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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错月辞

林栀接过药瓶,那男人就像鬼魅一般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股风。

林栀“他是人是鬼,怎么可能会有人跑这么快,难道是古代传说中的轻功?

她拿着手中的瓶子走到哪还算有一片干净的墙角犹豫起来。

她拿着手中的瓶子走到哪还算有一片干净的墙角犹豫起来。

林栀“他应该不是在骗我,如果想我死,明天就可 以,根本不用他大费周章的进来给我这个,还有,他口中的璇玑宫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们为什么又要救我呢?难道是与我梦中的女人有关?”

“咕噜噜”此时快到晌午了,肚子不争气的叫

起来,饿了,她在想那个牢头说的最后一顿怎么还没来?

林栀“不管了,我明天就能出去了,哎来人啊,老娘我的饭呢?要是把我饿死了,以后就变成厉鬼也要找你们!”

应她的是刚才那个小狱卒,他手里提着一个藤编的食盒,上面是两个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和一碗阳春面。

小狱卒“喏,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别鬼吼鬼叫了。”

林栀“这是什么?这么简单?老娘我好歹也是之前的什么三小姐,我要吃肉,听不懂吗?”

小狱卒“姑娘别不识抬举,这已经是很给你爹三分面子了,不然,你觉得呢?哼,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林栀没好气的狠狠剜了那个小狱卒一眼,端起那碗阳春面,上面的油汤上飘着些许葱花

林栀心里十分不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囚室,没有太多的选择权。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面条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任何情绪。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是从隔壁的牢房传来的。

莲音儿声音很小,但是却很清晰:“小姐,你还好吗?

林栀“是谁,谁在说话?”

林栀以为在这地字一号牢里只有她一位要犯,没想到现在又冒出第二个声音。

莲音儿“三小姐,是我,莲音儿,你最疼的音儿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林栀“音儿?我,我过的不好,不好,你呢?”

林栀小声回答道。

莲音儿“我也不好,不过这里真的很可怕。”音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栀“是啊,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林栀说道。

莲音儿“出去?怎么可能呢?”音儿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林栀“好音儿,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办法到有一个,但得试试。”林栀说道。

林栀背过身去拿出藏在怀里的瓶子,拔出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

药丸通体成为透明状;在鼻尖仔细闻了闻,果然如刚才那男人所言,无色无味。

里面只有一颗,什么?只有一颗,那怎么带上音儿?

虽然并不是很熟悉,但是此时此刻,她们却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林栀猛然想起刚才与她交锋的老鼠是从老鼠洞溜走的。

林栀心中有些犹豫,这颗药丸是她的救命之物,但是如果只有一颗,她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危险呢?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他说这颗药丸可以让她暂时失去意识。

林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将这颗药丸分成两半,一半给自己,一半留给音儿。

于是,林栀将药丸交给了音儿,并告诉她如何使用。

林栀“音儿,你刚才是不是也看见一只老鼠过去了?

林栀“音儿,我手里有个很厉害的药丸,我们一人一半,这是可以假死的药,吃下去昏死三个时辰,自然会有人来救我们,到时候就能出去了”

音儿听完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回应,表示自己明白了。

莲音儿“好,小姐,音儿明白了”

林栀“音儿,你跟我说说之前的事吧。”

林栀有点好奇想了解这个原主的身份,她竟然能一来到这就穿着囚服而不是自己的衣服,按照以前追小说的套路,极有可能是属于魂穿了。

莲音儿“小姐,这几天都没应音儿,还以为你在哪边出事了,担心死音儿了,小姐怎么忘记了,你是当朝楼太傅的三女儿呀?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但好在从庄子接回来了,没想到这次回来后进宫却是牢狱之灾。”

林栀“那,楼太傅,啊不,我爹?他对我好吗?”

莲音儿“你一出生,三夫人就去世了,太夫人说你是克父母的灾星,在您刚满月时便放乡下的柳庄老家所养,太夫人前两年过身,太傅怕别人非议才接你回楼家的,老爷待你还算可以。”

林栀“哪这次为什么我会进宫,他们说我谋害宫中贵人又是谁?”

得,林栀一听满头黑线,这不就是小说套路吗?一出生女主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娃,然后父亲又娶了一个后妈回来对女主不好的狗血剧情。

莲音儿“老爷说,宫里传话,说珂昭仪生辰,陛下赐文武百官宫宴,听闻当朝国舅在冷宫小巷遇刺,御林军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音儿相信小姐,他绝对不可能是你杀的!”

林栀“什么?国舅!能让皇帝赐生辰宴的一定是很得宠的妃子了,那我跟国舅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宫里这么多人,我又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他。”

三日前,晚。

六月十七,皓月当空,撒了一地凝霜。

今日是龙元国柏宸帝最得宠的珂昭仪生辰,柏宸帝为博宠妃珂昭仪一笑,准备了一场隆重而奢华的生辰宴,赐宴朝堂百官前来共贺。

皇宫宣和殿内,丝竹管弦声鼎沸,觥筹交错,百官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和歌舞升平的宣和殿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冷宫,这里相隔前殿很远,沿路未点宫灯,偏僻寂静。

一个身着蓝色娟纱宫裙的少女,正沿着那条冷宫,小巷往宣和殿方向走去。

少女生戴着轻薄的面纱也难掩其雪肌花容,对应着明亮狭长的眼眸,写满了英气,月光把较好的身姿应的影子拉的修长。

在乌云忽然遮住了皎洁的明月,洒满银白月色的小路猛然变得暗寂。

陆昭的心头泛起莫名的焦虑,这令他倍感压抑,有种令人室息的恐怖感觉正在缓缓地袭来。

若是碰到巡察的御林军,她一个官员家眷,不在前面大殿里参加宫宴,跑到这冷宫来寻找前朝皇后,而且解释起来相当麻烦,很有可能会被当成刺客,当场处死。

走到一个拐角处,正要抬脚过去,忽然听到墙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东方扶月“怎么样?死透了吗?

他的话不长,却说得开门见山,透着毫不掩饰的邪意,这声音,冰冷中又夹杂着几分寒气,让人冷俊不禁。

伴随而来的,还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听气息,其中一个是绝顶高手。

少女心里猛然一紧,情急之下,直接用轻功跃上了身边的一棵银杏树。

墙那边走来了一个年轻的身着玄衣带着斗篷帽蒙着脸的高大男子,和一个瘦弱的小宦官。

陆昭屏住呼吸,透过树叶的缝隙往下凝神窥视。

她努力想看清两个人的长相,奈何两个人都侧对着银杏树,看不到脸。

小宦官俩人在银杏树下站定,小宦官道:“绝对死的透透的。”

东方扶月玄衣男子瞥了一眼小宦官:“你确定?

小宦官“他是文官,不会武功,属下亲自动的手,主子且放心。

东方扶月“你呢?会怎么样?”

玄衣男子手里拿了一把白玉扇子说话的时候,轻摇玉扇,飘逸风流。

小宦官“属下会在三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宫中查无此人。”小宦官说得淡定无比。

东方扶月玄衣男子似乎很满意,“嗯,不错,去吧。

小宦官躬了躬身,随即匆匆离开了。

玄衣男子看着小太监离开的方向,站着未动。

陆昭听得脊背发凉,这两个人是谁?

他们杀了谁?这里过于荒僻,不能出声喊人。

万一下面的玄衣男子比她身手好,御林军还没到,就被杀人灭口了。

就算能降服玄衣男子,无凭无据,仅凭两句话,她也没法指责对方杀了人。

她现在只能等到玄衣男子走了再悄悄离开,然后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

皇宫里的肮脏事太多,她没心情多管闲事。

玄衣男子侧身而听,站了片刻,疾步离开了。

直到玄衣男子彻底消失在夜色里,陆昭这才敢喘息出声。

她跳下树,捋平自己的裙角,迅速往宣和殿走刚走几步,后面骤然传来轻笑声。

东方扶月“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这话带着明显的讥笑和噬人的压迫感。

是刚才那个玄衣男子!

陆昭僵了一瞬,不管不顾地用轻功飞跑了起来。

她自认为轻功不错,打架不一定能打过顶级高手,但是跑应该没问题。

一口气跑到了宣和殿附近烛火通明的地方,直到看到人来人往的宫女宦官,她才舒了一口气。

刚才始终没回头,她好在戴着面纱,那个玄衣男子应该没看到她的脸。

终于安全了。

她用帕子轻轻拭了一下额头的薄汗,深吸一口气,敛住情绪,抬脚进了宣和殿。

生辰宴还在继续。

陆昭进去坐好后,对面的楼恒阳满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楼恒阳“栀儿,方才去哪里了?为父一直找你,连你侍女也没陪你去?”

陆昭“父亲,孩儿刚才饮酒有些醉了就出去透透气了,没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没让音儿跟着,下次不敢了。”

楼恒阳“你一向是谨慎懂事的,以后不可这么单独外出。”

御林军“报!启禀陛下,方才羽林军巡夜,发现,发现……”

本是歌舞升平的景象被一个羽林卫的通传声打乱了秩序。

东方彧“发生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殿上最高宝座的是龙元国的柏宸帝,旁边的是宠冠六宫的珂昭仪。

御林军“卑职殿前失仪罪该万死,但是陛下,御林军发现,国舅爷在冷宫的小巷遇到刺客,卑职赶到时国舅已经没有气息了;但是臣在现场捡到一块刻着楼字的玉牌!”

御林军侍卫向前呈上玉牌,再由柏宸帝旁近身宦官,递到柏宸帝面前。

而立之年的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身着钦湘丝扣衣,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

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丝带,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眼里只有着冰冷,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 殿中金色的金光,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得格外耀眼.一身琉色素衣,上面却绣满了紫色的蟒、显得高贵而优雅,上身散发出一种特殊的贵族气息。

柏宸帝仔细端详玉牌,“楼”。

东方彧“太傅,你府上的玉牌怎么会在冷宫小巷里,国舅又为何遇刺啊?

楼恒阳楼恒阳听到赶紧下跪“陛下明鉴,臣一直都在这宣和殿上,绝无可能会在冷宫,也不可能与国舅遇刺有关啊,还望陛下能彻查此事,还臣下一个清白!”

御林军“启禀陛下,卑职方才好像瞧见一女子,其身形与在场的楼三小姐相似。”侍卫指着陆昭道。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陆昭,她成了众矢之的。

一位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长裙散开,举手投足万种风情。

珂昭仪长的极美,虽是半老徐娘,但她眉眼含翠,长眉入鬓,加上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是足足可以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存在,因此宠冠六宫位同副后,此时她脸上有些愠怒道。

殷芷兰“什么?本宫的弟弟遇刺了!楼三小姐,你为何出现在冷宫小道?”

陆昭知道,莫非是刚才自己跃上银杏树时不慎掉落了进宫玉牌,被那玄衣男子捡到来诬陷自己?现在她百口莫辩,所有人都觉得证据确凿。

东方彧“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柏宸帝问到,他这是在旁敲侧击,他的脸色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脸孔上,渐渐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凶恶之色。

陆昭“臣女方才的确离开宴席过,也只是贪饮玫瑰酒有些醉出去醒酒罢了,绝无去过冷宫,更别提遇见国舅爷。”

东方彧“那既然如此,大理寺卿薛涵听旨。”

薛涵“臣在,陛下有何旨意?”

一个戴獬豸冠,佩青荷莲绶,半跪在地面上,那是一个不惑之年的身穿蓝衣官服的男人,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的官服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硬朗的身体更是突显。

东方彧“寡人命薛爱卿负责彻查此事,不得有误,国舅之体就由大理寺暂且保管先。”

薛涵“臣,薛涵,遵旨!来人,将楼太傅禁在府上,太傅之女,事关皇家,将她暂且收押地字一号地牢。”

音儿把前三日的来龙去脉都跟林栀说了,她才知道原主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与给她的双龙玉佩又有什么关系?原主是死了吗,她林栀才会来到这里?

是夜。

寅时,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

林栀掰分药丸,就着没喝完的阳春面汤吞

了进去,她蜷缩着瘦削的身体,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周身颤抖。

血腥气霎时弥漫开来,她的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牙关紧咬,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簌簌发抖。

她试图挣扎,但徒劳无功,他感到死亡的威胁,惊慌失措,眼睛里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留恋。

她微微翁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却仍然在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

令人难以辨别,这使得他愈发地焦灼,神色变得绝望而无助,疲惫的脸色上透着股子死灰之色。

哇,她感觉那个黑衣男人是不是给错药给她?感觉真的要死了一样!

万一假死不成,真的一命鸣呼了能不能回到现代啊?

挣扎了半刻钟她真的脉搏微弱,气虚无力,这个人晕死过去……

手里的瓦碗也在这一刻掉落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莲音儿“小姐,你怎么样了?来人啊!快来人那!我家小姐出事啦!”

音儿也知道,是时候了,只要乱起来,那她们就被救出去,她也一鼓作气的将药吞下去,症状如林栀一般痛苦不堪的挣扎后晕死过去…… 远处巡查的狱卒听到响动赶紧过来查看。

牢头牢头对小狱卒说“快,快去禀告,楼家的丫头出事了!”

不出三刻大理寺卿,薛涵与刘仵作赶来,仵作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检验准备与检验开始。

他需饮用三神丸、含苏合香丸在鼻孔处涂香油、现场点麝香。

他记录尸体所在方位之后,才开始上前勘验。

刘仵作问起了那个牢头和小狱卒。“你是这里的牢头,她可吃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没有”

小狱卒“她是明日死期,我们按旧例给她准备了最后一顿,吃吃的是窝窝头和阳春面”

刘仵作“怎么会!”刘仵作,不可置信的说道。

患有心疾的人,去世之前,临死亡前的表现会有皮肤湿冷,苍白,口唇青紫色,血压降低,心音低而无力。

脉搏快而弱,且极不规律,甚至摸不到。呼吸表浅、困难,出现潮式呼吸和临死呼吸,就是双吸气、叹气、点头样呼吸等。

瞳孔散大,各种反射逐渐丧失,肌张力减,退或丧失。通常呼吸先停止,随后心跳停止。

心尖搏动常最后消失,还有其他的感觉、意识改变,听觉常是病人最后消失的一个感觉。

刘仵作“她是因心疾而死的!”

薛涵“那旁边还有她的侍女也好像死了,她们的样子一样,怎么可能?”薛涵也觉察到不对

刘仵作“事发蹊跷,必有炸要看管好她们二人,老夫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应该会有人来劫狱!”

薛涵“好!就按刘仵作而言,来人,加强巡逻,增加三倍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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