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咯吱”地被一把推开,遭殃的门碰撞到了后头的围墙发出了惨烈的“哐当”声。
花草都颤了颤腰肢。
“姐!”
这一声惊喊,荆率用了用大的力气。
荆率一步步跨过地上的小石子,双目望眼欲穿,可是陈旧的房子没有其他人踏足过的迹象。
荆率提了一下心,再次跑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没有人在这里。
“哈啊……”荆率扶额,意识到了一件哈荒唐的事实:她姐还没回来。
荆率的心都躁动起来:“为什么?”
……
“周班长,辛苦了啊。”
晚上,月亮露出了狡黠的圆弧,皎洁又冷酷,若隐若现的,在出现的黑云里藏匿和跳跃。
天气转变得很快,白天碧空如洗,高阳照人,晚上就月低风高。
“比荆率的心情转变得还要快。”周迹其转移视线,注视荆率。
她撑着头,背影里都渗透者慵懒,像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和精神。
荆率实在是看不进数学,一直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断断续续地写下几个步骤,回头翻到后边的答案来看,接过差得十万八千里。
荆率不禁“啧”出一声。
杨志敏注意到荆率,阴森森地看去一眼,要说起他对荆率的印象,那也只有负面的,荆率带给人的感觉,也就只有她不尊敬任何人。
但见荆率并没有别的小动作,也没再继续追究下去。
随着铃声播响,教室里的气流也跟着学生们一同躁动。
杨志敏后脚刚走出教室,许多人像连根拔起的树苗一样腾地站起,冲出了教室。
荆率一脸烦躁,她把书囫囵吞枣一样地塞进书包,刚站起,就被叫住了名字。
“荆率。”
现在周迹其只要叫他名字里的“荆”字一半的音,她都能认出来,因为周迹其最近似乎很纠缠着她。
荆率转身:“有事吗?”
周迹其也背好了书包,欲言又止。
事实上,总有一件事在荆率脑中盘旋,只是因为下午的迫切被压垮了,可是却一直存在,飘零又飘渺。
“去图书馆。”
“不是。”荆率皱眉,开口否决。
周迹其怀疑荆率现在是不是有急事。
“你是不是很……”可周迹其一个“忙”字还没发出来音,荆率却插声。
“你有话对我说吗?”荆率那些被压垮的记忆又在一瞬间丰满起来,看着周迹其的脸愈发坚定,她记得周迹其是说有一些话想要对她说。
但说去去图书馆,荆率隐约间知道了什么。
……
“你故意的吗?”接荆率不禁嗤声。
两人身在图书馆,在整理二楼东边那边书的籍。
“如果真的有话说,何必把我带到这?找了个这样的借口?”
荆率气愤地接将手里的一本书塞回它本该待着的地方,语气里都是不满。
周迹其不吭声,平静地将手里捧着的书放了回去。
荆率有些气:“有话说,现在当哑巴?”荆率的话有一些冲,可是嗓子里会发出一些很不符合她性格的一点点奶音。
周迹其第一次和她认识是因为荆率的恼怒,那时他并未注意到这么多,但是现在格外冷静了,也发现了这个有点好笑的点。
“之前想好了要怎么跟你说,现在……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