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舞辰眼睛微抽,看厄命碰瓷信约,忍不住就想笑,但笑到嘴边及时止住。
“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信约圆目睁大,“他这是碰瓷!”
谢舞辰睁眼说瞎话,“有吗?没有吧。”
信约满脸震惊,随即怒气冲冲,转身一巴掌拍在厄命刀身上。
“喂!小菜刀!你快给我起来!”
“啪啪!”
“听见没有!你再不起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啪啪啪!”
毫无反应......
“小!菜!刀!”
信约火冒三丈。
“你在闹下去,我可就关你禁闭了”谢舞辰拎着信约的领子道。
信约表情迅速一收,转头看着谢舞辰,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
“卖萌也没用。”谢舞辰把他放下来,将他的发髻揉乱了些,道:“现在,抱着厄命,不准欺负他,嗯?”
“知道了!”
......
半月看着谢舞辰:“谢姐姐,这是他们是你儿子吗?”她指的是信约和花城。
“不是,抱着的这个是我童养夫,后边儿跟着的那个是我捡的。”谢舞辰道。
信约:......
半月点点头,看着花城道:“他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把他也放到罐子里?”
谢舞辰手指轻抚着雪白的面容:“......他没生病,只是有点不舒服。”
半月:“哦”
裴宿抱着的小陶罐中明光忽道:“小裴?半月?”
随即就开口嘲讽裴茗:“哈哈,裴茗,你不是向来最推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吗?怎么你这后人,跟你一点都不像啊?你挑女人的眼光他也没学到一成,这半月国师跟个小鹌鹑似的,像什么话?该不会你几百年前被人戴了绿帽子,生的不是自己的种吧,哈哈哈哈哈……”
裴宿道:“满口废话。”当即就想拍张符让他闭嘴,谢舞辰拦住了他。
“小裴将军,可否让我说几句?”
裴宿看了看裴茗,点点头。
屈指敲了敲陶罐,谢舞辰道:“小妖怪,你是不是对‘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有什么误解?”
“......”
“你说谁小妖怪?!”
“谁应谁就是呗”说完,一张符拍了下来,陶罐顿时消声。
谢舞辰接过那小陶罐,“枉费你还是跟着裴将军上过战场的剑。难道没见过断胳膊断腿的士兵?还是见过有那个士兵不穿衣服?”
明光似乎在回想,陶罐一动不动。
旁边几人顺着她的话思索一番,面面相觑:好像,还真是!
谢舞辰又道:“我看你不仅是个小妖怪,你还是个蠢货。”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能被你理解错。”
“简直蠢钝如猪!”
旁边几人:......
半月:听不懂,但好有道理的样子
裴茗:还说不毒舌,太子殿下误我!
裴宿手上罐子上的符咒烧了起来,竟是被关在里面的明光太过愤怒,怒火烧掉了符咒。
话都不带停顿的,说的一大堆话。
“......”
谢舞辰笑容越发灿烂,将花城交给谢怜,“小裴将军,可否暂时把他交给我?”
“公主殿下,请”
裴宿从未觉得自己的手速如此之快。
......
约莫一刻钟,谢舞辰就回来了,手中依旧是那个小陶罐。
将它交给裴宿。
看着毫无生气的容广,裴茗问道:“他怎么了?”
“嗯,估摸着是悔恨外加由衷的佩服你吧?”理了理微皱的衣服,谢舞辰平平淡淡地说道。
“悔恨什么?佩服什么?”
谢舞辰接过花城,看他一眼,笑道:“悔恨自己嘴欠,佩服你招惹了那么多女人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裴茗:......
谢怜假装没听见,“我们也赶紧动身吧。雨师大人非是武神,却比我们走得更快,在路上恐遇危险。”
于是,谢舞辰抱着花城,信约抱着厄命,半月收了两只罐子,裴宿开道。一行人匆匆向密林更深处赶去。
由于现在还处于铜炉山外层,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厉害角色,大多是杂草,众人连动手的兴趣都没有,直接略过,有不知好歹的主动上来挑战他们,也被半月和裴宿放蛇吓跑了。如此,走了一天,终于离开了森林,深入了铜炉山的第二层。
到这里,森林渐渐稀疏,路面渐渐宽阔,有了许多人烟的痕迹,谢怜甚至在路边见到了一些破败发黑的小房屋,在这与世隔绝之地当真是太古怪了,不禁问道:“怎么会有人住的屋子?”
半月和裴宿皆摇头不知。裴茗也道:“这个恐怕要问公主怀里那位鬼王阁下了。”
若是花城醒着,必定会解答这些疑问。
看着略显不安焦躁的谢舞辰,谢怜道:“夜已深了,而且眼下就要深入下一层,先在此留宿一晚,休整一下吧。”
裴茗道:“赞同。”
半月道:“好啊,裴宿哥哥也要休息了。”
月影披霜,映照着寂静的街道,燃起的火光飘动,揭下隐藏神秘的夜幕。
描绘着花城如画的眉眼、唇角,谢舞辰不由沉静下来。
不一会却看向了另一方向。
“......”
“......”
裴茗道:“光摸是没用的”
谢舞辰微笑,“那依裴将军所言应当如何?”
裴茗道:“这就需要殿下主动一点了。”
嘴角弧度越来越大,谢舞辰就像是认同了这个诡异的方法。
俯下身去,越来越近
再近一点儿
再近一点儿
再......
一团诡异的红雾突然出现,完全挡去了两人的身影。
裴茗:......
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旁边谢怜皮笑肉不笑:“裴将军的爱好果真与众不同!”
敢怂恿阿辰主动?要不是没有材料本殿下绝对送你一个升级版玉洁冰清!
裴茗:“哪里哪里,比不上太子殿下心胸宽阔......”
红雾外的暗潮涌动谢舞辰并未发现,运功效果太漫长,坐等人醒太煎熬,裴茗所说,未必不行。
她看着面前这张双目紧闭、雪白明俊的小脸,心里不断告诉自己,
这是她的人,亲亲理所应当。
做好心理建设,心一狠,眼一闭,颤颤巍巍贴上去,渡法力为他平复。
耳边传来了谢怜他们的声音。
“姑娘家的,整天打打杀杀,不会打扮也就算了,怎么连做饭都不会?”
“半月放下吧,我来教你。”
“将军杀鸡,太子扯毛,也是名景了。”
“裴将军你就不能用个刀子剑啊什么的吗?干净利落一些。”
“有吗?”
“我把小菜刀送你们,怎么样?”
“不了不了”
“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当心我在剑刃上涂抹剧毒,毒死你们!”
听墙角的谢舞辰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红雾外众人依旧交谈着,似乎没听到这一声惊呼。
红雾内谢舞辰被迫仰起头承受着花城熟练而又狂热的掠夺。
一阵逆转。身下不再是坚硬的地面,柔软又带有一丝花香。
他们竟然进了彼岸花海!
察觉到花城的小心思,谢舞辰心下一急,抗拒着他的动作,“唔三、三郎不要,哥,哥哥会、会着急的”
花城在她上方直起身子。
有了彼岸花和谢舞辰的法力,此时花城已经完全恢复了。
妖气的眸子含着笑意,花城道:“姐姐莫要骗我了,这花海根本没有时间,可对?”
谢舞辰眼珠子一颤。
花城又道:“而且,姐姐是我的,亲亲......理所应当~”
谢舞辰脸一苦。
......
床下男女的衣物凌乱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床上身影交叠,沙哑无力的娇吟,或偶尔闻见几声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