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卷，张记仁福酒楼

七月流火，最是炎热，热的人心烦意乱，连风都是热的，恨不得把自已泡在哪冰窖里去，睡觉都在床下，优其这夜间还问闻见这腌臜味，哎哟喝，更是别想活了，李远更是一名鳏（guan）夫：年老无妻或丧妻的男子。他有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又砸锅买铁给儿了娶上了媳妇，可人不地道啊，他被人赶出了，好在他兄弟义气得知情况后，或许名中有叫更吧，给他找了一份打更，说是之前有一班老了不想干了回家享清福，让他干了，并吃住全包了，一个月六十文。这多好，然后他干了，和另一班俩人轮流从戌时(晚上九点)到亥时(深夜十一点)，打更他没干过，第一次还很害怕，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长巷里吓死人呀。可为六十文，怕也得不怕。时间一久，反而习惯了。唯一不好，就是和出倒夜香刘大爷一起。这活脏，白天不能做。能熏死人，只能在夜深人静，无人时静俏俏干。他和刘大爷时间久了也算相识了。互相照顾，李远更帮他推车，刘大爷帮他打了更。刘大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李远更嘴碎些。时常说个新鲜事，这不，时间快到了，刘大爷活干完了，俩人一合计又要去张记仁福酒楼，喝点小酒去。张记仁福酒楼从三月初开到七月，已经四个月了。是一对恩爱的小俩口在经营。女管外，男主内，刚开始没有多少人，愁云惨淡的，好在大厨烧的菜好，味道正，简直像宫里大厨里面做的，价格又公价，实惠，老板娘又会招揽客人，渐渐人多，生意红火起来了。每天也有回头客和排着队也要尝尝这多好吃的。所以每天满朋高座，小俩口从早忙到晚，一直亲力亲为的，实在忙不过，又招了一对夫妻，男的是店小二兼端菜，女的是报菜名向后厨传送。张记仁福酒楼由于人多，现在不到夜子时是打不了烊的。

老板娘考虑再招人手和一个厨子的。可以替换一下。

都招别的酒肆吃食嫉妒了。可谁让他们留不住客人。

李远更和刘大爷过去，远远望去酒楼俩红灯笼亮的很，门口开着。待近进去，有五个人两桌在这说话吃酒，一个徐屠夫和赵铁匠，讨论娶媳妇的事，另一桌三个是捕头当差的似在庆祝。店里面被店小二娘子拖的很干净，不少桌子椅子摆放正齐。老板娘总是一身青衫，站在柜台拿算盘正算账。见他们来。才亲自出来接”李哥，刘伯你们来了。”都是老顾客了，已经很熟了。

”嗯，老板娘，还是老样子，小碟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盘爆炒田螺，要辣，还有一小壶烧观酒。”

”好，哪你们随便找地坐，一会就来。”直去了后厨。

“好”

俩人找一地，搬下櫈子，一起坐下，小二拎着一壶热水端过来倒。俩人都不渴，便不让倒了。放着吧，渴了自己倒，快招呼捕头去吧，有一个喝醉了，意识不清，天热火气大嘛，看架似要闹事的样子。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在所难勉。好在另外俩个及时架住他。其中一个人脸上胡络腮胡子骂道“瞧你点出息，为了一个瞧不起你的女人，要死要活的。她宁愿给高门子弟做妾，也都不愿嫁你！！！”

大醉的人哭着“不许你说阿梦，她是一个好姑娘，好女人，是我配不上她！唔~”

胡子男人“无可救药，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

又赶问小二多少个两？赶紧付了钱，拉他走了。真是丢人现眼的玩意。什么情呀，爱呀能当饭吃嘛！！！哎，终归年龄小，等他这个年纪就好了。

李远更叹道“这小兄弟真性情。”谁年轻没有为一个姑娘，哭过，闹过，喝过。

刘大爷却说“傻”哭闹有什么用。

过后老板大厨亲自来送菜，还加了一份送的凉菜。真是有心了。反正也没什么人来了，也坐下来跟我们唠唠磕。吃着可口小菜，喝个小酒，和老友说着话，人生莫不过如此。时间悠长且快！他们都散场了，老板与老板娘也要打烊了。店小二夫妻留下看店。

只听小俩口相携越走越远的声音

“明天，要不你在家歇歇吧~你最近瘦了。”

“不行，明天你要去采买，剩小王他们怕招呼不周”

“哪你也要注意身子。

“我知道了，何时变的比赵婶的嘴还要碎。婆婆”

“好，我不提…"

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升起，张记仁福，照常营业。不少客人即回客头，又来了。实在是不吃，想的慌。

丁志傅丁三是一介私塾的学子，家里是开济生堂医馆的，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吃，舌头刁钻，吃遍了上京城所有酒肆吃食，可以说是京人通。张记仁福是他被朋友推荐的，他来了一次点了俩个菜，很不错，比起沽名钓誉的酒楼，不慌多让。价格还公道。今天他要请同窗们吃饭，一群人就来了。一进来这味真香。

“老板娘，把你们这大厨所有拿的岀手的菜，都上一遍”

“好，小王带他们去二楼雅间包厢里。”

“好的，客官这边请。小心台阶”

丁三身后，是一个举人。来进京赶考的。住在译舍里，译舍里一共三个。他们对诗，对词对联轮输赢，谁买饭。今天他输了，就出来买。他买两次，有些熟

“老板娘，一份芙蓉鸡片，醋溜鱼。麻婆豆腐，三份米饭，打包带来。芙蓉鸡片，是一道名菜，成名后淮扬菜、川菜等菜系都有该菜品。通常都是以鸡脯肉、鸡蛋等食材制作而成。成菜后，肉片色泽洁白，软嫩滑香，形如芙蓉。

醋溜鱼

醋溜鱼是江浙地区传统名菜，佐洒佳肴。鲩鱼作原料，用生姜、大蒜、酸醋、白糖、白盐、萝卜丝作佐料。将鲩鱼去鳞洗净，在鱼背划割几刀，擦上精盐，略腌片刻，用生油炸熟。然后将生姜、大蒜炒香，配以糖水、醋浇覆在鱼上即成。鱼肉酸甜，炸香

“好的，客官，你稍等，人多。”

“不打紧。”

到了中午最是忙碌之时，有走摽摽局的，行脚商，周边铺子，有干活做苦力的汉子们，文人雅士对着一碟菜饮诗作乐，好不畅快，商人们谈生意，等等，形形色色的人，杂居一堂。热闹非凡。

一幌春去夏过，进入秋季令人眼花缭乱美如画的季节。长春是个抗麻袋做苦力活的二十伙小伙，这活干的经常饿，想着到中午了去张记仁福喝他大碗羊汤面去。呵，滋味老美了。味鲜，面筋道，这天又冷了些，喝完了，一准保证全身暖和还顶饱的。想着抗麻袋都有把力力气。今天多挣了十五文，一碗面钱，

只不过这前不久张记仁福老板娘答应了给一个大户人家做了酒席，另一家孩子满月宴，大员外家老母寿宴。好几天不开张了，不知道今天开张不，别今天去个空。好在他运气好，今开张了，掀布帘子进去，只不过人不多。只有三个，老板娘应该在后厨，其中一是丫鬟等打包菜的，小二娘子招呼其他客人，估计大多都不知道呢。要不然肯定热闹。

“小二，一碗羊肉汤面多加葱花”

“好咧，客官，你随便做啊。”

“嗯”

找了靠里的坐里面暖和嘛。片刻，老板娘一只手拎着菜，一手牵着一个小豆丁男孩是李奶奶家小孙儿宝儿，又让老板娘看着。啧啧啧，老是麻烦人家，关健这老板娘都有了身孕，顶着五个月的身子。交给丫鬟，丫鬟交了银两了就走了。不过说实话，老板娘自怀孕后，一点也不像别的孕妇圆润，相反很纤细。除了圆鼓鼓的肚子，很苗条。

“宝儿，自己玩会啊，姨姨去柜台，放个东西”

“好。”

其实有一个孙大爷开玩笑“老板娘，你几个月了，还在店里忙，该回家享享清福了。”

老板娘回“想过可闲不住，发慌，就来了。”

“操心的命”

“是啊。”浅笑。

过会儿，长春的面才上，白烟滚滚，香味扑鼻。他饿的大动，搅拌一下大口吃

一场秋风落叶一场凉。天气便渐渐转凉，已是另一番景像。时间真快，人们又开始换上厚厚的衣服，张记仁福推了新菜。叫涮锅。以羊汤做底料，往里放些八花八门的菜，吃起来了，别有一番风味，大户人家才能吃上的。没想这也能吃上，李远更请客叫了几个兄弟就吃了涮锅，要了，牛羊肉、火腿、腊肉切成薄片，鲜鸭血鸭肠、毛肚，鱼片、冬瓜、豆腐，白菜，豆腐皮，青菜等。再配些蘸料。要了点酒就等这锅沸了。

李远更看见老板过来“张兄弟，又换新衣服了，老板娘呢”

“她在家休息。”

“也是”

老板娘月份渐大了不方便。

李远更一个兄弟“锅沸了，锅沸了，开煮吧。”流哈喇子

“煮。。”

又快要过年了，不管今年收益如何，都要置办年货。家家户户贴上对联，停业准备。做除夕菜，欢欢喜喜迎新年。亲走访张记仁福在老板一个人的情况下，在腊月二十四停业挂牌的。又到街上买了猪后腿，几幅对联，又买了什么，不知道看看挺多的，便回家陪待产的娘子过年了。真好，这一对。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