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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暗沉

进击的巨人:不屈的死亡

  “解决艾尔迪亚的问题…不需要动武,韩吉团长他们没事,只是把他们转移到别处去了而已。”

  艾伦无神地望着自己流着血的伤口,那个由他自己造出的伤口。

  “艾伦,乌戴琳。”

  “有话想和你们说的,是我们才对。”爱尔敏说道。

  “你们为什么会做出袭击马莱这种选择,你们真的加入了吉克和耶蕾娜那一方吗?”

  艾伦保持着不语的状态,仅仅只是低着头的,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们是自由的。”

  不语许久的艾伦,渐渐开口的第一句并非回答爱尔敏的提问。

  “不论做什么,不论选择什么,都是我们自己自由决定的。”艾伦说完后,爱尔敏渐渐望向了一旁旁观着的人。

  他直视着我的视线,仿佛等待我说什么。

  “说实话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但是…”

  “正如艾伦所说…”

  我缓缓斜眼看向窗外,能看见围墙外面的状况,韩吉他们被耶戈尔派押上了马车,正在前往着目的地。

  “我们是自由的。”

  “和耶蕾娜密谈之后的行动,是艾伦的自由决定吗?”爱尔敏紧皱着眉头,望着眼前本是熟悉的人,可却感觉到十分陌生。

  “乌戴琳呢?你现在做的一切…是你的自由吗?”爱尔敏缓缓看向一旁一副若无其事的人。

  “嗯。” “对。”

  “不…你们不会把无辜的人卷入战争…尽管是敌国的人!”三笠紧紧盯着前方的人,一脸不肯相信。

  “而且你们比任何人都要在乎我们…难道不是吗?”三笠的声音带着恳求,希望前方的人能够好好的把看向窗外的视线,好好的放在自己身上。

  “之所以会在那山间小屋搭救我…之所以会给我围上围巾…难道不是因为你很…”

  三笠垂着眉毛,双手缓缓地离开桌面,渐渐站起来的,似乎是要走向前方,到那个不望向自己的人前方。

  “手。”艾伦打断了三笠的话,无神地瞪着。

  “要放在桌上,不是嘛?”

  三笠的眼眸晃动着,仿佛祈求一样地看着那个不看着自己的人,但她最后还是坐回下来,跟着艾伦的话照做。

  “我们在雷贝利奥好好地谈过了,和吉克一起,三兄妹推心置腹地聊过了。”艾伦明显分出界线的话。

  “吉克掌握了很多马莱所不知道的巨人知识…爱尔敏。”艾伦渐渐望向前方的爱尔敏。

  “你还是经常会去亚妮那里吧?那真的是你自己的意识吗?”艾伦的问题,让爱尔敏不明白地抬头看向了他。

  “你说什么?”

  看着爱尔敏震惊的表情,他大概是被艾伦说中了。

  “如果说人是由记忆组成的,那你已经有一部分变成了贝尔托特了,喜欢上敌国士兵,那可是敌国士兵哦?”

  艾伦渐渐严肃地直视着爱尔敏。

  “爱尔敏,你的脑子被贝尔托特搅坏了,被敌人操控了的是你。”艾伦的话让爱尔敏震惊地说不出话,脑袋空白地缓缓微张着嘴…

  “艾伦…你…!”看着爱尔敏犹如被伤害了的样子,一旁的三笠想要制止艾伦继续说什么。

  “哒。”

  许久不开口说话的人,渐渐走动了起来。

  我渐渐走到了艾伦身后,站着的俯视着眼下的他们。

  “说起来…我最近知道了一件事。”我空洞一般地眼眸,望向了三笠。

  “阿克曼一族是为了保护艾尔迪亚之王而被设计出来的。”

  “在那一刻,我想你还记得吧?三笠。”

  三笠望着那个终于看向自己的人,可她带给她的感觉却是满满的陌生…

  和那个在山间小屋里,救了她的人,给她围上围巾的人,仿佛不一样,可却正正是她。

  “你在直面死亡的极限状态下听到了我的命令,我没记错的话…”

  “我叫你「战斗」吧?”

  聆听着前方人的话,三笠渐渐回想起来了,深刻在她内心的回忆。

  「“三笠…!拿起来…!不做什么的话…就会死的!战斗…!赢了…就活了…!”」

  “那个瞬间,你的本能苏醒了,那时的听命,证明了你错误的,把我认为了应该要保护的主人。”

  “不是…”三笠低着头的,望着自己的那双手,当时的她,就是一瞬间的,变得突然难以说明的强,明明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小孩…

  “不是的…”三笠渐渐想着那个给自己套上围巾的温柔之人,那个彻彻底底刻在她记忆的人。

  “因为是你…因为是乌戴琳你…我才能变强!”

  “力量觉醒后的阿克曼族人,经常会出现突发性的头疼。”我打断了三笠的话,把在到来这里之前的话,把那些已经写好,写满在脑海的话都演绎出来。

  “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因为本心对被迫保护主人的行为产生了恐惧,三笠你…经历过吧?”犹如利刃一样,直直地刺在三笠的嘴巴,使她说不出话。

  “不对…我…不对…”

  不等三笠反应过来,我紧接着我该说的。

  “你们阿克曼族,是失去自我,只为执行命令而被制造出来的一族…也就是说。”

  我渐渐凑近,凑到了三笠的眼前,缓缓歪了歪头的,冷眼直视着三笠颤动的瞳孔。

  “你是奴隶。”

  “别说了乌戴琳!!”爱尔敏看着那个明显受到了伤害的三笠,看着三笠痛苦的脸色,他不能放着我继续说下去。

  “真是太恶心了。”

  我紧紧盯着前方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的三笠。

  仿佛我的嘴巴不属于我自己,不断地强迫着自己,去说着我大概一生都不想要说的话。

  可是…我必须要去做。

  “你不仅是个奴隶,还是个向主人求爱的畜牲啊?”

  “…!”三笠顿时怔住了,一旁的爱尔敏更是惊到了,他们根本没有见过的,眼前那位名为乌戴琳的人,曾有露出过一丝这样的表情…

  仿佛高高在上,嫌弃着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乌戴琳…!”爱尔敏咬紧着牙,愤怒地瞪着我。

  “你别再说…!”爱尔敏试图止住我的发言。

  我突然扯着三笠脖子处的围巾,大力地将她拉起…

  “乌戴琳!”爱尔敏喊道。

  “向主人摇尾巴啊?你不是很擅长吗?!”我咬牙切齿地对着近在眼前的三笠喊着,拽着三笠脖子的围巾,晃动着她。

  望着眼前的三笠不敢置信地流下了眼泪,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个她只想要一直陪在身边的人,那个把温柔放在她身上的人…

  居然对她说着…如此刺痛的话。

  “真是可怜的畜牲啊…看见你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啊?”

  “真是…”

  三笠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仿佛她看着眼前的唇,那个微微张开的唇,似乎就要跑出来什么话了。

  “令人讨厌。”

  “乌戴琳!!!!”爱尔敏忍不住地冲过来,试图要抓起我…

  那一瞬间,我松开了抓着三笠的手。

  “碰!!”

  三笠突然的,犹如刚刚我说的话一样,大概是阿克曼族的理论那样,把似乎要伤害我的爱尔敏压在了桌面…

  这样一系列的动作,爱尔敏没有想到,三笠更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真的和我嘴里说的一样了。

  “看吧?这个就是阿克曼一族,血缘里的奴隶…家畜。”我目中无人的表情,很好的俯视着爱尔敏。

  “不…不是…”三笠赶紧松开爱尔敏,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爱尔敏。

  看着那个平日大概怎么样也不会露出这如此悲伤的脸,三笠她的内心,肯定很痛。

  在三笠等人看不见的地方,我紧紧地咬破了舌头,大概是忍耐着才咬破的。

  大概是在忍耐着我那,在看见三笠受伤的眼神之后,想要停止计划的冲动。

  我…不想要伤害他们…

  可是却不得不做。

  如果想要救三笠,爱尔敏还有大家的话…我只可以完成我的使命。

  对不起…三笠…

  对不起…我…

  我…

  把我忘了吧。

  爱尔敏愤怒地瞪向了我,缓缓地要从桌面爬起…

  一瞬间的,我猛地就是把爱尔敏拉起,不管他痛不痛,我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地背摔了起来。

  把童年玩伴摔在了一旁的柜子。

  “啪嗒…!”不少酒杯和碟子因为爱尔敏撞在了那里而跌落,造成了声响。

  “怎么了?没事吧?耶戈尔!刚特!”在外方守候的耶戈尔派听到了房内的声音,不安且操心地走了进来。

  “完全没事。”我缓缓地拍了拍双手,仿佛拍掉手上尘土一样的样子。

  俯视着爱尔敏吃痛地趴在地面上,我那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缓缓地别过身,背对着了爱尔敏…

  我斜眼看向那里的三笠,那个不知所措的三笠。

  三笠说不出苦的哽咽声,那个难以看见的眼泪,我大概没见过三笠这样子吧?

  那难受得不行的样子,居然还是我造成的。

  简直可笑至极啊我。

  “只要你们遵守一开始的承诺,老实告诉我们吉克的所在地,就能避免今天的事情了。”一旁的艾伦缓缓站起,看着渐渐蹲坐起的爱尔敏。

  艾伦看向耶戈尔派的人,“把他们带走。”艾伦说完后,便斜眼看向一旁不知道怎么办的贾碧。

  “杀死了萨莎的小鬼也一起。”

  “是!”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爱尔敏吃痛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伤害三笠…是你所谓的自由吗?乌戴琳…”爱尔敏望着那仿佛变得骄傲自大的背影,那个昔日的伙伴,成了今日伤害人的人。

  “…你们觉得…屈从于混蛋的奴隶…是谁啊?”爱尔敏缓缓站起,看着那个刚刚骂三笠为奴隶的人。

  “呵…呵呵呵…”

  看着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子,因为笑而颤抖的身子。

  “…该走了…对吧?”我渐渐收起了笑容,那刚刚缓缓有着色彩的眼眸渐渐再次暗沉,缓缓地看向艾伦。

  “嗯。”艾伦应道。

  “去…哪里?”一旁渐渐扶着爱尔敏的三笠,她强忍着一颤一颤的哽咽声,忍着泪地问着。

  “一切开始的地方,西甘锡纳区。”艾伦渐渐望向我背对着的人,扫视一顿后便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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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甘锡纳区的兵团支部。

  这里被耶戈尔派的人占领,弗洛克带领耶戈尔派的人到了训练兵的地方,招募了正在进行训练的109期训练兵们。

  然而给训练兵加入耶戈尔派的前提是,把他们眼前的教官,基斯.沙迪斯教官狠狠地打趴。

  然而他们做到了,都加入了耶戈尔派。

  之前从马莱俘虏营业的餐厅逮捕的三笠等人,包括布劳斯一行人,都被关押在了兵团支部的地下大牢里。

  那个地下大牢并没有分隔空间,而是一个能容入他们好几十人的空间。

  爱尔敏坐在了科尼他们那里,缓缓地向让他们说着关于他与三笠所看见的两人。

  那两个似乎已经变了的两人。

  “乌戴琳那家伙…居然说出了那种话…?”让错愕地看着爱尔敏。

  “果然…他们已经…变成了人渣。”比起让,科尼更明确表现出他的愤怒。

  在萨莎离世之后,仿佛失去一半了的他已经难以去相信那确确实实的罪魁祸首们。

  爱尔敏用着湿布抹着身上有着的伤口,是在刚刚的对话中造成的。

  爱尔敏担忧地看着在角落处独自一人的三笠,她暗沉着眼眸,脱下了围巾后便不语地盯着其,暂时不愿意对话。

  爱尔敏能看出,三笠很痛苦。

  紧紧捏着手中的红色围巾,将彼此关系牵引着的红色围巾,三笠一阵一阵的颤抖与缓缓一滴滴落下的眼泪,都传到在了围巾上。

  暗沉的眸子缓缓闭起,仿佛在舒缓着自己的情绪,三笠渐渐再次张开,她已经暂时的理清了现状。

  那大概绝对不会离身的围巾,被三笠缓缓折叠好,放在了地牢处的角落,某张没有人就坐的椅子上。

  她凝视着那条带着许多意义的围巾,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鼓起勇气迈步离开了,来到了爱尔敏他们那里。

  那有着各种意思的红色围巾,暂且的被三笠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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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马莱义勇兵,当年他们乘坐调查军舰到帕拉迪岛,他们后来把他们的技术传授给了与世界走在落后位置的帕拉迪岛人民,将调查军舰上的一切…

  都给予了帕拉迪岛人民,包括那个混有吉克脊椎液的红酒。

  基本上,所有宪兵团的高层都喝下了那红酒,然而匹克西斯他们那些驻扎兵团的,也有不少人已经喝下了。

  然而他们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只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身体好像有一瞬间,好像有电流传过了身体,但是他们并还未变成巨人…

  然而,变成巨人的。

  是在看管吉克.耶戈尔这里的,除了利威尔.阿克曼以外的30位利威尔班的精英士兵。

  吉克在前进,在进行着与艾伦彼此间做好了的计划。

  但是利威尔是不会那么简单让他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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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死计划」

  这个就是吉克一直以来所计划的东西。

  始祖巨人除了能够篡改尤弥爾子民的记忆,还可以改变尤弥爾子民的身体构造。

  这是吉克从一位犹如真正父亲的人那里听来的。

  汤姆.库萨瓦,他是在吉克上一代的兽毛巨人。

  库萨瓦是巨人学的学者,因此研究到了许多巨人的知识,他将这些知识分享给了吉克,视他为犹如儿子的人。

  吉克在经历各种过去之后,他觉得要是能把「夺还始祖」计划完成,那么他们是否能够利用始祖之力,把现在的艾尔迪亚子民剥夺去生殖能力。

  那么的话,100年后,世界将不会再有任何巨人…

  艾尔迪亚安乐死计划,是吉克所拥有的愿望。

  他身为王血的后裔,也是能变成兽毛巨人的王血巨人,他只要与始祖继承者接触,就可以将钥匙放入钥匙孔。

  然而扭动这钥匙的,还是始祖继承者。

  因此吉克需要拉拢现在的始祖拥有者,艾伦.耶戈尔。

  吉克让他的信奉者,耶蕾娜去与艾伦接触,告知了艾伦他们的「安乐死计划」。

  然而在后来艾伦成功如他们计划的那样,来到了马莱与吉克会面。

  只是吉克没想到的是,艾伦会带着一个,吉克也有些畏惧的,曾经与利威尔一起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半人类。

  但是艾伦挑明半人类拥有者是不会阻碍他们,向吉克说明了半人类拥有者,乌戴琳.刚特是艾伦.耶戈尔的家人,犹如亲妹妹一样的人。

  因此,她是可信的。

  吉克自然不会太相信,但是在雷贝利奥收容区的医院,乌戴琳.刚特确实没有阻碍他们,她并没有主动与吉克对话的时候。

  仅仅只有一次,她只是向吉克说明了。

  「“我是艾伦的妹妹,家人,防卫者,说实话我并没有把你随便当成家人,但是如果艾伦把你当成了哥哥,我不会做什么,只是安静地完成我该做的。”」

  「“只要那是对的,能够将艾尔迪亚人民解放的话…”」

  「“我会去做的。”」

  这是吉克第一次从半人类拥有者那里听来的话。

  「“是吗…那么,还请多多指教了啊…乌戴琳。”」

  当时的吉克缓缓带着犹如看待妹妹的眼神,但乌戴琳.刚特并没有给予回应,仅是离开了对话,回到了当时她的躲藏处,医院病房内。

  吉克当时望着乌戴琳.刚特离开,脑海仅有着,要是库萨瓦叔叔这个巨人学学者还在,一定…

  一定会想要了解半人类是怎么诞生的。

  但是,不论如何都好,吉克虽然对半人类的未知而感到很有兴趣,但是比起那些,「安乐死计划」的序章可是已经开启了。

  吉克决定放下对因半人类的未知而感兴趣的心,把与库萨瓦一起有着的共同梦想,放在了第一。

  在巨树之森那里,吉克通过他的兽毛巨人的力量,吼叫一声后把曾经喝下红酒的30位利威尔班的人变成了巨人。

  因为阿克曼族的奇怪背景,利威尔并没有变成巨人。

  他被迫杀害了一个月以来相处的利威尔班,并把试图逃跑的吉克再次逮住了。

  并把雷枪刺入吉克的身体,保险拴的绳索连接着吉克,只要吉克随便胡乱动,就只有被炸死的下场。

  然而,吉克把人类最强士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吉克引爆了雷枪,把当时近在身旁的利威尔炸飞。

  除了利威尔受伤了,吉克更是完完全全地受重伤,到了处于死亡边缘的地方。

  在吉克以为自己大概就快死了的时候,他渐渐看见了那么一瞬间,他的视线里闪过了一个捧着木桶,桶子里仅是沙子,一位紧闭双眼的少女回头看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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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甘锡纳的兵团支部,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兵团高层们,匹克西斯立即下了决定。

  将墙壁内的全兵团都下了禁止抵抗的命令,依照耶蕾娜等人的要求,将士兵们都集结到了西甘锡纳区。

  我站立在兵团支部的走道旁,从窗口处观望着有着温暖阳光的天空。

  仿佛在我那暗沉的眼眸里,能看见那看起来一切正常的天空,马上就要出现什么一样。

  “安乐死计划什么的…”嘴巴渐渐嘀咕着。

  我无神地靠在了墙边,看着空荡无人的走道,脑海里尽是「我和艾伦的计划」而非「安乐死计划」。

  “要想拯救你…”

  “我想拯救你啊…三笠。”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艾伦的话。

  「“对不起,乌戴琳。”」艾伦在我们潜入马莱时,在马莱与他国战争的边界处时,向我说的。

  死…吗?总感觉我一生都在与这字眼周旋。

  怪物总会有一天死去的,我能做的,就是把我想要保护的人留下后路罢了啊。

  始祖尤弥爾…你让我这个半人类存在着,大概是因为你…想要透过我看见世界的未来吧?

  我还真想要去看看你呢…始祖尤弥爾。

  大概…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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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洛克为领头的队伍,耶戈尔派分出6人押送着韩吉,目的是要韩吉带领他们前往关押吉克的地方。

  雨蒙蒙的天空,他们披着雨衣骑着马,渐渐路过了建达在河流上的桥。

  “碰!!!!”

  突然的一声巨响,让他们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弗洛克略有些吃惊地看向声音的来源,身后的耶戈尔派较为新兵,并没有认出那巨响是什么声音。

  只有韩吉一人听出来了,只因那是她建造出来的东西。

  那是雷枪轰炸的声音。

  弗洛克看出了韩吉的不安,“……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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