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都不懂爱

“操!”听完之后的历惊寒咬着牙低声骂道，鲜少见到一个这样的医生，一个眸色暗淡，寻不见光的眼神，又不忘在走之前对许素说“你好好挂水，我一会让护士给你送些吃的，我做完下午的手术便去想办法。”

“你可别冲动，他们那些人，可不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能绊倒的。”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

三瓶子水挂完，天都快黑了，天空染上了一尘灰色的颜料，灰灰的，蓝蓝的。

衍爱大楼办公室。

纪淮衍开了许多会，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一回来林墨就在门口等着他，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林墨也跟着走了进去。

门子自然关上，关上的时候，纪淮衍把手里的合同和文件放好之后，问他“什么事？”

“很多事。”林墨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先说简单的”他道。

“首先程小姐被狄少带回了白城的桐院，其次，许小姐在医院挂水，但不清粗是因为什么，再最后……”林墨犹豫了片刻，明显结巴了起来，看见纪淮衍抬着眼凝视他的黑漆漆严肃的神色之后，爽快的开口说“历惊寒医生去找过许小姐，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但是看起来是着急的事情。”

这些话汇报完之后的将近三分钟内，都没有一丁点声音，之后，他才发出淡淡的嗓音“你出去吧，我知道了。”八个字，情绪中的不甘与愤怒，表现的淋漓尽致。

林墨不好说什么，快速离开办公室。

至从他们二人分开，纪淮衍给许素打过不少电话，都没有一个被接听的，也没有收到一个回应的，他心中憋着一股无法明了的心情，是生气，可他却心中难受，是心疼，可他又认为，他不会因她而难受。

两种情绪交加在一起，他便苦恼，而不让自己苦恼的办法，是找许素。

他还是拨打了一通给许素的电话，电话足足响了快一分钟才有人接听，是许素的声音“你的衣服，我回头找人给你。”然而一接听既是许素冷漠拒他与千里之外的口气。

纪淮衍的手颤抖的明显，脑海飞快闪过，明明多种情绪，却只留下一种最是无情冷漠的神情，整个脸拉下来，一点都不好。

他嘴唇张张，发出逼人的声音“许素，为什么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一个都不接？”

他质问她，如高高在上的皇权刽子手审问卑微无权无势的犯错的普通人。

“有事。”她的回应简单，似乎有一种跟他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时间的感觉。

“跟苏绍还是跟历惊寒？”

他纪淮衍什么都清楚，只是不问，可是，也只是不问别人，不是不问当事人，他一辈子都忍不住不去质疑这个对他态度极其恶劣的女人的。

许素叹了叹气，咳嗽两声才道“纪淮衍，你为什么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可以温柔的一个人，非得要跟她用一种刀锋相见的态度。

“你不老实，让我怎么跟你好好说话？”

“我又做什么不老实的事情了？”

“跟苏绍出去玩，跟苏绍去找狄溯，你觉得，这些事情是老实的吗？”纪淮衍咄咄逼人的问。

“没亲，没抱，没上床，怎么不老实了，一起玩都算不老实，那敢问，纪淮衍，在你眼里，我怎么做才算的上老实？”许素说话的嗓音是沙哑的，说的也很累。

“许素!”

她恶劣的态度，纪淮衍连调侃讥笑的心思都没了，严厉的像上课时的数学老师，再也训不见一丁点的温柔与耐心。

“晚上过来找我。”纪淮衍不想费那么多话，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是听不出来我都这样了吗？”她说，这一刻，她故作的镇定一无所有。

纪淮衍听得见，也只是笑笑，笑声凉薄而冷漠“可你不还是见了我不喜欢的人吗？许素，我的耐心有限，你掂量掂量。”他甚至不愿跟她多说几句，也许再多说，他自己都怕自己忍不住去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在纪淮衍没有挂电话的时候，许素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用着讥笑满满嘲讽的语气问“纪淮衍，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纪淮衍，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此话一出，纪淮衍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心跳在被这个问题冲击的时候砰砰砰的跳，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又道“或者说，你是嫉妒心作祟，不愿看见我跟其他男人好，不愿看见我跟别人在一起所以刁难我？”

三个问题，没有一个是纪淮衍能答出来，兴许他自己心里清楚知道答案，但是骄傲如他，是不可能承认回应这些问题的。

电话整整浪费了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人吭声，最后还是许素耐不住性子噗呲笑了“哼，哼”笑声讽刺而犀利，这笑声叫纪淮衍背后一阵寒意“纪淮衍啊，你终究是一个没有心，不懂情与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