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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海啸退去，姜巳同小欣坐在沙滩上，凭借一点月光看清对方的脸。

小欣：“我刚刚好像能在水下呼吸了。”

“嗯，是的。”

“第三次救我，我一直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

姜巳拿出录音麦放在小欣手里。：“因为你和那个人的气味一样。”

“这……这？”

…………一年前：

海湾区投资建设酒店，规模填海造路，大型填海机在海里翻滚，碧蓝的海水浑浊不堪。

姜巳第一次游到浅海，被围在珊瑚礁岛的电网电伤，缠绕在了水藻密林里。

海岸居民不愿合作，便打了官司，请了律师余子烁，余子烁依法上报，处察了酒店办理企业商，也撤除了电网。

余子烁站在船上，浅水处水藻不停地摆动，蓝光闪闪的鱼鳞映在他了的眼里。

他脱下衣服跳下海里，传说中美丽的人鱼显现在眼前。

姜巳盯着他，他憋着气游到姜巳尾巴处，用小刀割开了水藻，姜巳迅速游进深水区不见踪影。

“余先生，你怎么下水了？”

“哦，有条小海豚被水藻缠住了。”

………

等姜巳第二次见他，是余子烁被装在麻袋里扔进了深海区，绳子在水中松开，余子烁的尸体浮出来，姜巳把他拖上岸时，早已经断了气，余子烁手中紧紧捏着那个录音麦不放。

………

小欣听到这儿，眼泪满面，侧身紧紧抱住姜巳。

“谢谢你，姜巳。”

“别说这些，蓝宝石在你的体内，所以现在你是我的第二个心脏，从此，我们心心相印，一方的存亡决定着另一方的存亡，你伤心难过，我也会伤心难过。”

………

警方追踪到了王二奇，逮捕了他，审问室里，小欣与他面对面坐着。

“你的好兄弟余子烁还记得吧？”

“我不认识！”

“还装是吧？证据确凿，你凭什么不认！”

小欣又放了一遍录音麦里的内容，王二奇笑了。

“这什么呀？我不知道。”

小欣看着他欠揍的脸，恨不得将它五马分尸。

大胖子被带的出来，说清事情：“当时，我亲自去找王二奇的，到他家时，余子烁躺在地上已经晕了，桌上还有按了手印的转还债单，然后，王二奇已经跑了。”

王二奇翘着二郎腿说：“他自己按了手印，没人逼他！”

小欣忍不住了，提起椅子准备给王二奇扔过去。张警官拖住小欣，把墙角摄像头关了：“打吧。”

十二点走上去狠狠的揍了他几拳：“打你这种人渣，怕脏了我家小欣的手！”

王二奇擦掉嘴角的血，坐回椅子上：“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小欣埋着头，捏紧了拳头。

站在门外的姜巳盯了一眼王二奇，王二奇立马收住了笑容，两眼无神：“我本来是想弄死他的，但他死了就没人给我背锅了，所以我就弄晕了他，拿他手在转还债上盖个手印，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就死了。”

门外的警官做好了笔记，王二奇让了罪，很快就被判刑。

……………

墓地余子烁前刚换的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

夏威夷的沙滩上，小欣躺在长椅上带着墨镜晒太阳，一辆白色的敞篷跑车停在了沙滩旁边的公路上，十二点穿着泳衣带着一顶可爱的帽子下了车，姜巳也换了衣服，带着墨镜从车上下来。

“小欣，我们来了！”

余小欣低着头慢慢地回头看，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