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实在受不了,指着刚刚八卦的女孩说:“你们哪张嘴再乱bb,别怪我找人把你们搞到连话都出不清楚。”
果然每次许温言一提那个灾星苏晚棠,他就得跟着倒霉,真是个扫把星。季川在心里骂着苏晚棠和许温言。
病房里的苏晚棠打了个喷嚏……
季川也喝了酒,虽然不多,但也不能骑车送许温言回去,路上出租车见他俩一看就是喝多了,都不愿停车,季川烦躁得要死。
许温言的电话还响个不停,季川一直挂,对方一直打。
“喂,找许温言?”,语气极其暴躁。
静静老师很耐心的回答:“对,您是?”
“我是他爹。”
“是伯父啊,您好。许温言现在应该是和您在一起吧,他到现在还没来上学,也没有请假,是有什么事吗?”
“许温言刚死,别再打来了!”
还不等对面静静老师说话,就挂了电话,继续扛着许温言走。
对面的静静老师一脸懵,过了一会,还是给许爸爸打了个电话去,“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川先开始抱着希望拖着许温言边走边拦车,奈何没有一个车愿意停。
后来,他也只好拖着许温言徒步走回去,时不时骂他两句。
季川拖着许温言从黄昏走到傍晚,熟练地输入了他家大门的密码,一进去,一股更为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你家这是准备进军酒商了?”
客厅的许爸坐在地上,周围全是空酒瓶,头歪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酒瓶,时不时还打个酒嗝。
季川背着许温言把他重重扔到他的床上,“你说我干嘛这么好心把你送回来,看你这不省人事的样子,直接给你扔进阳澜湖喂鱼也没人知道。没办法,怪只能怪爸爸我太善良了。”
走到门口,看见许爸,其实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许温言从小去他家店吃粉丝煲,两人又同龄,店子离他家很近,两人也是一拍即合成了兄弟。
上个月,他来找许温言的时候撞见他妈和别的男人在楼下亲的难舍难分,他同许温言打了电话讲了此事,许温言听完从始至终没说一个字,挂了电话……
看他爸爸现在这样怕是……
他走到客厅,把许爸扛到沙发上躺好,又帮父子两盖好了被子便离开了。
出了他家,点了根烟,十月的天微凉,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有许些落寞,声音清冷:“许温言,我们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了……”
苏晚棠躺在病床上,脑子就和录像带似的,一遍一遍播着中午发生的事情,前所未有的心悸,这种心悸就她对陆泽都未曾出现。
陆泽对她来说是光,是太阳,是向往,神圣不可侵犯,她喜欢偷偷看他,偷偷爱慕他,却没有出现过这种别样的心悸。
她最近对许温言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苏晚棠拿起手机,想要看下时间,手机的屏保是她与许温言的合照,笑的无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