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容兄弟嘱咐过容夫人,让她设法将琉璃甲钥匙送至长明山师尊处,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前辈,替他在前辈的面前磕头告罪,只是没有想到”
龙雀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垂下了头,很是伤感的模样,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似乎有一滴泪水从容天澈睫毛低落,然而眨眼间,容天澈似乎还是之前的模样,面容冷漠隐忍,眼神微垂,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一般,乖巧柔和,就好像,刚才只是一个错觉一般。
叶白衣见他不说话了,急道:“之后呢?之后怎么样啦?”
龙雀:“子舒,有酒吗?”
周子舒伸手在袖中摸了摸,却是没有带,容天澈跟温客行两人走了过去,容天澈蹲下身子,递过手中酒壶,声音很轻:“前辈”
龙雀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却是被辣的猛呛起来,容天澈给他拍了拍背。
龙雀感叹道:“山中无日月,我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沾过这好东西了”
叶白衣却是在一边等着有些不耐烦了:“姓龙的,快说,别卖关子了”
龙雀:“叶前辈,我不是卖关子,老天让我撑着这口气活到现在,就是想把真相大白于天下,哈哈哈哈哈”
龙雀一口把酒壶里的就喝完,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痛快,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哈哈哈哈哈”
龙雀一边笑着将酒壶丢到了一边。
“容兄弟呀,在我们心里点了一把火,把大家都给烧魔喽,他常说,什么门户之见,什么江湖规矩,都是繁文缛节,真正的武者就应该开诚布公,那几年呐,我们致力于搜集天下绝学”
叶白衣听到这里,直接骂道:“一帮蠢货!那绝学不是人写的吗?抢破了头,去争一本别人写的秘籍,是觉得别人长了两个脑袋,还是你们没长脑袋!别人教什么就学什么,那跟杂耍艺人训的猴有什么区别”
叶白衣顿了顿,说出口的话依旧不好听,但却是个人都听的出他难过的心情:“还为此,引火烧身,断送性命,还好,这小畜生自己叛出师门,要不然我教出这么一个蠢徒弟,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温客行站起身来:“老妖怪,闭上你的鸟嘴!”
周子舒:“前辈,您一再打断,龙伯伯何时才能说到正题”
龙雀:“叶前辈所说,也不全无道理,子舒啊,你师父当时,差不多也是这么规劝我们的”
周子舒:“我师父?”
龙雀:“择选武库所在那是颇费周章啊,我们换了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妥,最后还是你师父,将他发掘的前朝地宫告诉了我们,由我加以改造”
周子舒:“所以龙伯伯,是您造出琉璃甲锁的?”
“不是”
龙雀:“琉璃锁和钥匙,都是你师父和友人早年游历所得,做的十分巧妙,怀章破费力气才将这些东西集齐,打开地宫才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索性就给了我们,才有了后来的武库”
叶白衣:“你快说回正题!容炫是怎么死的!?”
龙雀:“这个谜团在我心中,已经打转了这么些年,我真不知道,归根结底,容兄弟的悲剧该当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