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和魏婴走进卧房,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飞散的尘埃遍布屋子,江澄伸手在桌面上抹过,一层薄灰便覆盖在指尖处,好在床铺还算干净。
此时他心里的疑虑越发重,外面大门破旧长满青苔,大堂又亮堂整洁,卧房却又像久久无人问津,遍布灰尘。最奇怪的地方还是入口处修的那口井,普通人家都不会在门口中央修井,俗话说塘连塘,死了少年郎。
”魏婴,你怎么认识这位乔姑娘的?“
江澄搓搓指尖,灰尘飘落而下。
“我在街道挨个敲门,想找一个能借住的,但是很多都不开门,要不就是听见我们要借住就不搭理了。我在路上遇见了乔姑娘慌慌张张的,发现她身后不知道是什么在追她,我顺手扔了几张符,带她甩掉了那个东西。”
“提了一嘴在找借住的地方,她很热情的说她家很大,可以给我们借住,算是感激带她甩开追击的东西。”
魏婴一边说一边环扫一周,从怀里掏处几张纸符,上面是用朱砂乱画的符号,在几个墙角和床边都贴上一张。这符是他自己做的,对那些未知的东西有很好的效果,可以保证今晚睡个好觉。
“这乔姑娘倒是不一般。”江澄眯了下眼,神色有些困倦,清淡会那边刚和那群人拉扯完,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他拆下发冠两三下脱下外衣,只留下件中衣,很迅速的上了榻。
“阿澄,恰醋了?”魏婴捯饬完转过身就看见这一副光景,他的衣服滑到肩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锁骨又瘦又薄,散着头发的模样少了平日里的锐利凌冽,倒是平添一份易碎感。
他垂着眼像是疲惫极了,魏婴沉默须臾,轻步走过去俯下身替他拉上衣服。“魏婴。”江澄唤道,魏婴应了声,“我在,歇息吧累一天了。”
江澄:“嗯。”
好似只有这时候他才会这么乖巧,魏婴笑了下躺在他的身边,自然地伸手一捞将江澄捞进怀里,两人沉沉入睡。
晨曦微现几分,江澄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急喘了几口气,将压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推开。不过一刻,那只手臂又压了回去,江澄无奈地叹了口气,推了推熟睡的魏婴,“魏婴,起开,你压着我了。”
“唔,阿澄。”魏婴呜嘤两声,毛绒绒的脑袋窝在他肩膀蹭了蹭,直到江澄推开他脑袋,这才依依不舍的爬起身。
“今天要去干什么呢?”魏婴理了理起褶皱的外袍,扭头冲江澄笑了下,说:”我亲爱的宗主大人。“
江澄听惯他动不动阴阳怪气讲话,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他薄唇弯起眸中泛寒,”我们去探探那口井。“
深夜时他在外围感受到怨气,进入之后又消失了,这院子和那位乔姑娘疑点颇多,还是要打探一番才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魏婴翻出一把利刃,对着空中随意划拉两下,”明白了,咱们走吧。“
两人的行动没有告诉弟子们,让他们随意发挥,才能达到江澄想要的效果,在每个人身上都有江澄留下的灵力,只要发生异常就会出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