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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不想交代，我是不想把这些事记录在案……我只要一坦白，一签字，你知道吗……”舒柔压低了声音，“娜娜怎么办？到时候她父亲是强奸犯，她母亲是杀人犯，她自己又被亲生父亲……你叫她可怎么活？我就这么咬紧牙关，不管怎么处罚我，娜娜总算就能不因为父母留下这么几块洗不掉的污点了……红章，我真的不想认罪，我……”

舒柔越说越伤心，祝红章也纠结犹豫，无奈的看向了摄像头，似乎在向镜头外的杨洋和曾锦姿说，他也实在下不去这个狠心，去把那么残忍的噩耗再重重的压到这个已经不堪重负的可怜女人身上。

曾锦姿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好几趟，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你说他会不会说？”

“会。”

曾锦姿看了看杨洋的眼睛，“如果你是他，你也会说的吧?”

杨洋却摇了摇头，“我永远不会让你面对这种事。”

就在杨洋和曾锦姿在外面窃窃私语之时，曾锦姿看到祝红章从审讯室里走到了摄像头前，“我要出来。”

曾锦姿皱了皱眉，对杨洋说道，“你的计划和方法大概是失败了。”

杨洋走过去打开了门，对祝红章轻声问道，“不行吗？”

祝红章却摇摇头，“不是，警官，我有个请求。”

“什么？”

“能不能把监控关掉五分钟，我……我想单独和小柔说几句话……我知道，这个请求不合情理，但是我……有些话我对着监控真的说不出来……我知道，小柔最想听的其实就是那几句，如果你能答应我，我保证小柔会把所有的犯罪经过都交代出来。”祝红章憋红了脸，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几句话。

杨洋回头看了看曾锦姿，曾锦姿也觉得很为难，“这……没有这样的先例的，舒柔犯的是杀人大罪，一秒钟都不能离开我们的控制的……这样，我请示一下画龙哥。”

“算了，别请示了。我同意，出事了算我的。”杨洋走回监控台，当着祝红章的面，把监控电线拔了，看了看手表道，“五分钟，现在开始计时。”

祝红章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杨洋，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杨洋鞠了个躬，“谢谢！”

说完，就小跑着钻回了审讯室。

看着黑着的屏幕，曾锦姿有些责怪的说道，“舒柔本来就已经生无可恋，有强烈的轻生念头，你这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杨洋喉结滚动，“我相信祝红章，舒柔家破人亡生无可恋，可是他有家有室，我相信他不会干傻事，也不会纵容舒柔干傻事。”

曾锦姿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在监控机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连脚步声都夹杂着焦虑。

杨洋也不管曾锦姿，也不管审讯室，静静的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杨洋突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走到门前敲了敲，“还有二十秒，我要开门了。”

里头并没有什么回应，静悄悄的。