瘸子的腿,扒了鞋,kang chang一口咬在刘瘸子脚后跟上,果然,刘瘸子停止了抽搐。

过了一会儿,刘瘸子慢慢苏醒过来,贺姐用水舀子接了水,让他喝水压惊。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而身后有一个童音弱弱说了一句:“妈,我被吓得尿裤子里了。”

黎结巴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骂:“这,这瘸子是,是养牛的吧?一,一股牛,牛粪味儿。”

刘瘸子终于缓过神儿,一脸的歉意:“我赶紧回去看着牛,别给你们耽误事儿,明天一早我给你们送过来。”

李四看着刘瘸子远去的背影,说了一句:“就这胆子,还打听神鬼的事儿。”

贺姐一边给孩子脱裤子,一边说道:“天儿不早了,大家伙都歇着吧。”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有汽车猛轰油门,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

黎明骂道:“一个小村镇,又不是大城市外环路,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炸,炸,炸街呢?”

支湃和结巴进了门,脱了衣服,躺在床上闲聊,而汽车轰鸣声竟然是越来越近,没一会儿,外边响起了砸门声:“开门,开门!”

“来啦,别砸了,谁呀?”

贺姐披上衣服出去开门,外边一个声音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我!”

门一开,外边一个留着蘑菇头的小伙儿领着女朋友径直往里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你又特娘的跟谁鬼混睡觉呢?老四呢?”

鹤顶红满脸陪着笑:“哎呦,这是小军吧?脸怎么肿成这样了?过敏了吧?快进来。”

李四也从正房里迎了出来:“小军来啦?”

小军大大咧咧坐在院里石凳上,把车钥匙往旁边小桌上一扔:“贺寡妇,你家炖鲶鱼做的不错,去,给我炖两条。”

鹤顶红一边给倒水一边解释:“今天没有新鲜的了,赶明儿一早……”

没等她把话说完,小军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老四,你今天带的那算命的呢?我找他有事儿。”

屋里支湃默默地穿衣服,黎结巴小声问:“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他知道是咱做局找人把他给打了?”

支湃没言声,嘴角一丝冷笑。李四陪着笑脸给解释:“小军呐,那是我请来的朋友,现在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儿早上再说呗。”

小军把手里茶杯往地上一摔:“老子等不了,去,把他俩叫过来。”

贺姐赶紧打圆场:“小军,我舅舅的大姐,和你奶奶的堂妹是姑嫂亲,按辈分你得管我叫姨,咱都是一家人,这亲戚里道的,你听老姨一句劝,明天呐……”

“去你妈的!谁跟你是亲戚,谁管你叫老姨?你也配!你这淫窝子农家院还想不想开了?”

旁边小军的女朋友桃子也挑着眉毛帮腔:“就是,你少在这儿充大辈儿!”

吱纽扭一声,厢房的门开了。

支湃站在门口说了句:“黎明,你先去院里,哎,小军,你跟你女朋友进来。”

黎结巴嘟囔着:“我,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黎结巴被支湃推搡到院里,小军和桃子走进厢房,李四和贺姐都怕出事儿,也跟了进来,支湃却说:“四哥,贺姐,你俩先出去,我单独跟他俩唠唠。”

二人退到门外,把门关好,还是不放心,趴在窗户角落,从窗帘缝里偷偷往里观瞧,黎结巴趴在门缝上往里瞧。

支湃掏出一根烟递给小军,小军叼在嘴里,支湃拿出打火机,小军叼着烟凑过去,就见支湃抡圆了“啪啪”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抽在小军脸上,小军的脸本来就肿着,挨了这俩大嘴巴子,疼的嗷嗷直叫,旁边的桃子吓傻了。

外边的贺姐吓得一捂嘴,想进去劝架,却被李四给拽住了。

支湃的手都抽麻了,他甩着手,骂道:“你小子整天无缘无故抽别人耳光,今天自己挨了嘴巴子,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啊?”

“**你妈的,我宰了你!”小军缓过神来想拼命,支湃用手里打火机一指:“你不想活了?”

小军硬生生地站在原地没敢撒野,支湃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指了指桃子:“过来,给我点上。”

桃子掏出精巧地打火机,哆里哆嗦给支湃点上,支湃抽着烟数落小军:“你个有人生没人教育的东西,仗着手里有俩糟钱儿,横行乡里,没大没小。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以为天下谁都是你妈呀,谁都得惯着你呀?十天之内,你就要见阎王爷了,还不收敛?”

小军刚才嚣张的气焰都被这嘴巴子给抽没了,他嗫嚅着:“我不想死,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让你……”

“让我?你特妈的得求我!当着你伯父的面,我给够你面子了,我把外人拦在门外再抽你,也是给你脸了,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给我滚!”支湃指了指厢房门。

小军咽了口唾沫:“我俩下一场灾祸,怎么给破解一下,我就是过来,求你的。”

一旁的桃子跟着说道:“对,求你的。”

支湃瞪眼看了她一眼:“还有你!整天为虎作伥,狐假虎威的,小军不懂事,你还跟着在旁边起哄架秧子,他不学好,你也有责任。这场灾祸,你俩都躲不过去。”

桃子低下头,不敢说话。

小军从小到大没挨过这种打,没受过这种骂,可相对于受屈辱来说,死亡更让人恐惧,他一脸贱笑:“这位大哥,你说的都对,我伯伯说了,你有真本事,能不能给我俩指条道儿啊?”

支湃点头:“这还像句人话。这样啊,你们俩去准备东西,要一个老牛的心脏,最好是刚死的老牛心,还要半斤童子尿,孩子最好是四岁,不能超五岁,我再给你俩写一道咒符。把牛心和童子尿放在锅里煮,煮上两个时辰,再把咒符烧成灰,放在里边,你俩在明天子时之前给吃完了,就没事儿了。”

二人一听这个程序和所需之物,就感觉太神奇了,太奇妙了,小军小声说道:“要死的老牛,去哪找啊?童子尿……”

支湃不耐烦的摆摆手:“要活命,就去找去,你要是找不到,就去拜托你老姨。”

“我老姨?我哪个老姨?”

支湃一指外边:“还能是哪个老姨?”

小军和女朋友点头往外走。外边偷着观瞧的李四、鹤顶红和黎明赶紧跑到院子里石桌前坐好,仨人还假装闲聊。

小军走出厢房,走到鹤顶红跟前:“老姨,你能找到要死的老牛的牛心吗?”

鹤顶红假装吃惊:“小军呐,你找那玩意儿干啥,那可是辟邪用的东西,是给你伯伯找吗?”

小军一听,辟邪的?看来支湃不是唬人,他含糊着回答:“呃,对,给我伯伯找。好找吗?”

鹤顶红想了想:“找,我倒是能找到,可是,贵呀!那东西都是抢着要。”

小军从鳄鱼钱包里掏出一沓子钱递过去:“老姨,别怕贵,这事儿我就拜托你了。还有,4岁孩子的童子尿,能找到吗?”

鹤顶红指了指正房:“我家孩子整好4岁,这事儿简单。”

小军和女朋友倍儿高兴:“太好了!”

鹤顶红看了看表:“这都夜里十一点了,都别走了,我给你们弄点简单的夜宵。”

不多时,贺姐张罗了一大桌子,六个人围坐在桌前边吃边聊。支湃喝着桑葚汁问小军:“你伯父家的那闺女,从什么时候开始闹病的?”

小军吸溜着面条想了想:“得有四五年了,我奶奶去世以后,我小丽姐就开始不正常了,总说她有个姐姐在保护她,神神叨叨的。”

鹤顶红在一旁给布菜,说道:“他家老太太去世,可风光呢,小军他爸和小军的伯伯,那都是大孝子,有钱有背景有关系,当大官的,做大买卖的都认识,那天,镇上有头有脸的都去吊丧了,礼钱接的海了去了。”

支湃又问:“小军,你见过你伯父家闹鬼吗?”

小军放下筷子眼睛瞪的老大:“怎么没见过,我的天呐,可邪乎呢。煤气灶怎么点也点不着,厨子都快吓疯了,后来终于点着了,火苗子二尺长,把厨子的眉毛都给烧没了,就跟癞蛤蟆似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鬼呀,诚心跟家里所有人作对,你吃饭吧,饭碗好么丫的就裂开,你夜里睡觉,那台灯就忽然打开了一闪一闪的,你正洗澡呢,得,那浴缸里的水都成了泥汤子。但是,这个鬼从来不跟我闹,对我还挺好,所以,我伯父也愿意让我去他家玩儿。”

支湃自言自语:“把你小丽姐吓得够呛,却从不害你,这可奇怪了。”

李四啃着萝卜问了一句:“支湃,你有把握吗?”

支湃反问:“四哥,我让你买的黄表纸和朱砂,你买好了吗?”

“差点忘了,就在车上,我去拿去。”

李四拿来黄表纸和朱砂,递给支湃,支湃用筷子蘸着朱砂,在一沓黄表纸上画了符咒,口中念念有词,手腕一抖,轻轻一晃,蓝色火苗“腾”就点着了,烧得很慢,蓝汪汪的火苗在夜色中分外瘆人。

露的这一手可把小军和桃子给镇住了,俩人彻底折服,桃子小声说:“小军,你瞧,这火苗竟然不烤得慌。”

小军不住点头:“这可是有本事的。”

支湃晃灭蓝火,慢慢说道:“如果单纯是鬼魂,应该可以对付,可如果是成精成怪的,那就费周折了。”

吃饱喝足,小军和女友告辞,临走给支湃留下电话,又千叮咛万嘱咐让贺姐给找牛心,鹤顶红心里有谱,满口应承。

支湃和黎明回到厢房躺下,黎明一脸认真地问:“你,你这本事从,从哪学的?是,是不是,家传?你娘跳大神,你在旁边参悟的?”

支湃苦笑给黎明来了一段慢动快板儿:“结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跟你实说吧。其实,当初叶子跟我分手,我当时想不开就要跳河自杀了,可没等跳下去我就想家了,结果有人踹我一脚,我就抓瞎了,灵魂瞬间就跟着白光出发了,到了明朝我是种瓜得瓜了,再回来我就能把鬼抓了,懂了吗?”

黎结巴气的脑袋冒烟:“爱说不说,别跟我这儿扒瞎了,我也不想知道,可你小子为什么总喜欢合辙押韵呐?”

支湃关了灯,回答很坦荡:“废话,我大学学的是音乐,合辙押韵是为了写歌词儿,我小时候我娘又经常跳大神儿,所以,我无师自通就入了门儿。”

“去,去你大爷的,睡,睡觉!”黎结巴用夏凉被盖上脑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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