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序幕

“瑶瑶......其实，那头羊？还是虎？额.....真的还是蛮丑、额、不好看的”

郑丹妮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的互动，她的目光一直被窗外的一切吸引着，抬手拉了拉沈梦瑶的衣角，眼神在不远处的饕餮身上撇了好几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小声的和她咬着耳朵。

“呃......”

沈梦瑶虽然心里很赞同郑丹妮的话，但是她作为刚刚才一本正经的给白泽说道的人，显然明确的赞同她的观点是有些是不合适的。她只好尴尬的看了眼郑丹妮的眼眸，希望她能捕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一边的莫寒却毫不避讳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以为我叫它小吃货已经够不客气的了，没想到这只小猫咪好歹也在世间呆了那么久了吧，怎么一点含蓄都不讲的啊！太扎心了！我要是饕餮我肯定气得要死！”

莫寒的话听起来似乎很中肯，却又带着些说不出的打趣。

果然，在白泽扭头的刹那，远处的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天空肉眼可见的渐变暗沉，丝丝细雨如烟如雾般虚无缥缈的肆意而下。狂风呼啸而起，混杂着低沉的怒吼，刺耳又让人心生惶恐。

“白泽！你莫要欺人太甚！”

暴戾之气从饕餮的四周倾泻而出，化作丝丝烟缕，随风过雨般飘入黑色铁甲之中。原本周身燃烧的火焰瞬间湮灭，红光消逝，整个天边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世界。

白泽的笑脸收敛，眼睛望向那片黑暗之地，眉头呈倒八字紧蹙，脸色威严而肃穆，一点也没有了方才逗乐沈梦瑶的天真感。

“怎、怎么黑了？”

郑丹妮松开沈梦瑶的衣角，身体向前挪了挪，挺了挺腰板，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沈梦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郑丹妮此时的这个疑问，因为她的内心也同样疑惑着，但她能确定的是，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情。

白泽虽然心智尚不成熟，但是以沈梦瑶对“除夕”的了解，这种高紧绷的精神状态一定是有什么让它感受到了什么棘手或危机感。

“你见过观众落座后的剧场舞台吗？”

一声淡漠的声音响起，不算清冷却又道不清情绪。不知道问谁，但不用想，沈梦瑶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啊？”郑丹妮不解，这算是什么问题？

“见过。”沈梦瑶沉默片刻，答得斩钉截铁。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地，莫寒正对着窗边，指尖在窗沿上毫无章法的敲打着，像是在谱写什么旋律，又像是肆意的闲来无趣。

或许是感受到了周身的注视感，音符落下，指尖落于窗沿，她缓缓转身，嘴角处勾勒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唇瓣微启。

“熄了灯的舞台，好戏就该拉开序幕了”

她的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眼眸深邃而带着些清明的光亮，三分笑意的脸庞，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不畏惧于黑暗，亦不向往于光明。

随着话语的落下，一声声怒意嘶吼从远方漆黑如墨般的地方传出，此起彼伏，尖锐刺耳。

空气中颤动着似有若无的浪花型声波圆弧，以饕餮之地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