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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自由

进击的巨人:不屈的死亡

  在爱尔敏提出讨论作战计划后,他们率先先讨论艾伦在地鸣巨人们之间的位置,而恰好确实看见到艾伦发动地鸣的巨人形态侧面的人,皮克与利威尔正好看见了。

  爱尔敏缓缓依据皮克与利威尔的说法,拿出铅笔在地板上绘画出他们所看见的始祖艾伦。

  身形巨大,几乎完全没有血肉皮屑,庞大的骨架就在那里。

  “兵长和皮克看到的「始祖巨人」是长这个样子吧?”爱尔敏缓缓绘着一条条的骨,就在始祖巨人的肋骨处。

  “是啊…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皮克说道。

  “…总之就是巨大的骨头聚合体在移动,像虫子一样。”利威尔把他所见的艾伦总结了说明。

  “一般来说,本体应该是在头部的脖子上…”皮克缓缓头疼地回想着始祖艾伦的浑身,本体应该没可能会在骨头里吧…?

  “但是…”利威尔缓缓想起了艾伦吃下了战槌巨人,而他们第一次与战槌会面时,战槌能把本体另外隐藏在地底下…

  “如果是采用战槌相同的手法,那就不一定了…”利威尔说道。

  “也就是说…不清楚艾伦在哪个位置…”爱尔敏说道。

  “…虽然不清楚确实的位置,但要把他整个炸飞的话是办得到的。”皮克缓缓说道,并看向了眼下的爱尔敏。

  “就像你当时将雷贝利奥军港破坏得不留原型那样…你的「超大型巨人」应该办得到。”皮克说道。

  爱尔敏缓缓垂下了头,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眼下他画出来的始祖艾伦。

  要他杀死艾伦吗?

  “…的确,那是最有效的方式。”爱尔敏说道。

  “不过,那要等到我们与艾伦和乌戴琳进行对话之后…”

  “如果依旧没有其他方法能够阻止的话…这就会是我们的最终手段。”爱尔敏缓缓收起了犹豫,坚定地看向了众人。

  爱尔敏缓缓看向了三笠,而三笠也理解地点了点头,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那两个走远的人唤回。

  倘若不行,他们也只可以那样做了。

  “还有最终手段当然是好…”利威尔缓缓开口道。

  “不过艾伦是透过吉克来控制始祖巨人的吧?如果直接先杀了吉克,不就能阻止地鸣了吗?”利威尔说道。

  然而利威尔的话,立马提醒了众人,他们还有更好的方案,就是免过与那两人起争执,直接杀了吉克的话…

  一切就成功了。

  “的确…这是有可能的。”爱尔敏说道。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韩吉是这么猜测的。”利威尔缓缓说着,认为艾伦是透过吉克来控制始祖的,正是已逝巨人专家韩吉.佐耶。

  “但我们也不知道吉克的位置啊…?”坐在兵长座位旁边的皮克问道。

  “…只能在那堆骨头中找出那个可恶的混帐野兽…”利威尔的眼里渐渐露出杀意,他坚持到现在的原因,都是因为一个誓言。

  利威尔在四年前,与已逝的埃尔文.史密斯说好的誓言。

  「“埃尔文,我答应你杀死兽毛巨人,不过看起来要等下一次了。”」

  “吉克…就由我来干掉,你们…就助我一臂之力。”利威尔说道。

  利威尔坚信,这一次…他一定会完成誓言。

  “兵长…”让他们都看向了利威尔,他们都知道利威尔所执着到至今的,就是杀死那个在一瞬间残杀了无数调查兵团团员的兽毛巨人,吉克.耶戈尔。

  “当然没问题,我们为了让这艘飞机起飞,杀了那么多同僚……”让缓缓说道,“怎么能让它变成一场无意义的杀戮呢。”

  听着让的发言,坐在让身旁的科尼,像是从刚刚开始都一言不发。

  科尼也渐渐回想起来了,他这双手,沾满了同伴的鲜血。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地鸣,为了这个,我什么都愿意做。”让说道。

  “让…”在让对面的莱纳缓缓唤道。

  科尼渐渐闭上了眼,低下了身子,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射杀了萨麦尔和达兹,还朝着熟悉的脸孔疯狂乱砍…”科尼说道。

  “被责骂是叛徒…还要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拯救世界…我说…莱纳啊…”

  科尼的内心不断痛苦着,难受地看向了莱纳…

  “你跟…贝尔托特…还有亚妮…内心都很煎熬吧?”科尼问道。

  看着眼前的科尼,莱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垂下了头,缓缓看向自己那双手…

  “这是…无法弥补的罪过,就算拯救剩下的人类…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吧?”莱纳说道。

  听见了莱纳的说法,科尼更是更加痛苦的,身心被自己的罪恶感填满。

  科尼理解了,理解了当时莱纳,贝尔托特,还有亚妮他们的痛苦。

  他们确实把岛内的他们当做伙伴,可是他们却依旧被称为了叛徒,只因他们有着无可奈何的事情,必须去做的事情。

  为了拯救世界。

  莱纳看着眼下的科尼,他也缓缓地凑到了科尼前面,把左手放在了科尼的右肩上…

  “所以…至少拯救剩下的人类吧。”莱纳说道。

  看着眼前的莱纳,科尼缓缓睁大了眼睛,含着泪地露出苦笑。

  “你说得对莱纳…就算无法弥补,如今…”科尼缓缓说道。

  “我…也只能尽力去做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让也明白了他们每个人的感受,他也理解了前方的状况…

  “是啊…我们…都一样啊,莱纳。”让说道。

  “我没有资格谴责你,因为我为了救人而成了杀人犯。”让说道。

  “是啊…”看着眼下的让他们,莱纳也缓缓想起了,之前在雷贝利奥后台地下室处,与艾伦.耶戈尔的对话…

  「“我和你一样…”」

  “在雷贝利奥被袭击的当晚…艾伦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莱纳缓缓看向了爱尔敏他们…

  “…我…现在好像稍微能够明白艾伦的想法了…”

  “艾伦他…是不是希望我们去阻止他呢?”

  听着莱纳的话,大家都有一些不明白了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三笠问道。

  “…不…我只是这么觉得…”莱纳也没法回答出什么,他只是凭着他的直觉去那么想。

  爱尔敏看着眼前的莱纳的说法,他也缓缓地深思着了自己的内心,那个他也一直有着的问题。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爱尔敏开口道。

  “艾伦他…明明能影响所有巨人与艾尔迪亚人,然而我们却依旧能使用巨人之力…”爱尔敏说出了核心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艾伦他刻意放任我们?”一旁的皮克问道。

  “…嗯,不论我们怎么做,他也不会阻拦我们,而且乌戴琳也消失不见了…”爱尔敏说道。

  “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让我们自由行动…就好像是…在测试我们会怎么做。”

  听着爱尔敏的说明,大家都若有所思地思考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我们说不定能阻止地鸣啊?”三笠疑惑地看向了爱尔敏。

  “那两个…一定也不好过,残杀人类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莱纳缓缓从自己座位那里站了起来…

  “换成是我…反而会希望干脆把始祖之力交给某人,如果做不到…就会希望有谁可以…”

  莱纳缓缓看向了众人…

  “结束这一切…?”

  就在这一瞬间,飞机上的艾尔迪亚人,除了欧良果彭以外的他们,像是意识被传送到了某处…

  “咦…?”

  ——————————————————

  「路」

  三笠他们都被传进了「路」,本坐在座位上的人都跌坐在了沙地上,一瞬间的看见了眼前犹如「白日梦」一样的世界…

  【夜空渐渐出现了「路」,仿佛那些分歧的「路」都通往着同一个地方…】

  在众人眼前出现的,就是能控制尤弥爾子民所有一切的坐标…

  那发光的物体,仿佛像是树一样。

  “…又来了啊…”让紧张地环视着周围,“这是…”科尼看向了眼前的坐标…

  “什么啊,他在听我们说话啊。”利威尔说道。

  “艾伦!!!你听我说!!!”爱尔敏直接在「路」里喊了起来,希望如今的始祖能听见…

  “已经够了!我想…接下来好几百年都不会有人来攻击帕拉迪岛!毕竟已经带给人类如此强大的恐惧与破坏!!”爱尔敏喊道。

  “现在的话!就能靠缔结互不侵犯条约,结束这一切!!你们已经不必继续杀人了!我们的岛已经安全了!”爱尔敏喊道。

  可爱尔敏的喊叫,依旧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把你们逼到这个地步!!”爱尔敏喊道。

  看着眼下努力喊着的爱尔敏,让也缓缓看向了这周围的一切…

  “喂!!剩下的就让我们来想办法!!你们已经不用再为了我们去残杀人类了!!!”让喊道。

  “对啊…没错!”科尼缓缓落下了眼泪,也加入爱尔敏他们的行动…

  “艾伦!乌戴琳!之前我因为萨莎的事情恨你们…其实你们心里也很难过的吧?可是…我却完全没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去想!!”科尼喊道。

  “艾伦!!”

  “…艾伦…!!”

  三笠在聆听着众人的呼喊声,她的视线不断在这周围打转,希望能在一缝隙的时间找到那个消失不见的人。

  “现在给我踹你们的屁股,我就原谅你们。”利威尔说道。

  可在他们呼喊了好几次,这个无端端把他们召唤过来的人,依旧还未出现…

  “艾伦…”三笠缓缓开口…

  “我知道乌戴琳和你都犯上了同样的罪…所以…拜托了…我想要和你们一起承担罪过…我们也都犯了与你们相同的罪…”

  “所以…你们快回来吧。”三笠说道。

  「路」的周围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回应,艾伦依旧没有回应任何什么。

  “艾伦…?!”爱尔敏再次喊道,只希望艾伦能回应些什么…

  「“地鸣不会停止,我不会做将帕拉迪岛的未来交给运气这类放弃思考的事…”」艾伦的声音环绕在了「路」,让众人都听见了。

  「“我们…会持续前进。”」

  “什么…?”听见艾伦宣告一样的声音,爱尔敏他们都吃惊地聆听着…

  “喂。”只见利威尔兵长沉静着,在大家慌慌张张下找到了个人。

  利威尔指向了坐标的位置,就在那发光物体的下方,有一个人的身影就在那里。

  顺着利威尔的方向,爱尔敏率先跑了过去,随后跟着的是让,科尼与三笠。

  他们四人奔跑了过去,脚踏着沙地,身后的是还站在那里的莱纳,皮克与利威尔。

  “艾伦!!”爱尔敏喊道。

  只见他们四人越跑越靠近,眼前就是坐标了…

  “啊…?小孩子…?!”让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和艾伦不一样,是个小孩子的身子…

  “不过…那是艾伦没错!”艾伦的童年玩伴认出了眼前的小艾伦,是那个在西甘锡纳区,和朋友们一起玩闹的艾伦.耶戈尔…

  让渐渐看着眼前的小艾伦,那个不知为何紧闭着双眼的小艾伦…

  “为什么不行啊?!艾伦!难道我们不值得信任吗?”让问着艾伦关于刚刚他所宣告的话,不愿意停止地鸣的事。

  “为什么你让我们依旧能使用巨人之力…?!我们可以在这里尽情对话吧?!跟我们谈谈吧!艾伦!”爱尔敏喊道。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啊!艾伦…!!你…!不要在疏远我们了!!!”爱尔敏喊道。

  「“我为了得到自由,从世界那里夺走了自由。”」

  科尼他们四人跑得很快,眼前不远处就是坐标…

  「“但是,我不会从你们身上夺走任何东西,你们是自由的。”」

  在艾伦的声音传进他们耳里之后,留在原地的三人,皮克,莱纳与利威尔…

  他们三人渐渐看见了眼前刚刚跑向前方的四人,突然消失了一样…

  “哈…哈…”爱尔敏他们喘着气,没想到他们漫无止境地跑,最后因始祖的力量,他们没跑到艾伦身边,居然回到了莱纳他们这里,回到了原地…

  三笠他们错愕地看着突然在他们前方的利威尔,莱纳与皮克,他们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只因他们都意识到了自己是没办法跑到坐标那里的…

  「“想要守护世界的自由,那是你们的自由。”」

  「“我要持续前进,也是我的自由。”」

  在坐标之处,小艾伦的身旁也渐渐出现了另一位人…

  那是始祖尤弥爾。

  他们两人都是紧闭着双眼,一起并列站在那里,身材怎么看都是少年少女时期的感觉…

  「“只要我们都不放弃自己坚持的信念,我们只见就会起冲突。”」

  「“那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战斗。”」

  看着眼前艾伦没有改变的宣言,爱尔敏他们都停顿了下来…

  “不会吧…那么…你干嘛把我们找来这里?”爱尔敏问道。

  「“我是为了告诉你们…没必要对话。”」

  「“如果想要阻止我,那就试着杀掉我吧。”」

  「“你们…”」

  「“是自由的。”」

  “艾伦…”

  三笠打岔了艾伦的话,她忍耐了很久,带着混乱的心情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她需要找到另一个人…

  那个与艾伦一样,走远了的乌戴琳.刚特…

  “乌戴琳…在哪里?”三笠问道。

  “她和你…待在一起对吧?”

  “拜托了…回答我吧。”

  等待三笠他们的,依旧还是安静,眼前的坐标像是发出了更大的光芒,顿时使得三笠他们紧闭起了眼睛…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发现坐标下方的始祖尤弥爾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艾伦一人。

  他依旧紧闭着双眼,正面面对着他们。

  「“我为了自由,夺走了世界的自由,也夺走了乌戴琳的自由。”」

  “什么意思…?你这是说什么呢?艾伦…?”爱尔敏的内心缓缓出现了不祥的预感…

  「“战斗吧。”」

  「“我们都为着自由而战。”」

  “艾伦……你说清楚一些…!”三笠着急地迈步前去,心情急躁地奔前去,只希望艾伦能更明确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会战斗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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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机舱内,欧良果彭依旧使用着他的专业驾驶着飞机…

  “啪嗒…!”后方乘客座位那里传来了声响…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并不知道后方乘客们的事情,欧良果彭着急地回头看向后方。

  对欧良果彭来说,刚刚他还听见爱尔敏他们在商谈作战计划,可不知为何一瞬间他们那里就传来了一些碰撞声…

  从「路」那里返回,让他们面露难色地依靠在了座位上,脑海里尽是艾伦的话…

  三笠依旧没办法从艾伦那里得到名为乌戴琳的人的位置,甚至可以说,三笠在艾伦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祥。

  “看来…我的预料成真了…”莱纳脸上冒着汗,缓缓看着自己的双手,确认着自己回到来了现实。

  “难道无论如何…都不行了吗…”让烦恼地捂住了头,面露难色的。

  “看来…交涉的希望破裂了,现在怎么办?…团长。”利威尔看向了正陪伴在三笠身旁的爱尔敏。

  爱尔敏也同样一脸混乱,脑袋里的思绪一团乱的,不论是艾伦的拒绝,还有他最后留下的,属于乌戴琳.刚特的线索…

  “呜……”三笠的心情更是乱得要命,艾伦的答案让人觉得微妙,没办法得到准确的答案可让他们更加混乱…

  爱尔敏看着眼前一脸痛苦的三笠,他也思绪混乱地闭上了眼,咬紧着牙的试图缓和自己那已经变得一塌糊涂的脑袋…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尽量把某人先放在了一旁,甚至认为那个人可能前往地鸣前段那里了…

  可是艾伦的话,让爱尔敏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我为了自由,夺走了世界的自由,也夺走了乌戴琳的自由。”」

  “爱尔敏…爱尔敏…!”只见三笠落下了两行泪,眼神里尽是茫然…

  三笠她…需要答案。

  “乌戴琳她…在哪里?”

  看着眼前痛苦的三笠,在飞机上的大家都说不话了,只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脑海里都浮现了不安的预感。

  自从地鸣发动之后,名为乌戴琳的人就消失不见了,仿佛蒸发于这个世界了…

  因为有太多的事情堆积在眼前,爱尔敏他们选择了暂且放下处理那人的问题…

  他们推测那人可能已经伴随着艾伦一起灭世,这也是他们所能推测出来的。

  可是…

  在被艾伦召唤进「路」,他似乎并没有在那名为乌戴琳的人的身边…

  甚至,艾伦留下了让人混乱的话。

  “乌戴琳她…只是去了哪里闲逛了吧…?对吧…?爱尔敏?”三笠问道。

  “三…三笠…”爱尔敏的双手在颤抖,满脑子都是一团乱…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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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平静的海面上,属于亚兹玛比特的船就在海上行驶着,他们躲过了地鸣的蹂躏,成功到达了目前安全的地方。

  在船的甲板上,清美与亚妮就在那里对话着…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亚妮的手依靠着船边的栏杆,低着头地看着眼下的海浪…

  “再过几天就能抵达希兹尔国,我相信三笠大人一行人能够阻止地鸣…”清美说道。

  “但现在…国内已经是处于穷途末路的状况了吧。”清美说道。

  “…看来暂时只能吃鱼了呢。”亚妮说道。

  “希兹尔国的鱼料理可是一绝呢。”清美缓缓看向一旁亚妮…

  “…太好了…啊。”亚妮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中飞跃着的海鸥…

  “还有鸟可以吃。”亚妮说道。

  清美缓缓叹了口气,疲累地闭上了眼…

  “当初…”清美垂着头,看向那缓缓从海水里飞跃出来的飞鱼…

  “当初是我让吉克与艾伦搭上线的…我应该无法弥补…导致这场大屠杀的罪过吧。”清美回想着三年前,她第一次到达帕拉迪岛的时刻。

  她除了代表希兹尔国,也担任了吉克的带话人。

  亚妮缓缓看向了清美,那个一脸后悔莫及的清美…

  “那么…如果能重新来过,你会不干涉艾尔迪亚人对帕拉迪岛的见死不救?”亚妮问道。

  “…时光无法倒流,但是…”清美缓缓地站直了身体,目视着前方…

  “我无法不后悔,我不敢说自己曾竭尽所能去摸索艾尔迪亚人的生存之道。”

  “我把维护一族的利益与名声当成是最重要的工作…”清美的身子缓缓颤抖了,中年的脸庞上缓缓出现了眼泪…

  “为什么…我…在失去之前都没能察觉呢…”清美的声音缓缓出现了哽咽声…

  “不是去计算利害得失…而是单纯以尊重他人的想法…”

  亚妮安静地聆听着清美的话,脑海里也渐渐浮现出来了她这一生中所在乎的人。

  她回想起来了李昂哈特先生对她的道歉,说把她当成用具,逼她成为战士以过上好日子,这是李昂哈特先生的错。

  李昂哈特先生最后后悔不已,在亚妮出发前往帕拉迪岛之前,向她道歉后并希望她能够回家。

  渐渐的,亚妮渐渐回想起了她加入了战士队后,与当年的战士候补生…皮克,吉克,马尔赛,波尔科,贝尔托特,还有莱纳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

  接下来的…

  亚妮渐渐回想起了,在训练兵时期的那些日子。

  她还记得有一次,在兵营里有两个笨蛋。

  萨莎与科尼一人两手抓起青蛙与蝉,追着她不放的那段日子。

  兵团里也有很多爱闹事的家伙,还有看热闹的,阻止笨蛋袭击别人的老好人,试图帮助自己可是最后没来得及,最后让自己从笨蛋旁边逃走的家伙…

  亚妮渐渐想起了,在之前奥迪哈港口处,爱尔敏向她挥手告别的画面…

  亚妮缓缓再次睁开了眼,不知为何眼眶湿润着…

  “…不过…已经太迟了。”亚妮缓缓回答着清美的话,但也同样像是在对自己说…

  她们不论是谁,也没有办法再去重来一次,只可以在这种时候,想着…

  「要是当时那样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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