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姬看似调侃的话语，让元章脸色一沉。
他并不是很想跟这个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姚姬笑完，才开口说道：“不逗你了，找我有什么事？”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关于吕明未婚妻的事，你知道多少？”
“哟，查到这里了，”姚姬略带惊讶，“还以为你们发现不了呢。”
“……”
这话把他们说得像傻子一样。
姚姬接着又问，“那查到多少了？”
“除了姓名，一无所知。”
姚姬：……
令人叹服。
“小警察，有时候，不要用普通的眼光去看待，你得学会求助，比如我，懂？”
元章沉默一秒，直接挂了电话。
“……”
玄鬼王一阵讥嘲，“判官大人也会被人挂电话的？”
姚姬右手捏了一把手机，屏幕直接破裂。
“我觉得那个凡人不识好歹。”玄鬼王话语转换自如，坐在一旁装憨。
“哼，我也想不到有一天，堂堂地府鬼王，居然要缩在这方寸之地，看我脸色，”姚姬语气阴阳怪气，“比我有本事多了。”
玄鬼王神情一僵。
恰好元章第二次打电话过来，姚姬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得武媛震惊不已。
姚姬挑着嘴角，模样戏谑，“小警察找我又想干什么？”
元章一哽，“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小警察，你是哪种？”
元章：……
他无语凝噎，转头看向王守义，用唇语交流，“王局，你让我约她干什么？”
王守义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就说想请她吃个饭，什么事也没有。”
元章原话转达，这么拙劣的借口，他以为姚姬不会同意，谁知她一口答应，还定好了时间地点。
挂完电话，王守义长舒一口气，“好小子，吃饭的时候多问她一些问题，什么问题都可以，她无法说谎。”
元章皱眉，“为什么？”
“因为那儿。”王守义神神秘秘指了指天空。
——
玄鬼王坐在一旁，表情很是不爽，“你怎么跟我臭着一副脸，对那么个凡人都笑脸相迎，做判官做久了，连身份都不分一分。”
“凡人？对啊，你说的凡人大功德加身，九世轮回不是富命就是贵命，比起某些鬼气缠身，又无法入轮回的鬼而言，的确身份不同。”
玄鬼王被噎得说不出话，哼了一声，隐去身形。
“大人，您的话我听不懂。”武媛从旁边钻出来，好奇询问道。
“那小警察还挺厉害，前世不是普度众生就是拯救苍生才能获得那份比轮回管理手册还厚的功德，只要跟他扯上因果线，我……”
姚姬忽然住了嘴，她看了武媛一眼，“说起来，入了地府的鬼，身上总会缠点因果线，我看你倒是干干净净。”
武媛垂下眼帘，“因为另一头都断了。”
“哦？怎么个说法？”
“大人有所不知，因果线缠两头才成，只要其中一方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不被登记在册，就会断裂。”
“不被登记在册，除了姓名……一无所有？”
“前生后世，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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