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来…”南宫冶拖着言墨的轮椅在雪上滑动,他们一群人前两天把言墨的轮椅弄成了可滑雪的。
“言墨,我们要快一点了哦…”南宫辰也加入南宫冶这边,言墨应了一声好,随着他们在雪上滑行,转着一个两个圈,身边人更多了,孩子,猫狗…
杨子木同南宫妙在雪上舞蹈了一下,便过去把南宫辰拉了过来。
杨子木今天特意穿了轻便的汉服,桃粉色,跟南宫辰的米白色汉服很配。
言墨则穿着一身白色的束身汉服,头发披散下来的,她在南宫冶的搀扶着,走下雪地。
子木,南宫妙,南宫辰停下来看着那个身影,看着言墨拉开南宫辰的手,南宫辰也很配合她的动作,向四周滑开来,言墨是靠听觉,感觉来滑行的。
本来雪城就很流行雪上滑行,每年国际赛都是金牌,南宫辰每年都是代表。
那三人看着言墨滑行的花样,惊呆了,南宫家的人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跟上南宫辰的花样滑行。
子木也没有闲着,她跟南宫冶南宫妙三人一起在舞蹈
那五大一小进来后边看到这一幕,太惊艳了,景逸赶快拿出相机拍下了言墨跟南宫辰的花样滑行。
景祁一直看着那个蒙着眼睛得女人,她的背影,身姿都像极了,他每天梦里的女人,他想了快3年的女人。
而莫奈看着杨子木跟南宫冶那么亲热的舞蹈,眼神都要杀死南宫冶了,恨不得冲上去把子木拽下来,可看到她那发自内心的开心,他忍了。
他怕是忘记还有南宫妙在他们两个身边打酱油,哪里亲热了?
南宫焕第一次看见言墨这般忘我的雪上舞蹈,可能她真的走出她的第一步了吧。
韩恣看着那个跳舞的言墨,内心是激动的,她知道言墨身体好很多了,从她的舞姿看来她踏出了第一步。
言墨缓缓的落在南宫辰怀里,南宫辰优雅的把她保抱会轮椅上,双膝盖上毯子。
南宫家的佣人们把这次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整个雪城都惊动了,他们能去南宫家宴的都说赚到了,可以亲眼见见那个可以跟上南宫辰步伐的女人。没得去南宫家宴的都叫眼见的发视频,发论坛,发媒体啊。
“我们移步到内厅吧,爷爷奶奶,跟我爸妈都在等你们呢。”南宫焕的话把那些人都拉了回来,而杨子木根本没有看到莫奈,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只是往言墨那边去。
“南宫冶,南宫辰,南宫妙,你们赶紧过来。”那三个人看到大哥叫了,跟子木,言墨说了几句便往南宫焕那边去了。子木推着言墨往另外一个方向走,直到没有身影,景祁跟莫奈才双双把眼挪开。
单羽杨一直看着莫奈,观察莫奈的眼神,原来如此,因为那个女人啊,单羽杨指的肯定是杨子木啦,因为第一感觉告诉他雪上舞蹈,坐在轮椅上的肯定是言墨了。
内厅早已经摆好了下午茶,各种点心,水果,还有姜茶,他们坐下来后,南宫老先生招呼着他们先喝姜茶去寒。
上官洛再一次见到韩恣,她还是如那天一样,清冷的眸子带着柔和,只是这般年纪多了些慈爱。
南宫锦看到了心心念念了三十年的女人,如今看到后,好像也没有相比的那么激动,而是觉得甚好,能再见到,无憾,也不再有过多的情愫。
“婆…念念吃…”念念指着不远处的绿豆糕,韩恣慈爱的模样触动了祁温,她看着她面前的女娃娃,眸子像极了韩恣。
“好,给念念拿。”韩恣给念念拿了一块绿豆糕。
“小恣啊,来,你爱吃的雪茶膏”祁温给韩恣递了一块,韩恣接过来了,雪茶膏顾名思义雪茶做的。三十年了,再有人叫她小恣时,她还是止不住颤抖了一下,眼里隐隐有点泪水。
念念小手放在韩恣手上,然后亲了一下韩恣的脸蛋。南宫家的人看到念念手上的玉石手链,都惊讶的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说话,他们这个反应没有让景祁觉得可疑。他只当他们觉得念念反应有点过人。
“对了,小恣,这个女娃娃是谁呢?生得这般好看。”祁温先拿小孩子做话题
“这是我外孙女,这位是景祁,景家的长子,那位是景家二少爷。”韩恣大方的介绍着,祁温他们都知道S市的景家,在名门贵族都记着名门贵族的姓呢。
“旁边这位是我儿子,羽杨,我小女儿就没有过来了,羽杨旁边的是我外甥莫奈。”韩恣介绍完后,那一干人等都点了点头,给那些长辈敬了茶。
“我的老伴南宫老先生,我儿媳妇上官洛,我儿子南宫锦,依次过去都是我直系的孙子孙女南宫焕,南宫妙,南宫冶,南宫辰。”那四个年轻人都给对方每个人敬了茶。
能住南宫家的都是直系,旁支,表亲都是住外面的,祁温的另外一个儿子南宫耀带着他老婆住在南宫别院,离南宫正院这边要走三十几分钟。
南宫耀当初觉得正院太闹了,就住别院,弄得那叫一个世外桃源,等两个儿子,南宫辰南宫冶成年后,直接把他们赶到正院住,嫌他们太碍事了,果然儿子都是充话费送的,父母才是真爱。
“对了,刚刚进门看到雪上花样滑行的女子怎么不在?难道她不是南宫家的孩子?”景祁看向祁温问到,祁温愣了一下,想了想,也不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
“她不是南宫家的孩子,我奶奶不知道这件事呢”南宫妙吃了一口板栗酥咋舌道。
“吃完再说话…”三个哥哥一同给她递了纸巾,南宫焕看不下去直接给她擦嘴巴,南宫辰给她擦手,南宫冶给她递茶
没错,南宫家都是宠妹狂魔,而南宫家就她一个直系女娃娃,都捧着宠呢。
景逸看了南宫妙一眼,再看看景念,嗯,南宫妙就是景念长大后的模样。
“嗯,那个漂亮姐姐,跳舞,坐凳子上被推走了…”念念一边说还一边打手势,生怕别人听不懂,现在念念说话是越来越溜了。
看来有人跟我来的目的很像哇,莫奈在心里小兴奋了一下,既然有人打开这个话题,省了他很多事。
“哎呀,你这个女娃娃好可爱啊…”南宫妙跑过去捏了捏念念的脸,南宫冶忙招呼来佣人,叫他们领着客人去客房。
南宫焕也没有闲着,他亲自带羽杨跟韩夫人去客房,莫奈有点懵逼,这兄妹三个是故意的?
对就是故意的,羽杨都看出来了,他得意的拽着莫奈一起去客房,还故意让南宫焕安排了一个三居室的院子给他们住。
南宫家的客房都是单独的院子。
南宫辰则过去跟景祁说,我知道,我带你去,景祁答应了,因为跟言墨跳舞的是他,可他想不到的是南宫辰带他去的是客房,然后直接装失忆。
“什么?什么女人?找谁?”南宫辰还假装想了很久。
景逸跟南宫辰和景祁说要出去找念念,他不知道念念被那个小妮子带哪里去了。
景祁挥手让他出去,南宫辰立马欢快的出门了。而景祁自己在房间整理一下东西,一会念念要用。
言墨在自己住的院子的树下喝着茶,此时雪已经停了,几只雪鸳在啼叫,南宫家虽然大雪覆盖,但是大雪下还是一片春的视觉,有大片的雪茶,冬柏,青松。
“言墨,你说伯母和羽杨哥哥会不会过来看你?”子木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
“随缘吧…”言墨手里捧着的那束花瓣绿叶随着风吹向四方,她现在心里也确实想着随遇而安,随缘天定,该来的还是要面对。
“那我去看看伯母和羽杨哥哥吧,打个招呼…”子木说着把言墨推到屋子里面,扶她躺在一张床上,双腿放进一个桶里,里面是中药,可以熏脚,防止以后变冷腿会疼,言墨每天都会熏一次。
“2个小时之内我会回来,你也休息下。”说完子木蹦跶着往客院的方向走。
“哎,那边是什么?”子木跑向河边的时候,刚好莫奈匆匆走过去,子木再回过身往客院方向走时,还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呵,他怎么回来,可能自己太想他了,出现臆想了吧。”子木两三步拐了个弯
莫奈往一条小路走到之前子木来的那个河边是,发现没人,才无奈的吐槽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子木问了守客院的大叔说,韩夫人是在莘苑,南宫家每个客院都有名字,景祁住的是思苑。
“嗨,伯母…”子木来不及脱下外披就朝韩恣跑过去抱住了韩恣,韩恣差点被子木弄倒。
“你这孩子,那么大个人了,还这么顽皮。”子木朝韩恣做了个鬼脸
“羽杨哥哥呢?”
“刚刚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嘛去…”
“阿嚏…”羽杨刚进门就听到母亲说他,他一边往里屋走,一边摩擦了一下双手。他是跟着莫奈的,可突然他像发现自己一样,一下把自己甩开了。事实是羽杨想多了,莫奈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有没有人跟踪。
羽杨还没进里屋就差点被子木扑倒,还好羽杨扶住了门框,子木的手就这样子挂在羽杨脖子上,蹭着他的脖颈。
“快下去,我要掉下去了…”羽杨没好气的假装呵斥子木,子木嘟嘟嘴巴,走到韩恣边上坐着,羽杨活动了一下双手,也围到火炉边上。
“你怎么跑这来了?”羽杨敲了敲她的脑袋,他怎么觉得子木那么像之前进门跟南宫冶跳舞的女人?难道?羽杨像发现了秘密一样诡秘的笑着。
“要你管。”
“刚刚是你跟南宫冶跳舞了?”
子木点点头,表示承认了。
“你认识莫奈?”子木拿果脯的手顿了一下,羽杨八成是猜到了,子木在想他说的莫奈是不是自己想了快三年都不敢去找的那个呢。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他喜欢江颜青呢,没准结婚了吧,那天晚上他那么着急出去,听到电话里面那个女人那么难过,八成那晚上后他们就冰释前嫌,旧情复燃了呢。
“好了,我要回去了,言墨还等我呢,我这边过去要三十几分钟呢,可不能耽误了。”子木没有回答羽杨的话。
韩恣听到言墨两个字,顿了顿,然后叫住走到大门的子木。
“子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韩恣还是试探性的问,因为她也不知道言墨想不想见他们,她怕言墨见到他们会想逃避,事实是他们想多了。
她见子木愣了一下,便继续说道“我们就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好了。”
子木觉得此时的韩恣很难受,很受伤,让子木心里也不好受,一个母亲去看望女儿怎么不可以呢。
子木便带他们一路走像药池的方向,路上还有人给他们打招呼,有些只认识子木的就叫了子木小姐。
子木也跟他们说了一些言墨的事,羽杨跟韩恣都是静静听着。说言墨住的院子是南宫家的药池,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
羽杨跟韩恣刚刚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就一股很重的中药味,几乎遍布了整个院子,子木打开门进去里屋,脱掉外披,拿起一边的毛巾和外披朝帘子后面走去。
“子木回来了?”羽杨跟韩恣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都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发出声音,因为他们都知道言墨敏锐得很,虽然看不见,听觉,感知都特别厉害的。
“回来了,我扶你起来,”子木扶起床上的言墨,给她披上外披,理了理头发,然后把她的腿从桶里面拿出来后,给她擦了擦腿,然后穿上袜子跟裙子。
言墨推开子木扶她的手,拨开帘子,朝羽杨他们走过去,屋子里面突然很安静,韩恣看着眼上缠着纱布走过来的言墨,她真想过去抱抱她,而言墨突然停住了脚步。
“母亲不过来抱抱我么?我腿会疼…”言墨哽咽着说完这句话。
言墨在子木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两种熟悉的味道,韩恣他们忘了,言墨嗅觉也是顶尖的,真的是越熟悉越清晰。
韩恣赶快小跑过去抱住言墨,羽杨也过去抱住了母亲跟言墨,子木推开了轮椅。
羽杨扶着言墨坐下来,他们以为他们会有很多话说,才发现一切都在这用这个拥抱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