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受了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呢喃着师父二字。高崇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张成岭的烧退了下去,只是人还没有醒。
当夜,高崇就坐在张成岭躺着的屋子里守着他,生怕有人再来伤他。高崇找来的大夫,给张成岭治了伤,自然,也就发现了张成岭腹部的不妥。高崇并没有让大夫划开他的伤口看,而是让大夫三缄其口,倒是让人意外。
次日一早,顾湘与温客行算是同时醒来,也不知是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碰巧,这俩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另一个人。温客行去敲了周子舒的门,顾湘则是去找人问了曹蔚宁的住处,乱打乱撞的也就碰见了正在吃早饭的曹蔚宁。
温客行阿絮,你醒了吗?
周子舒嗯。
温客行那我进去了?
周子舒好。
温客行一点也不担心周子舒不让他进去,端的是有恃无恐。
昨夜,子时。
周子舒痛不欲生,七窍三秋钉第一次这般折磨他,气息不稳,心跳加速,大汗淋漓。温客行像是听见了周子舒屋子里的动静,拿出别在后腰上的玉箫,用内力吹出曲调,牵引着周子舒的内力。整整一夜,直至天色微亮。
温客行在窗前吹箫,又恐怕吵醒了别人,索性包下了整个客栈。虽然冒着雨让他们另找住处有些不厚道,但是能换来周子舒一夜踏实,也算值得了。
……
周子舒你昨夜……
温客行不妨事。
周子舒那吃了饭就去找成岭的下落吧。
温客行我已经找过了,在高崇府里。
周子舒哦?
小二端着饭菜敲门,温客行便没有接着说了。
周子舒吃饭时,小口慢嚼,完全没有先前那般大快朵颐的样子。如今看来,更像个温润公子。
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一个男人竟生的这般好看,这说出去,怎么会有人信呢。
温客行高崇是听了黄鹤的消息去救的人,多半是那日就跟在成岭后面。
温客行阿湘虽然能挡,却也没有能重伤他的能耐,自然也就没有管他。
周子舒也亏得如此,不然,成岭……
温客行阿絮,昨日你我好像,还去了一个地方,你可记得?
周子舒记得,怎不记得。某人说我欺负他,要去找娘亲告状。
温客行老脸一红,怎么偏生记得这句话了。
温客行我该谢你,替我挡了那些药人。
周子舒你不是也替我挡了缠魂丝吗?
二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昨日,他们二人切磋,停在同一个房顶上,只是周子舒脚下一滑,掉了下去。温客行紧跟其后,拽住了周子舒,两个人落在院子里,缠魂丝被意外启动,从他们身后袭来。温客行拉着周子舒,避开了缠魂丝,只见那缠魂丝落到一旁的棺材上,那五寸厚的棺材就那样裂开了。若是落在人的身上,那下场只怕……
正厅飘来一股香味,周子舒并没有闻见,但也和温客行一样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