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抗未成反被锢得更紧,皓腕红痕隐现触目惊心,双股如被巨石碾压动弹不得,眼角泪水滑落盛满绝望,舌尖仓皇逃窜却避无可避,声线已乱几成呜咽。
趁着人放开的间隙喘息片刻,耳边虽是问话却带着不容抵抗的威仪。
偏首不作答也不去瞧人面容,锁骨间乍然传出的疼痛却刺激脑皮尖叫出声,身子猛地一腾复又伏下,后背触感酸麻难耐致使浑身不住紧绷,耳畔被人流连撕咬,温热气息引得心跳急剧加速,闭眸终是不再作无谓挣扎,颤音里已带上阵阵哀求:
“不……少恭……不要……不要这样……你停下!”
奈何他身躯坚硬如磐,任她负隅顽抗皆不为所动,耳闻娇啼成颤软言相求,心尚志毅,动作间却不由自主地慢了节拍,柔了力道。
她不由得心存侥幸,而颊边啄吻依旧不依不饶,如蜻蜓点水一般,侧首极力躲避,可惜幅度有限难以拉开距离,反倒被人更得寸进尺逼近几分。
他眼帘半阖,心下微微喟叹。
——这是她第二次不要,可惜,同第一次别无二致,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对,难以如她所愿。
若泊船停靠浅港,薄唇静置在她眼窝。如此举动反而更加大了她未知的恐惧,一时间竟未敢动弹半分。这个男人远比想象中都要危险至极,稍一得罪,后果不堪设想……
“自你为我求弦时起,你便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朗润声线牵动过往思绪,水眸睁大显露惊异,他竟从那时起就已经……
“原来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吗?你真的……太可怕了!”
不料人动作再次凌厉,梏掌携厉风扬落纱帐,帏内纱蔓衣裙交错翻飞,曼妙身姿毫无保留展现于他眼底,他就这样于她毫无遮挡的身体上撩拨游走。
愈发分明的触感,刹那令她尊严扫地,方才勉力残存的自持转瞬消弭无形,再顾不得形象,直冲他胡乱踢蹬起来,嗓音尖锐直至声嘶力竭。
“你……你住手!不要逼我!”
他微怔,一时心柔松懈了几分力气,不料却予了她机会。骨肉传来一阵刺痛,背上隐有鲜血流动蜿蜒之感,她手持发簪,神色慌乱而果决。他略一皱眉,仍似无恙般撑起双臂,伏身支人耳畔,自上而下紧锁人带颤眼波。
“你该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我想,我大可以瞒着你,像从前一样。”
温声缓语间似有无限耐心,若非掌下是绵软衾被,否则还真难以料到自己是否会一时冲动毁之灭之。
“你以前从未发现过,我在研究什么药,不是吗?只要我想,我可以一辈子不令你察觉……”
随口轻声陈述事实,臂间有血顺势滴落,带来了淡淡铁锈般的腥味,闻之身感热腾。瞧她瓷肌战栗似冷风侵体,指尖灵光一闪,将自己衣衫迅速剥离,肌理相贴以温人躯,亦能再次笼控其人。
“你会看到一些真正的我,如同此刻——恶劣,冷酷甚至扭曲。这仅仅一部分,并不是最糟糕的。”
“当你无法承受时,也不必再奢望我能给予你不同于他人的东西。”
埋首软玉馨香里,唇似有若无游走双丘,漫不经心冷语低喃。
“只是那时,你是否还在,于我而言,也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