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谢璟琛在隐瞒自己,她也没有继续逼问他。
他不想说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没必要逼他。
逼的话那可是低情商的表现不是她高情商的陶桃该做的事情!
谢璟琛何其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陶桃不会怀疑呢。
但她没有问他。
少年的眸子亮了亮,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之前他一直在想自己怎么会喜欢陶桃,现在他明白了,大概是跟她在一起相处很舒服。
她亦会在自己迷茫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像引路灯似的替他拨开云雾,找到答案。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漂浮在水上的浮板,不想松手,陶桃对于他也是如此。
……
谢璟琛走后没多久,周逐就逐渐冷静下来。
他眸色幽深。
现在理智逐渐靠拢,自己自然是不相信谢璟琛给他喂的是真毒药。
他一个寒门学子哪来的毒药?就算有他不会去医馆配解药?
天逐渐要暗了下来。
周逐走出房内,像医馆走去。
虞县只是一个县,数来数去医馆就那几个,无论是大医馆还是小郎中他通通拜访了个遍。
无一不是说他身体健壮,没有疾病的。
从最后一家医馆出来,他只觉得身上的压力小了,现在浑身轻松,脸上的笑容亦是止不住。
哼,他就知道谢璟琛是唬着他玩的。
想想今天下午在他面前丢的脸,周逐的表情又垮下来了。
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转,尽显精明。
今天下午看到他跟空气对话的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大。
周逐想了想,为什么非得是跟鬼说话?怎么不可能是他得了癔症?
说不定就是因为得了癔症,所以谢璟琛才会觉得喂自己吃的是真正的毒药。
在心里,周逐给了自己详细的解释,安抚了下自己的心。
脑海里却告诉自己,虽然自己知道是癔症,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他要是传播出去说谢璟琛养小鬼那他以后可不就是翻不了身了。
一不小心传到他岳父那里,说不定还能活埋呢。
他越想越有道理。
怎么洗清自己身上的侮辱?用谢璟琛的血来洗。
前脚快要步入寝室,想了想,觉得先从寝室人员开始传播,这样一传一,十传十,很快不就能闹到他岳父大人那里了吗?
周逐的手握成拳放嘴巴,像是要宣布大事。
突然觉得鼻子手上一亮,低头一块,鼻血喷涌出来了,身上也浑身剧烈的疼,除了脸,身上所有的部分都疼了起来。
锥心刻骨的疼痛在身上散发,他紧锁着眉,手扶着墙,努力的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怎么突然就那么疼呢。
脑子飞速转动,最终锁定再了谢璟琛身上,他一天都兢兢业业的,没吃什么东西,唯有谢璟琛喂的毒最有可能。
可是医馆不是说没毒吗?
周逐一度没昏厥过去,嘴唇被咬出清楚的红牙痕。
思考一会的时间他实在撑不住,松开了摸着墙的手,整个人倒在地上,眼泪直飞,大声的喊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