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还没等顾依然等到北堂墨染回来，宫里就传来北堂墨染病危的消息，北堂墨染中毒了，宫里没一个太医知道这种毒，顾依然知道后顾不得自己重伤未愈就急匆匆的往宫里赶

谢嫣然“顾……”

顾依然“让开！”

顾依然推开拦在前面的谢嫣然，走进屋子就看见北堂墨染气息奄奄的躺在那里，顾依然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苏寻仙见状准备扶她，顾依然跪坐在北堂墨染床前

顾依然“墨染……墨染……醒醒，我来了，对不起……”墨染……

顾依然一声声呼唤没有换来北堂墨染转醒的痕迹

顾依然“太医呢！”

苏寻仙“太医说，他们查不出开什么毒……但是你放心，我已经悬赏万金找郎中了……”

顾依然“墨染等的起吗？”

苏寻仙“……我不知道”

顾依然“怎么中的毒？为什么会中毒？”

洛菲菲“顾……”

洛菲菲“对不起，王爷为了救我……才……”

洛菲菲拖着刚醒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北堂弈就站在旁边

顾依然无力的看着这些人，看着洛菲菲不禁埋怨，为什么？为什么自从她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为什么……

顾依然“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洛菲菲“我……对不起！”

顾依然“够了！你够了没有！我让你出去，你们都出去！”

顾依然有些崩溃的向他们大吼，众人也不好说些什么，都转身出去了，尚羽一出门就哭了，边哭边埋怨洛菲菲，洛菲菲心里也很难受，北堂弈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洛菲菲不忍在这里，她便转身跑了出去，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顾依然“墨染……你醒醒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求你了……”

顾依然泣不成声，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顾依然突然想到一个人，他可以吗，顾依然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出来，去骑快马往城郊走去

众人没人知道她去哪了，也拦不住，顾依然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忧思过重，身体几乎到了极限，寻见了流觞，她也什么都不说，把人拉上就要走

流觞“唉——顾苒——停，你让我拿药箱——”

流觞“我知道你急，但是容我先给你看看伤好吧，你这样不好——”

顾依然“没时间了，先生，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病人，求您了”

流觞“那走吧，时间紧迫，告诉我大概情况”

顾依然“中毒，我不太清楚，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神涣散，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流觞“我看诊，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我不习惯”

顾依然“当然！”

顾依然急匆匆的带着流觞赶回，两人进了屋把门一关，流觞见人不太好，就先用银针压制毒素，待过了一时辰以后，流觞才勉强压住，细细看诊

顾依然“情况怎么样”

流觞“不太好”

顾依然“那还有得救对吗？”

流觞“有救，但是……”

顾依然“那就好，那就好，但是什么？”

流觞“一命换一命！而且不一定成功，也不会有人心甘情愿替他去死”

顾依然……怎么救……

顾依然缓了一会儿，艰难的开口，一命换一命……

流觞“他中的是同心蛊，准确的来说是蛊，不算毒，但是同心蛊有母蛊，他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应该是活不成了，母蛊催动了毒性，子蛊死，母蛊死，而且我并不擅长这个，不一定成功，他也等不了，准备后事吧”

顾依然“不！不行，我可以，我可以替他”

流觞“你疯了！我不做，我从来不做这种事情，这更害人性命有什么区别”

顾依然“求您！”

流觞“你！”

顾依然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就那么看着流觞，甚至跪了下来，眼前这个人对她很重，可是，若是真的帮她那就违背了他行医的初衷

流觞“我可以帮你暂时压制他的毒性，让他多活一会儿，你要想好，这蛊厉害的很，你要是承了这份毒，身体会异常脆弱，会每个月不定时心痛，常人难忍，更可怕的是，你的痛觉将会放大三倍，别人手割伤你如断指，别人被砸伤，你如剜心！”

顾依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顾依然“请先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