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蒙巂大败

公元654年，蒙巂诏诏主蒙俭再次起兵反蒙，细奴逻一边抵抗蒙俭，一边派长子逻晟和张建成入唐，请求求唐朝支援。 他临行前恰巧赶上怀阳有孕，临行前他特地前往珟凤殿与妻子话别，他万般不舍地看着怀阳说道：“蒙巂起兵反蒙，父王派我前往大唐求援，待我走后公主你一定要代替我照顾好你和腹中的孩子，有空的时后去看看父王母后。” “夫君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的，父王母后我也会替你照顾好他们的。” 逻晟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父王母妃。” “我写了一封家书，有劳夫君代为转交给父王母妃，另外我亲手缝制了两个斗篷披风，你也一并转交给二老。” “公主你就放心吧，等我到了长安会第一时间去看望岳父岳母大人的。” “夫君此行路途凶险，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嗯，放心吧，为了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绝不食言。” 逻晟到大唐后，立即不觑见了唐高宗，唐高宗了解了蒙巂造反的来龙去脉后，立即下旨姚州总管李义出兵援助，成功击退了蒙巂大军。 虽然当时的大蒙表面上统治着六诏，但要想真正统一六诏，并非易事，其他五诏表面上与大蒙结盟，对细奴逻唯唯诺诺，阿谀奉承，背地里却各自心怀鬼胎，所以细奴逻想迁都北上，是更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中间有个实力强大的蒙巂诏挡在那里。大蒙若不能打败蒙巂诏，就永远无法实现一统六诏理想。 此次逻晟前往大唐面圣，一去就是两年多，归来时长子炎阁都已一岁多。逻晟归来后不久怀阳再次有了身孕，为他添了一女，取名 蒙盛逻彦灵。 虽然大蒙借助唐军打败了蒙巂诏，但这一强大劲敌始终就像一颗毒瘤一样，危害了大蒙竟长达20年之久，细奴逻为了统一六诏大计，绞尽了脑汁，在这二十多年里他就连做梦都想除掉蒙巂诏这一劲敌，正当他为此事而感到心力交瘁之时，没想到蒙巂诏诏主蒙俭却自己替细奴逻创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公元670年，四月，吐蕃大举出兵入侵西域，先后攻陷了西域白州等十八个羁縻州，后又与阗联手攻陷龟兹拨换城，大唐被迫罢了安西四镇。万般无奈之下大唐决议出兵攻打吐蕃。 经商议后，唐高宗李治诏令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总管，左卫将军郭待封、右卫将军阿史那道真为副将，领兵10万征讨吐蕃。 同年7月，唐军行军至大非川，薛仁贵深知吐蕃军兵多将广，且以逸待劳，唐军必须速战速决，方能取胜。而乌海地势险远，辎重车马不便前行，又易丧失战机，故命郭待封率2万兵力留守看护辎重、粮草等物资。薛仁贵则亲率精锐之师于大非岭上凭险置栏，构筑工事，使之成为进可攻退可守的前沿阵地。筑好工事后，薛仁贵即率主力，轻装偷袭吐蕃大军，以围魏救赵之计，试图占领逻娑（拉萨），两军于河口交战。吐蕃大军猝不及防，故而大败，伤亡十分惨众，损失牛羊万头。其后，薛仁贵又乘胜进占乌海城，以待后援。 但副将郭待封自恃是名将郭孝恪之后，不服从薛仁贵管制，擅自率军前行，又未能及时与主帅会合。反令吐蕃大军抓住战机，以20万兵力截击了其部，郭待封无法抵抗，辎重、粮草等物资尽被吐蕃大军截获，薛仁贵得知物资被劫，被迫退保大非川。 同年八月，吐蕃将领钦陵亲率40万大军逼迫唐军决战，其后两军为了争夺龟兹、疏勒、于阗、焉耆四镇，在大非川展开作战。在此战中，吐蕃大军避实就虚，不与唐军正面交锋，而是选择先断其唐军粮草，其后又集结主力于大非川围剿唐军夺取了胜利；而唐军远道出征，且不说兵力不支，供给不畅，尤其是军中将领不和，副将郭待封一意孤行，擅违军令，导致粮草尽失，终陷败局，名将薛仁贵被吐蕃大军一举击败于大非川，唐军伤亡十分惨重，溃不成军。 薛仁贵战败后无奈之下，亲自前往敌军大营与钦陵议和，议和达成共识后薛仁贵等人率领残部而还。唐军大败后，蒙巂诏诏主蒙俭联合勃弄、匡川两地的大小勃弄，在吐蕃的支持下，围攻大唐的姚州督府，当时蒙巂盟军，连营三十余里，马步二十余万。 另一边蒙俭正在王府书房内有说有笑地对下属说道：“这就是实力，最近吐蕃把如日中天的薛仁贵打得满目疮痍，两虎相争，正是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大好时机啊，不如我趁此机会去偷袭唐朝的姚州，以便扩充自己的势力。”蒙巂军师灵机沉思片刻回道：“王爷说得甚是，薛仁贵大军损失惨重，吐蕃又派大军压境，大唐根本无暇顾及姚州，要拿下姚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蒙俭与灵机做梦都没想到，关键时刻李治会派梁积寿亲自领兵夺回了姚州。 说来这蒙俭也确实有两下子，先是把李治派来驻守姚州的郎将赵武贵麾下杀得片甲不留，全军覆没。接着又将李治派来增援赵武贵的李义大军打败，李义麾下的郎将刘会基被当场被诛杀于阵前，不久便攻破了姚州。 大唐皇帝李治知道姚州被破后，当即将满朝文武大臣召到了上书房，在朝堂上，李治怒摔了李义加急送回的奏章，怒火中烧地说道：“哼…，没想到朕派薛仁贵去攻打吐蕃，结果反到被吐蕃打得一败涂地，朕若是再不反击，只怕吐蕃还真以为我大唐是好欺负的主？现在就连小小的蒙俭也敢来侵犯我大唐疆土，再这样下去，只怕别人真以为我大唐除了薛仁贵就再无良将可用了。”满朝文武见李治如此动怒，急忙跪了一地，低着头异口同声地回道：“皇上请息怒！是臣等无能！”话音刚落，当朝宰相许敬宗随即接过话说道：“老臣还望皇上保重龙体，皇上近日身体抱恙，不宜动怒！”“虽然朕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但幸有武后与朕一起治理朝政，替朕分忧，朕的身体还是能吃得消的，宰相就不必为朕的身体而担忧了。这次吃了败仗也不是诸位大臣的错，你们都快平身吧！”“臣等谢皇上恩典！”“哼，我大唐必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好让他们知道我大唐也不是好惹的主！梁积寿上前听旨！”“老臣接旨。”“朕命你立即率领十万大军立即前往姚州抵御蒙巂大军，梁积寿你必须得为朕出了心中这口恶死，给朕狠狠的打，往死里打！”“老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尽管放心！”“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朕就在京城静候佳音了，你可不能让朕失望。” 公元672年初，李治委派梁积寿为姚州道行总军兵马大元帅，发川、陕、陇等十八州兵，又招募五千三百雇佣兵，用当地人做向导，先派中郎将令狐智通率兵挡住了敌军的前军，又派临源府果毅马仁敬截断了敌军后方的援军，再派银州刺史李大志率骑兵攻击马军，后又派嶲州都督府长史、行军司马梁带领步卒三千，断绝了敌军退路，梁积寿则自己亲率行军长史韩余庆等主力大军长驱直入，直捣了敌军老巢。当时唐朝的杰出诗人骆宾王正在梁积寿军中做幕僚，记下了战果：一战斩首五千多，俘虏四千多，再战斩首七千多，获得马匹五千多，敌军将领均被生擒，唯蒙俭侥幸逃脱。梁积寿获胜后，昆明蛮14姓3万户归顺于唐，设殷、敦、总三州。当时中国尚处于封建社会的典盛时期，国富民强，影响着世界，对世界文化的发展起到了巨大作用，一些国家纷纷效仿唐朝的政治方针。 梁积寿大获全胜后立即派人八百里加急，往京都送回了捷报，李治收到传回的捷报后，一脸喜悦地笑着对武后（武媚娘）说道：“太好了，梁积寿传回捷报说，全军大获全胜。和梁积寿玩，蒙俭还太嫩了点，没想到才短短数月，梁积寿竟打败了蒙巂盟军，梁积寿果然没让朕失望。” 武后微笑着回道：“天佑我大唐江山永固，这蒙俭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收拾完蒙俭，接下来就该收拾吐蕃了，这几年吐蕃也太猖狂了。爱妃觉得朕应该派谁去攻打吐蕃才好？”武后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想必心中早有定数，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在这场平定叛乱的过程当中，细奴逻站对了立场，派兵协助梁积寿，跟在大唐军队的身后前后夹击敌军，将蒙俭的盟军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有一日，在大蒙王宫，御书房中，羽化毕恭毕敬地对细奴逻说道：“臣恭喜国主，不仅除掉了绊脚石，还在此次仗役中再次取得了唐王李治的信任，日后其他五诏再也无法与我大蒙抗衡了，即使在心存不轨，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哼，蒙俭若是老老实实的与朕结盟，心甘情愿的服从朕的管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平日起兵来犯我大蒙疆土，朕每次都念在同宗同祖的情分上，不与之计较，可是没想到他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次他竟然吃了熊心豹胆，竟起兵攻唐，这仅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嘛！”除掉了蒙俭这个绊脚石，细奴逻中于松了口气。羽化轻轻挥了挥手中的羽扇，思量了片刻说道：“此次仗役，蒙巂诏已元气大伤，再也无能力东山再起，支持蒙巂诏的吐蕃也受到了致命的一击，想必会暂缓了进军我朝周边地区的步伐。大唐虽然打赢了这场仗，但还是采用了羁縻政策钳制着我大蒙，大小勃弄虽被彻底消灭干净了，可我大蒙也没捡到多大的便宜。没想到李治的政治手腕居然如此高明，治理朝政的能力丝毫都不亚于李世民，真是虎父犬子啊！”

细奴逻叹了口气，拉着脸说道：“我大蒙想要一统六诏，迁都北上，恐怕朕有生之年是无实现成了。”“国主不必介怀，您已经尽力了。”蒙俭吃了败仗后，带着族人逃到了彦龙山西樊，临江而居，没过多久，蒙俭病逝。后来蒙巂诏虽然没有被灭掉，但一直被大蒙掌控着政权。 梁积寿打赢了这场仗班师回朝后，便以自己年事已高为借口，向李治上书奏请告老还乡，李治万般无奈之下准奏了。梁积寿归隐后，把自己的功劳都分给了他麾下的将领，从此不问世事。梁积寿告老还乡当天夜里，李治在武后宫中歇下了，可翻来覆去怎么也感觉睡不着，于是便唤醒了武后，陪他聊天。

“眉娘啊！朕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翻来覆去好几回都还是感得睡不着，不如你陪朕聊会儿天！”“好啊！不知皇上想聊什么？”“梁积寿此次明明打了胜仗，你说他为何还要告老还乡？朕怎么也觉得想不明白哪！”“依臣妾之见，梁积寿并非是真的因为自己年事已高才告老还乡的！要论年纪，许敬宗远要比梁积寿大得多，或许粱积寿是怕功高盖主，才选择急流勇退的。” “粱积寿这只老狐狸，什么时候告老还乡不好，可偏偏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本来朕还指望派遣他去攻打吐蕃，现在看来朕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薛仁贵身上了。” “其实薛仁贵的领兵能力一点也不比梁积寿差，上次皇上派薛仁贵出兵讨伐吐蕃，本来薛仁贵是可以直捣黄龙，一举击破吐蕃的。薛仁贵之所以打了败仗，其一是因我军长途跋涉，导致将士体力不支，再加上大非川一带气候环境恶劣，我军将士一时无法适应；其二是因我军粮草供给不足，严重给薛仁贵拖了后腿；其三，也正是导致仗败的主要原因，我军将领不和，副将郭待封擅自违背军令，让敌军钻了空子，才会导致严重后果。”武后眉头，阴沉着脸说道。 同年，大唐宰相许敬宗与世长辞，享年81岁。

公元673年，瓜分蒙巂诏疆土的重大决议在铁柱庙上演，参加此次决议的人员有：大蒙国主细奴逻，和刚被李治晋封为“云南大将军”的张乐进求，“西洱河右将军”杨农栋、“西洱河左将军”张矣牟栋和白夷各部首领段宇栋、赵览宇、施栋望、李史顶、王青细莫九人等。 公元675年唐朝在大蒙设越析州，以越析诏王世袭波冲为越析州刺史。然自六诏联盟以来，大蒙为了钳制波冲一直委派国丈张乐寻求镇守越析诏。自唐朝设越析州后，唐朝委派驻使姚州的剑南节度使召寻求与波冲交好，而波冲召寻求二人却对大蒙政权不满，故而与张乐寻求不和。 传言波冲之妻郦婵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向来好色的张乐寻求听闻后，几次三番借故接近于她，后来二人日久生情，常常背着波冲偷情。 波冲不仅其貌不扬，而且还是一个不解风情的莽汉，他的妻子向来对他不满。后来波冲发现妻子经常外出，便暗中监视其妻，不料却将妻子与张乐寻求捉奸在床。 “好你个张乐寻求，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睡！” 张乐寻求衣裳不整的笑着说道：“你的女人又如何，本将军睡了你又能咋滴？” 后来二人起了冲突，张乐寻求一时失手杀了波冲。剑南节度使召得知此事后，亲自前往越析州找张乐寻求为好友波冲报仇，张乐寻求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召得诛杀。波冲死后，因膝下无子，越析诏王位无人继成，于是唐王下旨将越析诏归附大蒙。波冲的侄儿于赠有所不服，带领部下起兵造反蒙，并于龙佉河自立为王。后来南诏派兵进侵，于赠战败后投泸水自尽，政权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