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苍蝇再小也是肉

穆晓岩“我告诉你王九龙，你丫特么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小子要拉什么屎！”

王九龙“…………”

王九龙“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王九龙痛苦地闭上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地磨叨了好一会儿，这才又睁开眼睛，却见那家伙已经撕开包装，正捏了葡萄干往嘴里放，撇着嘴怼她：

王九龙“穆晓岩，你不是说这是破玩意儿吗？”

王九龙“破玩意儿你还给我啊，你别吃啊！”

穆晓岩“废话！苍蝇再小也是肉嘛！”

穆晓岩抓了一把分给王九龙，自顾自又去拆巴旦木：

穆晓岩“刚才饭桌儿上看你没吃什么就走了，来，再垫补两口！”

穆晓岩“哎，你还没说怎么又想起找我来了呢，总不会真是就为这点儿葡萄干吧？”

王九龙“嗯……”

王九龙把后备箱打开权当座椅，和穆晓岩并肩靠坐着，嘴里的葡萄干被他嚼得没了味道，才支支吾吾地说：

王九龙“小穆儿啊，我最近有个事儿，一直拿不定主意……”

“你……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

穆晓岩“哼！我就说你这孙子肯定是遇上事儿了！”

穆晓岩的眼睛亮了亮，就着包装袋连剥了好几个巴旦木塞到王九龙手里，像是个什么鼓励似的：

穆晓岩“来来来，我听听，你说说，在想当初……”

穆晓岩“哈哈哈哈我不逗了，你说吧！”

穆晓岩“哎呦，大哥，你别磨叽了，你说吧！我保证不插你嘴了！”

王九龙“…………”

王九龙“一天天的！净这个！”

原本鼓起的勇气被穆晓岩一句话又整岔了气儿，王九龙瞪着穆晓岩，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

穆晓岩“…………”

穆晓岩捂着嘴，坏笑着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表示她洗耳恭听，绝不再说话。

王九龙“这事儿吧……其实……唉……”

王九龙连说了三个话佐料，原本在路上演习得妥妥地话，被穆晓岩这家伙嘻嘻哈哈地几个笑话把气氛全都整没了，现在他硬着头皮，偏就说不出口了。

穆晓岩“你别急，慢慢儿说。”

穆晓岩难得很有耐心的样子，伸手指指看不见星星的夜空：

穆晓岩“离天亮还早着呢，咱有的是时间。”

王九龙“…………”

王九龙歪着头看了看她，好半晌才下定了决心似的，板着一张大白脸，严肃地说：

王九龙“小穆儿，这话我跟你说了，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你不能不拿我当朋友！”

穆晓岩“那必须的！”

穆晓岩“就是到天边儿，你王九龙也是我穆晓岩的好兄弟……”

穆晓岩看那家伙好像紧张得都挂了汗，眼珠一瞪又加了一句：

穆晓岩“不过你丫要是想借钱就别说了！”

穆晓岩“你也知道，我就那一辆破驴车，卖了都不够你这大宝驹加一次油的。”

穆晓岩“真的！别的什么都好说，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王九龙“……”

王九龙再一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